“張哥,他摸過來了,在哪!”
小隊長透過護目鏡非常清楚的看清楚了前方的一切,谷勇暴露了,但他對此卻一無所知。
“敢狙我兄弟,我要讓他有來無回!”
局勢逆轉(zhuǎn),三對一。
谷勇見那三人滿臉驚恐,臉上浮出喜色。
正在谷勇準備出手偷襲的時候,三人齊刷刷看向了谷勇,目露兇色。
“糟了,中計了,他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谷勇雖然心里滿是驚疑,但此刻已無暇分析自己到底是在哪里露出的馬腳。
突突
他們開槍了,谷勇“手無寸鐵”,完全像只待宰的羔羊。
連忙翻滾,閃躲,樹枝和尖銳石塊刮破衣服,谷勇身中數(shù)彈。
“你們也太自大了!”
谷勇憤聲怒喝,不懼生死。擒住了一個小弟,匕首置于他的脖子,而人則是躲在他身子的背后。
“住手!你們?nèi)绻€想要你兄弟的命,就放我離開!”
那被抓住的小弟,驚恐萬分,連忙哀求道,“張哥,救我!”
放在歸零年前這招都尚且不好使,何況是現(xiàn)在。
嘣地一聲,小弟便吃了槍子,瞪著眼咽氣了。谷勇依舊費力地托著小弟充當掩體,但全身氣力正隨著慢慢隨著傷口中汨出的血流逝。
谷勇心知,時不我待,必須迅速的解決戰(zhàn)斗才能有一線生機!
看準時機,拋下手中尸體,抄起沖鋒槍抬手就掃掛了一人,只留一個小隊長。
此時雙方彈夾里都已沒了子彈,見谷勇已經(jīng)發(fā)了瘋地沖了過來,張哥當即轉(zhuǎn)頭與之拉開距離,慌里慌張地在身上摸索新的彈夾。
可谷勇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在生死時刻,谷勇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眨眼間便貼近了張哥。
谷勇匕首前探。
張哥子彈上膛。
噗呲,嘣!
匕首劃破張哥喉嚨,他捂住自己飆血的脖子,喉頭中發(fā)出嗬嗬聲,像個破舊的鼓風機,倒下了。
與此同時,谷勇也被張哥臨死前的子彈正中胸膛,他似乎聽見了自己骨頭碎裂和子彈扎進肉里的聲音。
聲中六槍,三槍輕傷,兩槍要害,一槍致命。
生機流逝,谷勇只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身子越來越冷,全身提不起勁來。
“班長....不!我不能就這么死了,三月還等著我回援!”
似乎是回光返照,谷勇掏出了潛能藥劑,一把扎進了自己的大腿。
注射藥劑所需要面臨“千刀萬剮”的副作用,不是誰都敢嘗試的,用過的人想起它,或多或少都會心里發(fā)憷。
更別說,在彌留之際體驗“千刀萬剮”的滋味。
三月現(xiàn)在非常能更好更快的適應(yīng)對方的進攻節(jié)奏了,他能感覺到,他已經(jīng)把夢中游戲所經(jīng)歷的融會貫通了。
這不僅僅讓他對身體力量有了進一步掌控,而且身體漸漸能跟上腦子的節(jié)奏了。
但這并不是東蠻想看到的。
不過雖然如此,三月依舊是弱勢的一方。他其實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對方能量比自己要濃郁地多。
且,到目前為止,對方還沒有明顯地展露過自己的覺醒能力!
戰(zhàn)斗隨著東蠻地后撤迎來了短暫的休息。
“小子,不錯嘛,居然能把我逼到這樣的地步。”東蠻四肢擺闊,扭動身體,緩解身上的疼痛感。除了胸口一道醒目的傷口外,其他都是小傷,不足為慮。
“你也不賴?!比露Y尚往來,言辭中不肯示弱,但光看樣子則比東蠻狼狽了許多,傷口交錯,尤其是整條右手,密密麻麻地傷口觸目驚心。
傷口撕裂,肉芽滋長,劇烈的痛癢感異常難受,三月卻只能面若無事地暗中調(diào)整。
嘭
“哎,這場鬧劇也該結(jié)束了。聽到爆炸聲了嗎?你的小老弟沒了?!睎|蠻拳刺一攤,上面還殘留著三月的鮮血。
“你又怎么知道不是你那隊人馬全軍覆沒?”三月針鋒相對,口舌上也要爭個高低。
東蠻戲謔,不想反駁,一個心慌跑路,六個裝備精良,誰生誰死,毋庸置疑。
“蠻牛變!”東蠻仰頭長嘯,口中哞聲響徹云霄,激起林中鳥。
只見他頭生雙角,全身體毛蓬發(fā),肌肉夸張隆起,尤其是背部;身子微躬,雙腳微曲,目視三月,形似一頭直立等待沖鋒的斗牛。
“你怕不是牛魔王轉(zhuǎn)世,請問現(xiàn)任是鐵扇還是玉面?”三月調(diào)侃道。
東蠻血壓飆升,打了個鼻響,怒不可遏,“你這是在找死!”
“蠻牛沖撞!”
三月沒想到,僅一個調(diào)侃就讓他燃起劇烈怒火。是的,這也是為什么東蠻第一時間沒有用覺醒能力解決戰(zhàn)斗。
這蠻牛變?nèi)轿惶嵘藮|蠻的實力,若按這個標準他早就位列三星了,可到現(xiàn)在他依舊處在二星行列,只因為變身后有個致命的弱點,情緒不受控。
俗稱“容易上頭”。
兩人抱在一起拼殺起來,東蠻身上的傷口逐漸多了起來,也更深了起來。
“蹄?。 ?p> 東蠻雙手連斬,拳刺化為刀鋒追向三月,所過之處,刀氣逼人,一路留下劃痕。
三月不敢以身試法,他的肉體扛得住鈍擊,卻難以招架銳器。
就這樣,三月不敢正面硬剛,只能躲閃和被動防御,雖然新傷少了,但體力消耗卻越來越大。
而東蠻則相反,體力各方面都不見消耗,越戰(zhàn)越勇,但身上的傷口卻越來越多,越來越重。
呼哧呼哧
東蠻鼻里噴出熱氣,形成水霧。
“熱身完畢,蠻牛沖撞!”東蠻速度飆升,雙目猩紅,雙拳如炮彈發(fā)射,命中三月。
三月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雙目一黑,再回過神來,防御的左手已然骨折,身子在空中飛行。
在撞斷兩根樹后,在地面上拖出一條三米的道來。
“沒來得及變換盾牌形態(tài)啊...咳咳...”
全身猶如散架,讓人升不起動彈的心思,可是東蠻的身影又至。
就這樣,東蠻一個上下上下重拳,將三月打出僵直而后擊飛。
三月拼命蜷縮身體,盾牌恢復初始狀態(tài),拼盡全力盡可能護住自己周身要害。
可這依舊不能讓三月逃脫“沙包”的命運。東蠻連忙追擊,一套組合拳下來,達成四十四連擊,完成格斗生涯中一個重大突破。
嘣!
是狙擊槍!
這發(fā)狙擊打斷了東蠻的連擊,給三月贏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
“我就知道你小子可以...哇!”勇子來了,三月緊繃的心弦剛一松便鮮血直吐,驚地他立馬集中注意力,全神貫注。
都是自己身上寶貴的血,吐多了就太浪費了。
有了谷勇狙擊的幫助,三月輕松了許多,但也沒輕松到哪去。狙擊槍遇到東蠻這樣的敵人,除非在他毫無防備下開的第一槍,往后便困難許多。
這是強者才擁有的特權(quán),而三月和谷勇都不知道這一點。
不過谷勇的狙擊倒也不全無作用,牽制效果反正是拉滿了。
見東蠻的進攻束手束腳,三月也漸漸放開膽子進攻了,可好景不長。
東蠻經(jīng)過蠻牛變,活脫脫一部永動機,無論受了多少傷,依舊生龍活虎,連三月也要大呼“BT”。
兩人以來我往,時不時聽見一聲槍響,好不無聊的戰(zhàn)斗。
基地的有生戰(zhàn)斗力已消耗殆盡,剩下地就是寫研究人員,可是那些研究人員呆在實驗室里,完全聽不見外面任何嘈雜地聲響。
當然,除了一個人外。
賈正敬正悄喵地躲在門口看著兩個覺醒者之間肉搏。
“沒想到三哥已經(jīng)成長到能和他相互抗衡的程度了,如果...”賈正敬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想借三月的手將東蠻做掉,那樣一來,他就能稍微自由些,然后做點自己想做的事。
“?。。。 ?p> 東蠻越打越憋屈,雖然他能感應(yīng)到谷勇的殺氣,從而提前避開狙擊,但分心對敵之下,難免被三月牽著鼻子走。
怒極攻心,東蠻不再考慮太多,發(fā)了瘋似得進攻起來。
就在他情緒波動最大的時候,谷勇的槍響了,噗呲,子彈在他肩膀上炸開。而他的重拳也落在了三月的身上,拳刺貫體,雙方互換一波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