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賊上賊轎
花雙影確定,她一頭撞進(jìn)轎門去只是為了給車內(nèi)人一個措手不及,然后給自己換來一個逃生的機(jī)會。
“?。 ?p> 可是一切并沒有像她預(yù)料一般地那么地發(fā)展,她的沖撞力恬好地被銅墻鐵壁般的胸膛接住,蠻力的反彈,花雙影只覺得整個臉被撞得生痛,要不是原裝的,她怕自己的五官瞬間就給塌毀掉,而自己還沒有弄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耳邊下一刻就聽到一聲低咒。
“該死的!”
什么情況?
“……”
不該是她咒嗎?這么痛,她簡直就是碰了鐵板,可是還輪不到一肚子怨火的花雙影說出自己的怨氣就給聽轎外一聲喊。
“什么人?”
這個情況……像是驚動了巡夜的人,一聲喊,三、五個火把上來,頓時黑漆漆的轎子通亮,隨后,花雙影就聽到最近的身側(cè)發(fā)出一個極冷靜的命令。
“上馬!”
冰冷有力!
“是!”
這對答以及轎外黑衣人跳上馬車的迅速都讓花雙影應(yīng)接不暇,只是馬轎上揚(yáng)顛簸的時候,才因?yàn)楝嵤露忂^痛的她再一次重心沒穩(wěn)地一頭扎回了剛才那銅墻鐵壁之中。
“?。俊?p> 真不是人受的罪,花雙影來不及顧自己臉兒的痛,馬車搖晃得讓她有些重心不穩(wěn),她潛意識地只是想讓自己坐穩(wěn),小手兒才一抬,輕撫著剛才撞了兩次的地方。
“干什么?”
警覺的聲音從頭而降,還伴著扭她的胳膊的痛一齊而至,花雙影十分無奈地叫喚出聲,而這慘叫卻并沒有得到了同情。
“活該,誰讓你的手不規(guī)矩!”
手?
“我、我沒干什么!”
確實(shí)沒干什么?可是說自己只是為了站穩(wěn),然后將手摸到了人家的胸膛?理由說得過去嗎?像怎么也解釋不過去,十分的她苦惱地側(cè)頭看了看,當(dāng)然也是一無所獲,只是能感受到些火把的光的她情緒十分低落地耷拉下腦瓜。
“真是會惹事的小子!”
嗯?惹事的小子?
花雙影清楚地聽得出那說話的人是沖著自己的,帶些埋怨讓她一陣臉臊,她再次清楚自己行竊不成反抓的事實(shí),而……狂奔的馬車、還有身后的追趕……
什么情況?
她眉心皺緊,慢慢恢復(fù)些條理的她似乎是想看清楚身后的人的模樣,又像是好奇心想讓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現(xiàn)在處在什么情況,反正也理不清楚,沒有源頭的花雙影若有所思地側(cè)過了頭,但是她除了看到了些火光,并沒有其它的所獲。
“那、那個,我想問問,我們是不是現(xiàn)在正在被當(dāng)成賊一樣的追捕?”
好像理清楚了些什么,花雙影的智商更弱了,不自覺地一個傻不拉幾的問題脫口而出。
“呵!”
一聲冷笑又讓花雙影打了個冷顫,而這笑是幾個意思?
“我揭您的轎門,被您當(dāng)場捕獲,我算是賊……”
故意的停頓讓花雙影忍不住地又側(cè)了側(cè)身,這一次的幅度大些,因?yàn)樗杏X到了手間控制的力道小了些,但是她這么一動又驚擾了后面的那位爺,又加重了力道讓花雙影再一次感受到了痛疼。
“嘶!”
“給我老實(shí)點(diǎn)!”
這人?
“嗯嗯,大爺,您、您放松,我在你的手里,不敢做什么的??!”
花雙影一臉討好的笑,卻并沒有讓身后的人松一些力道,無奈的花雙影只能讓自己將就那個力道,好容易地讓手舒服了些,但是她的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爺,您這大半夜地在一個巷子里,黑燈瞎火的……嘶?人家官兵一喊,您跑什么?難道您……”
也是賊!
花雙影沒有說出口,只是邪乎的小臉兒勾起了些笑意,讓這身后的人兩道俊氣的劍眉微微地一收,不語,薄唇意味地勾起,并沒有打斷她的意思,一雙銳利的眼神鎖定著古靈精怪的小賊花雙影。
“……”
身后那道銳利還意味的眼神讓她瑟瑟發(fā)寒,花雙影不敢出大氣。
“我覺得我們都是賊,對吧?”
但是她不能輸在底氣上,不想被一直牽制的花雙影切入正題,眼珠子機(jī)靈地轉(zhuǎn)了幾圈,最后的精神清楚地注意到了身后的追兵和她所乘的逃車兩者緊迫的關(guān)系之中,誰會贏?誰又會輸?shù)膯栴}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她對身后這人的懼怕又減輕了不少。
“同是天涯淪落人?”
像是這么一個形容她和這轎子的主人的關(guān)系,花雙影笑嘻嘻地挑高了兩眉,腦袋又在身后的沉默之中更大膽了些好奇心,微微地緩側(cè)著她的身板。
“啊!”
身后的人的警覺超出了花雙影的想象,不到十五度的側(cè)轉(zhuǎn),清楚的疼痛感再次的襲來,她趕緊地收起自己那份好奇心,再一次的坐直。
“誰跟你這個賊是天涯淪落人了?”
冰冷的聲音讓正緩著痛的花雙影眉心皺得更緊,她估計(jì)這人是那種不通商量,剛愎自用,還丑得一塌糊涂的……白如玉雕般好看的手讓花雙影心底的咒罵完全不能繼續(xù)。
“這位爺?咱們不是天涯淪落人,那人家喊,您跑什么?。俊?p> 但心里還是不服氣的花雙影忍不住又恕一句,而就此還沒有結(jié)束。
“再說了,人人平等,你不就當(dāng)個有轎的賊,但也是賊啊?有什么高人一等的,還有,我揭開你的轎連什么都沒動,您現(xiàn)在還不能把我判斷成賊吧……”
“哆嗦!”
還正跟身后的人講理,卻聽這人義正言辭的打斷,語氣依舊冰冷無情,花雙影聽得背脊發(fā)寒。
“爺?您這是生在冰窖里,長在冰窖里嗎?連一個聲音鍵都如此地寒涼刺骨?”
“一個小偷還要人對你客氣嗎?”
小偷?
“這位爺,我說了,我就揭開您的轎子,什么都沒有作為的,您別左右一句‘小偷’的好嗎?還有,您大半夜的在巷子口,一有人追您就逃,請問,這樣的您跟我有什么區(qū)別……??!”
她完全忘記了自己被人控制著的,花雙影還在說風(fēng)涼話一般,卻沒有想到下一秒她的胳膊就發(fā)出了一陣的痛,讓她忍不住地慘叫出聲。
“區(qū)別就是……”
故意的停頓,看看身后,確定自己已經(jīng)逃了個干凈的轎子的主人微顯得意地?fù)P高了兩唇,X感非凡地湊到了痛苦的花雙影耳邊。
“爺已經(jīng)逃過追捕,而你,還在爺?shù)氖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