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坐在轎中,看著秦燕綏的面部表情變化,心中大概猜測到了他在想什么,只是莞爾一笑,并不過多在意。伸手捋平身上剛剛一番走動后留下的褶皺。
“嫂嫂,這邊沾了些灰塵?!弊迫A正在整理的時候,秦燕飛突然開口,挪到灼華身邊,單膝蹲下將灼華裙底蹭到的一小塊灰塵彈了彈,直到彈干凈了才小心翼翼地放下。
“謝謝燕飛。”灼華看著秦燕飛乖巧的模樣,笑著說道,差點就忍不住摸摸他毛茸茸的頭了。
秦燕飛見灼華對著他笑,自然也憨憨的笑了起來,兩人目光相接,倒有些說不出來的溫情脈脈的氛圍在轎中流淌。
秦燕綏看著面前這兩位的一舉一動,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但是秦燕飛將灼華身上的灰塵拍掉后就中規(guī)中矩地坐回原位,目不斜視地看向轎外,仿佛剛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這倒是讓秦燕綏感覺自己想多了,微微搖頭,暗道自己大驚小怪。于是也不多做計較,與灼華說著邊疆的不一樣的風氣人情。
秦燕飛在旁邊聽著,不時插著兩句嘴兒,逗著灼華笑。
氣氛慢慢變得歡樂,不過秦府到皇宮的路程并不遠,歡樂的氣氛并未持續(xù)多久,轎子就停了。
感覺到轎子停下,秦燕綏立即利落下轎,掀起簾子伸出手,準備接著灼華下轎。
秦燕飛慢了一拍,懊惱的嘆了一口氣,看向灼華,希望她不要接受秦燕飛的攙扶。
灼華自然是沒有感應到他的所思所想,就算感應到了她也不會在意。因為此時,她還是秦燕飛的妻,該有的對待還是要有的。所以伸出葇夷,放在寬厚溫熱的大掌上,借著秦燕綏的力道,輕巧下轎。
秦燕飛看著面前這一幕,心情略有不佳,故意在轎中等了幾秒,看到灼華和秦燕綏相攜入府內(nèi)才不急不慢地下轎。
那轎夫看著秦燕飛陰沉的表情嚇了一跳,但也不敢多問,趕緊牽著馬兒往旁邊走去,省的驚惹到貴人,殃及池魚。
灼華三人在大堂內(nèi)和秦父秦母碰個面,說兩句話后就相繼離開了,時候不早,是該歇息了。
只不過灼華現(xiàn)在看著面前明顯有些局促的秦燕綏,腦闊有點疼。
他們是夫妻沒錯,但是他們并沒有過洞房花燭夜,完全是有名無實。更別提秦燕綏也是一個青澀小伙,雖知道自己等會要做些什么,但心情難免有些緊張和忐忑。眼下這一刻,秦燕綏是坐也不是,離也不是,只得不停地喝著灼華沏的茶。
他喝著茶,一口一杯,簡直是牛飲,灼華看著他喝茶,也想不到什么話,只能不停地給他沏茶,不一會兒,茶壺里的水就沒有多少了。
灼華知道,原主這一世的心愿肯定是不想和秦燕綏有過多接觸的,而且灼華本人對秦燕綏也沒有過多好感。相比較背叛過原主的秦燕綏,灼華還是更喜歡秦燕飛多一點。
所以她沉嚀片刻,給秦燕綏倒下最后一杯茶,紅唇輕啟,正欲開口說些什么,關(guān)著的房門就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