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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曾是攝政王

  宋元搖晃著扇子心不在焉的回到廣平王府的時候卻被門口的侍衛(wèi)喚住了。

  “王妃,王爺吩咐下來讓王妃回了王府便去書房見王爺!”

  “嗯,知道了?!?p>  宋元在思考時被驚醒也沒有在意,點點頭合上扇子轉(zhuǎn)著扇柄便去了夏侯錦山的書房。

  宋元推開門的時候夏侯錦山正在批閱公文。

  夏侯錦山抬頭看了她一眼,“過來磨墨?!?p>  宋元聳了聳肩把扇子塞到后腰的腰帶里,便走到桌案前開始低眉順眼的研磨。

  看起來他今日倒也不像是要找事的樣子。

  夏侯錦山是個勤勉的人。

  能提前做好的事情決計不會拖到后面再去做。

  如今雖說是難得的休沐,卻也讓人送來了許多公文。

  整個書房里安靜的只有翻閱公文和墨塊和硯臺接觸的聲音。

  夏侯錦山蘸完了墨,便會對著宋元揚揚下巴。

  宋元便立刻會意,用小手壺倒了茶水進去繼續(xù)磨,給夏侯錦山續(xù)上了新的墨。

  宋元心想,這都是看在你的下巴好看的份上。

  不得不說,夏侯錦山不說話的時候也多少有些,賞心悅目。

  用完了便添新墨。

  新墨用完了便是再添。

  加了冰片和白檀的墨里時不時的散發(fā)出清清淺淺的香氣出來。

  宋元聽著夏侯錦山翻閱公文的聲音,沒由來的平靜了下來。

  什么也便是不再去想。

  只是專心研磨。

  日頭的光線一寸一寸的挪了開去,漸漸的移往了西處去。

  書房里的光線也在不經(jīng)意之間暗了下來。

  夏侯錦山終于合上最后一本公文,放下了筆。

  而宋元卻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磨著墨。

  倒也不嫌累。

  夏侯錦山偏了頭看著她,也同樣覺得心下靜了許多。

  自她進來開始磨墨,他竟也心無雜念了。

  今日倒是乖覺了些。

  她往日穿著男裝的樣子倒也是端的英姿颯爽。

  若非是他心知這是自己的王妃便也會誤以為這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郎。

  今日倒是有些不同。

  雖也是穿著男裝,研墨的時候卻如同是供奉在寺廟神像旁的童子塑像一般。

  額頭光潔而飽滿。

  和很多女子瘦弱的甚至有些凹陷的臉不同。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當(dāng)真恰到好處。

  夏侯錦山?jīng)]由來的就伸手把她拉到了身邊,手臂微抬,宋元再抬頭便已然坐在了他的懷里。

  “王爺……”宋元有些驚訝的喚了一聲,正要掙扎著起身,夏侯錦山卻把她按了回去。

  “王妃乖一些,不讓本王可不保證你不吃苦頭……”

  夏侯錦山說著便伸手在她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以示警告。

  宋元羞囧極了,卻又一時不好發(fā)作。

  何況這夏侯錦山手臂似那鐵鉗一般。

  宋元想了想便是有些泄氣。

  打不過。

  宋元見他未再有其他的動作,也只好任由他這般抱著。

  宋元咬了咬嘴唇,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情,也就把頭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找了最舒服的姿勢開始休息。

  研了大半天的墨,她如今停了下來竟也是突然覺得有些疲累。

  宋元暗暗地點了點頭。

  夠?qū)?,夠結(jié)實。

  肉不多不少。

  不柴不硬不軟。

  這肩膀很適合用來做枕頭。

  夏侯錦山原是打算來尋她一些麻煩的。

  但如今見了她這低眉順眼的模樣,竟也是一時忘記了先前因何而動怒。

  此刻心下平靜的很,倒是想要抱她一抱。

  如今大戰(zhàn)在即,能夠如現(xiàn)在這般溫湯在懷的機會已是不多。

  從戰(zhàn)場上回來,短則幾個月抑或是一年兩年,但若是這一戰(zhàn)打的長了,說不得也有可能會耗上幾個年頭。

  下次回來還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夏侯錦山撫著她的頭發(fā),心下卻是想著,若是這女人能夠一直這般的乖巧便是好了。

  起了戰(zhàn)事之后,她又要如何安置才好。

  往日里好似一只囂張跋扈的貓兒。

  日日張牙舞爪的。

  還吃得多。

  若是有了國破家亡的那一天,還不知道會哭成什么樣子?

  夏侯錦山已然在想這出征之后該如何安置她。

  最好還是和夏侯淵打了招呼將她禁足在府中。

  戰(zhàn)事一起,她的處境便會變得尷尬起來。

  往日里是昌吾城里炙手可熱的新貴,一遭卻淪落成被征討的大澤公主。

  該是何等尷尬的處境?

  被禁了足,也總是好過日后出去受氣的好。

  原本大齊和大澤和親便是抱了其他的心思。

  將舞陽公主留在昌吾,以防備著日后攻打大澤之用。

  這樣的招數(shù)或許在其他諸國之間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但是若是放在大澤卻是不同了。

  大澤的皇室不同于其他諸國的皇室,皇子公主多如牛毛。

  有些國主的孩子多到自己也未必能夠認得齊全的程度。

  但是大澤皇室卻是不同。

  大澤的皇室出了名的人丁單薄。

  不僅僅是皇子,便是連公主都是不多的。

  血脈一旦少了,親情也就多了起來。

  每一個都是受盡了萬千寵愛長大的。

  因此,大澤的皇室對于他們公主的態(tài)度自然也是和其他諸國不同的。

  來日攻打,若是舞陽公主在手,也少不得是有些用處。

  夏侯錦山一時間思緒飄出很遠。

  想了很多。

  再低下頭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那女人已經(jīng)搭在他的肩頭睡著了。

  修長的脖頸就像是上好的白瓷一般。

  細膩。

  也脆弱。

  仿佛稍不經(jīng)心便會折斷了一般。

  嘴巴也是偶爾一動一動的。

  像極了一只折騰到筋疲力盡的貓兒。

  夏侯錦山看得唇角微揚,卻也不好輕易吵醒了她。

  輕手輕腳的抱起她便進了書房之后的內(nèi)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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