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屆全國武道大會初賽共設十個賽場,分別在城外十大人類生存圈中,而最近的一個賽場則在金陵南城。
若放在以往,開車從江省到金陵一日決計是夠嗆,但現(xiàn)在路漫漫,規(guī)矩少了許多,一腳速度一百六是常有的事。
幸虧越野車避震系統(tǒng)還是相對好的,張果果在后座一覺睡醒,車已經(jīng)到金陵南城腳下。
收拾好東西,轉(zhuǎn)交好車,憑參賽信息一律減免入城生存點。
入城已是晚上。
“哇,歸零年開始,老子就沒再進過城,這發(fā)展的也太快了吧,還是不是末日了,廢土舊樓呢?!”張果果被眼前的景象所懾,手舞足蹈,嗷嗷亂叫。
由南城大門入,筆直的街道被鋪上了規(guī)整的石磚,一路通向遠方盡頭。
大道主路兩邊是由鋼筋混凝土結(jié)構(gòu)的高樓,林立錯落有致,有甚者直沖云霄。
樓墻上的霓虹燈和廣告牌比比皆是,閃爍耀眼而又絢爛的光輝。
人流急匆,汽笛長鳴,喧鬧非凡。
從主路分接出無數(shù)道路,那些道路或連接地下有軌列車,或搭接空中懸浮列車。
懸浮列車來往于高樓巨物的夾縫,懸浮通道盤橫交錯。
這些道路在南城中織筑了一個巨大的網(wǎng),將來人送往南城的各個角落。
“夸張了哈,真不怕一個地震全部毀于一旦?”張果果瞠目結(jié)舌,下意識吐槽道。
一個警衛(wèi)聽見,也不生氣,笑道:“你們是第一次進入十大生存圈吧,你看見的都只是標配,十大生存圈都是經(jīng)過最高議會精心選址,搭配頂級防御措施,硬抗七星蛇級天災不在話下,八星九星的鬼級天災也是有膽試試的?!?p> “建成半年來,歷經(jīng)大大小小不下三十起的天災,都還跟新建的一樣,所以你們可以盡管把心放到肚子里!”
想象山鎮(zhèn)一個蟻害說沒就沒,而南城卻是如此恢弘,三月心里不由對國家生出敬佩之感,連忙追問道:“這南城有多少人口???”
“初建時,粗略統(tǒng)計就已經(jīng)破千萬了,這半年陸陸續(xù)續(xù)又有人相繼定居南城,說不準?!本l(wèi)語氣自豪,他是土生土長的金陵人,遭難后,也沒有遠離金陵,親眼看著南城一點點建成到今天的模樣。
“不容易啊...”三月感慨道。
“是不容易,對了,你們報道沒?”
“沒呢,這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去,大哥給指條路唄!”張果果插嘴道。
拿僅剩地黃皮云果換了500生存點,兩人終于能坐上懸浮列車了,若不是最后警衛(wèi)說截止時間快到了,三月并不舍得花這冤枉錢,走路多好,還能鍛煉身體。
張果果早就把品質(zhì)最好的果子果核交由后勤部帶回小院子了,三月吃的賣的都是次品,所以這回他一點也不心疼。
列車車廂溫度20,空氣中有消毒水的味道,冷色調(diào)的光,透著股幽冷勁,不過三月兩人覺得非常舒服。
車動了,窗外街景開始模糊,隨著懸浮列車越來越快,車燈、霓虹燈、高樓里的住戶燈在此刻被拉成了無數(shù)條光絲,猶如電影里穿越時空蟲洞一般。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車就穩(wěn)穩(wěn)地到站了。
“這是傳送陣吧!老子屁股都沒坐熱,就到站了?!”太快太穩(wěn)以至于引起張果果這么大反應。
只是三月一臉不開心,心疼起生存點來,張果果沒有生存卡,只得都從三月卡里扣。這一眨眼的功夫,一百點就沒了。
收拾好情緒,隨著明顯的指示牌,三月兩人終于是報上名了。
三月登記的是戰(zhàn)斗場,張果果是醫(yī)療場,各有不同比試考核地點,明天正式開始第一輪初賽。
可是問題又來了。
“今晚我們住哪?”張果果充分地利用了自己面相上的優(yōu)勢,開始對三月展開夾子音賣萌撒嬌。
“你如果不出聲,光看臉,我真當你是女孩子了.....把你的手給老子爬開!”連忙打掉從背后探到胸前的手,三月一陣毛骨悚然,對著張果果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無論是什么年代,出門在外,總是要花錢的。
這不,三月還是沒能坳過張果果,在官方指定休息區(qū)要了一間房,每日僅需10點,看上去很便宜,但房間只有一張單人床,洗漱有特定公共場所。
“你就扣吧,扣死你得了!連10點都不舍得給老子花!”
洗漱完張果果就在床上攤成大字耍起賴來,死活不讓三月一起擠擠。
“怎么了,你收收腿,這不是就能躺兩個人了嗎?放心我晚上不打呼嚕?!比峦妻鴱埞?,作勢要把他擠到墻角。
張果果當然不肯就范,可是力氣又不夠三月的大,于是佯裝可憐,雙眼無神,喃喃道。
“老子累了,虧老子在實驗室里熬夜了兩個大夜,冒著猝死的危險,辛辛苦苦給你弄了個好東西,你這個沒良心的,算我瞎了眼!”
說罷便不再掙扎,然后閉著眼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你是說,你一天就搞定那個藥劑?”三月驚訝道。
“是啊,老子可是天才?!?p> “虧我還擔心你,所以你后兩天弄了個啥,拿出來瞧瞧?”三月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門,面帶好奇。
“嘿,其實老子都忘了,等會哈?!睆埞鹕?,從地上的包里拿了一顆綠球來。邀功似地遞給了三月,心里暗想,等會老子要讓你驚掉下巴。
那綠球表面由一層透明薄膜包裹,桂圓大小,湊近后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若隱若現(xiàn)。
這東西對三月似乎有著奇怪的吸引力,讓他有種將它一口吞下的沖動。
“這是個啥東西?”三月并沒有順從身體的欲望,而是繼續(xù)拿著它端詳。
“你在怎么看也看不出名堂的,這東西老子給它起名叫源蛋?!膘乓庖缬谘员?。
“源蛋?”
“對,是從軟泥怪核心提煉出來的本源之力,能量之精純,稱之為太上老君的仙丹也不為過,感覺非常適合覺醒者?!?p> “那蛋是什么意思?”
“你不覺得它很像鵪鶉蛋嗎?”
“唔...”三月陷入了沉思,轉(zhuǎn)而又問道:“仙丹?適合覺醒者?”
“對,我估計,覺醒者吃了以后,能量將劇增,無需時間積累,費力地挖掘自身潛能,就能升星!”張果果有些心虛的解釋道,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搞出這玩意,具體功效他并不知道。
“意思我是小白鼠?”
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雖然自己可以輕松抵抗身體對它的欲望,但這是不是也正是說明這東西對自己確實是有正面的效果。
隨即將自己的情況和張果果說完,張果果卻面露疑惑,表示他拿著這東西除了感受到能量以外,并沒有想吃掉的欲望。
“你是不是怕了!”
“你用我對你用過的激將法來激我?呵呵?!?p> 張果果見三月不接招,心想,這個潑皮,油鹽不進,自己居然被克得死死的。
又想起以往自己研發(fā)出的很多“丹藥”無人敢試,甚至還因此時常被二師兄訓斥,不由得有些沮喪。
“怎么吃?要撕掉這層薄膜嗎?”
咕嚕
還未等張果果反應過來,三月嚼都沒嚼就將源蛋連膜一同吞下,嚇得張果果連忙爬下床,打量起三月來。
“你怎么這么勇!我煉的藥,大師兄都不敢吃!”
“有沒有特別的感覺?”
“或者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三月扒拉開張果果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無語道:“沒啥感覺。所以我要怎么知道我的能量提升?或者說怎樣才算升星?”
“嗯?”張果果鼻音拉的很長,表情宕機。
“嗯?!比碌膭t短促,表情肯定。
兩人尬住了。
張果果終于抓住了三月吃癟的時候,一個覺醒者居然連自己的能力如何晉升都不知道,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初覺醒的頭三個月是人體秘藏挖掘時間,這將奠基一個覺醒者的起點。在這個階段覺醒者是不會感覺到任何屏障的,或者說不需要“升星”就能從一星跨越到二星。
當三月過后,身體完全適應秘藏開放后,體內(nèi)能量將趨近穩(wěn)定,于是就要靠時間的打磨來挖掘自身的能量,使其到達到一個峰值。
這時覺醒者將無師自通感受到星級瓶頸,升星的過程就像打碎容器,然后擴充,粘合,讓身體這個容器能接納更多的能量。
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擠爆它,而這正是張果果自傲的地方,他預測自己的研制出的第一顆源蛋完全能讓人的量級(能量總量)沖上兩百,甚至更多,從而達到三星能量的高度!
解釋了半天,也觀察了半天,三月似乎一點變化都沒有,張果果頹然趟回床上,眼角泛淚。
好不容易得到軟泥怪核心,讓自己能有機會將設許久的源蛋煉出來,更不容易找到一個愿意信任自己的小白鼠。
“我....就這么失敗了?”
“似乎是.....”
三月嘆息一聲退出了房間,讓張果果有一人獨處的空間。
可他不知道的是,張果果并沒有失落太久,反而因三月的離去,自己能獨占一張床而特別開心。
耳宣
文明駕駛,謹遵交規(guī),書中所寫都是胡編亂造,不要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