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的燭燈,從星光滿天照到了曙光初現。
正殿旁的主臥里的響起的咳嗽聲伴隨著翻書聲,也是連連不斷持續(xù)了一晚上。
“娘娘,你這都忙活了一晚上了,歇息會吧?!?p> 鍋餅半躬著身子,臉上的兩個青團子痕跡忽的看一眼,也是分外明顯,顯然也是一夜未眠,說出口的聲音都透露著絲疲憊。
“這些奏折還沒看完,昨日答應成郎要看完的,咳咳?!?p> 皇后祁玉容神色疲憊,由于一直咳嗽本就蒼白的臉蛋如今更是一絲血色也沒有,說出的語句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那娘娘,繼續(xù)吧。我去小廚房端碗雪梨羹,緩緩娘娘的咳疾。”
鍋餅神色之間都充滿了擔憂,試探性的問出口。
皇后祁玉容手中拿著的狼毫筆絲毫沒有替停下,一直寫寫畫畫,匆匆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鍋餅。
鍋餅剛從正殿出來,有個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公公,不好了?!?p> “什么不好了!椒房殿門口豈是容許你大聲說話的,規(guī)矩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鍋餅神色憤怒,低聲呵斥著面前的小丫鬟。
“公公,我知道錯了,可是事情緊急。”
小丫鬟鮮少聽見鍋餅嘴里說出粗陋的話語,心想肯定是自己惹怒了鍋餅,準備跪下領罰時,卻被鍋餅一把拉了起來,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鍋餅拽著小丫鬟到了廚房門口,才猛地一下松開了小丫鬟的袖子。
“說吧?!?p> “莫心蓮,跑,跑了?!?p> 小丫鬟低著頭不敢看鍋餅的臉色。
鍋餅眼神莫測,隨即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許告訴皇后娘娘,我看著辦?!?p> “可。。。。。。”
“沒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給我聽著,不許告訴娘娘一個字,亂了娘娘的心神。”
鍋餅臉色憤怒的看著小丫鬟,陰狠狠地說道。
“是,是?!?p> 小丫鬟被鍋餅的神色嚇得只得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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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毫縣——小瓦房
“公主,公主,好消息?!?p> 勝春抱著信鴿,朝江歌瑞跑來。
江歌瑞抱著暖爐,眼神閃現過一絲狡猾:“成了?”
勝春點了點頭,將信箋放在桌上,滔滔不絕的講著:“因為有著慕將軍的暗中相助,莫心憐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宮?!?p> 江歌瑞忽然站了起來,興奮的看向勝春:“要不我們回長安吧?!?p> 勝春思索了半響:“也好,反正挽月已經進入了莫府,我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p> 江歌瑞一向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剛說完就急著去收拾行李,連帶著勝春的行李也一股腦打包好了。
勝春站在一旁呆呆的看著公主的一舉一動,這放在現代公主這可真是軍訓的好苗子呀。
“走吧?!?p> 江歌瑞一把拉過,還在胡思亂想的勝春朝屋外走去。
“公主,我們去哪呀?”
“去給姜公子道別呀?!?p> “公主以前可是想走就走,都不給別人說一聲,這次直接走了不就行了?”
“這可不行?!?p> 江歌瑞拽著勝春朝隔壁的小瓦房走去,樹梢上殘留的幾株梅花花瓣,落在了江歌瑞的發(fā)冠上,突然,一股大風吹散了發(fā)冠上的花瓣,帶著江歌瑞的聲音飄向隔壁小瓦房。
花瓣在空氣中打了好幾個圈,最后,鉆過了窗柩,落到了姜睿澈的發(fā)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