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晚接連問了兩個問題,麻袋也跟著點了兩下頭。
聲晚冷冷地盯著麻袋好久,緩緩?fù)鲁隽艘痪湓挘骸皻⒘恕薄?p> 一棵男子的人頭落地,咕嚕咕嚕的冒著血,滾到了另一個麻袋旁邊,另一個麻袋里面的人許是聽到了動靜,直接抖成了一個篩糠。
聲晚嘴角帶笑,看著讓自己興奮地血跡,然后走到另一個麻袋里面將里面的女子拉了出來,牡丹已經(jīng)嚇得花容失色,頭發(fā)也亂成了一團,身體顫抖著不敢抬頭。
聲晚用手上未開封的匕首,抵住牡丹的精致下巴,牡丹的眼睛被迫與她在一條水平線上對視,但是一雙眼睛還是不敢看她,微微看著地面,露出濃密卷翹的睫毛。
“綏安的公主,一個月給你多少月錢?”
牡丹以為聲晚會直接取了她性命,沒想到卻是問了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五,五兩銀子?!?p> 聲晚輕聲嗤笑:“綏安公主就是出手大方,我給你十兩,你替我辦事如何?”
牡丹搖了搖頭,眸子堅定:“公主于我有大恩,我絕不可能背信公主?!?p> 聲晚冷笑著走出了密室,滲人的聲音從幽暗陰森的密室里傳來。
“啊啊啊啊......。”
————
愉安苑——安公公的房間內(nèi)
安公公坐在木椅上撥弄著桌上的算盤,將算好的愉安苑支出提筆一一列在賬薄上,又湊近看著賬本上的字,最后涂涂抹抹修改了一番。
江歌瑞扒在屋外的門框上看了一會兒,跑上前去將安公公手上的賬本抽走,抱在懷里:“這些活你怎么還做著?現(xiàn)在有勝春可以做這些活計,您就好好養(yǎng)著身子就行,費這神作甚?”
安公公揉了揉有些不適的眼睛:“老了老了,老奴幫不了公主什么忙了,就想著趁現(xiàn)在胳膊腿還能動,幫著公主做些什么。”
江歌瑞將食盒放在桌上:”給您買的糖酥,您嘗嘗然后就歇著吧,您將咳疾治好就是幫了我大忙了?!?p> 安公公將食盒蓋子打開,里面裝著滿滿的糖酥,安公公擦了擦酸澀的眼睛:“老奴謝過公主?!?p> 江歌瑞安靜的看著安公公吃了幾個糖酥后,將賬薄抱在懷里打算著過幾天拿去給勝春,讓勝春直接攔了這個活,順帶再培養(yǎng)幾個聰慧的小丫鬟和小太監(jiān)做賬。
......
正月廿一。
陳盈盈的及笄禮在戶部尚書府內(nèi)舉行,賓客們在站在場外等候著,人山人海,一眼望過去花紅柳綠,色彩耀眼,年輕還未出閣的女眷們爭相媲美著今日誰穿的最好看,戴的簪子最好看,好似今及笄禮的主角是她們。
穿著鮮綠色襦裙的少女東張西望著,向母親問道:“娘,你說今日大皇子會不會來?”
穿著華麗的貴婦,拍了拍女兒的手壓低著聲音:“急什么,戶部尚書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肯定會來。”
鮮綠色襦裙的少女對母親的說教,有些不開心,撇了撇嘴拉長了聲音的尾調(diào):“知道了。”
戶部尚書的內(nèi)宅里有座背光的小院子里,屋外的丫鬟們板著臉掃著院落,有幾個膽大的丫鬟直接抬高了聲音。
“裝什么大小姐,不過是不受寵的嫡出小姐,還沒著庶出的尊貴,就這院子讓我打掃了一早上,真不知道擺的什么譜,所有院落我們院拿的錢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