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魔影重重
在黑煞氣的遮掩下,兇歷橫行守在這里的幫會人員頂上想要普通百姓撤離,可是遲了,假山下那敞開的洞穴,兇歷妖鬼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只要有人臨近,直接就被刨心挖腹。
更有甚者被抓過身前,兇歷的獠牙顯露,手里的人立時被吸成人干,兇歷所過之處留下一串串血腳印,被地表覆蓋的青石吸收。
青衣堂高老爺子領(lǐng)著族中兒孫坐鎮(zhèn)城主府,當(dāng)兇厲出現(xiàn)的時候第一時間向府中趕去,親眼目睹了自己手下幾個得力的舵主連掙扎的機(jī)會都沒有,長刀砍在長著多只手臂的兇厲身上連個白印兒都沒有,緊接著就被吸干了精血。
身后的三個兒子揮刀而上,先天真氣對于兇厲還是有效的,只是剛剛斬出的傷痕又在幾個呼吸之后愈合,而且多手兇厲隨著疼痛多條手臂齊齊揮舞,巨大的力量讓不慎被蹭到的小兒子瞬間重傷。
高和義一把接住小兒子,軍刀出鞘,借勢橫斬砍掉了四五條撲來的手臂,可是對于渾身是手的兇厲并沒有帶來多少傷害,只是劇烈的疼痛讓兇厲更加兇悍。
此時府中的人群要不是被洞窟里冒出來的兇厲所殺,要不就是撒丫子逃命了,高老爺子看著多手兇厲的背后突然冒出來的無數(shù)晦澀的氣息,趕緊示意青衣堂的人撤退,同時保護(hù)那些沒有多少自保之力的老百姓一起跑。
倒不是青衣堂信奉愛民擁軍之類的,他們知道若是兇厲追上了這些人掠奪了巨量精氣,那么這鳳陽城他們更出不去了。
岑氏兄妹和石家兄弟服食傷藥修正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天色突然昏暗,周圍也傳出了鬼魅的黑影,只要有人還活動的地方又有黑影追過去,隨后繼續(xù)下一個目標(biāo),地上只留下一具發(fā)黃的骨頭。
岑氏兄妹好像對此早有準(zhǔn)備,二人摘下腰間的鈴鐺掛在房屋的門窗上之后,似乎整個庭院的氣息清亮了需多。
岑虎依然是一臉凝重之色,對于紛紛繞開庭院遠(yuǎn)去的黑影略微松了口氣,可是心里依然緊張,招呼石家兄弟趕緊進(jìn)屋一行五人走進(jìn)了屋子。
屋子里早就有人了,正是小柯他們那些乞兒,小柯和小禾讓孩子們保持安靜,安撫他們恐懼的心,可是二人也知道在這城中待下去根本就是兇多吉少,可是實力未復(fù)沖出去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石家兄弟坐在房間里休息,老二石固被真氣所侵雖然服了療傷的藥,可是本質(zhì)上來講只能維持,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還有戰(zhàn)力,老三石重,看著滿屋的孩子就是一屋子的累贅,心中不耐。
“大哥、岑家哥哥咱們有兩界鈴,還有咱們身上的辟邪符咒,何必在這里坐以待斃,現(xiàn)在外面滿城的兇厲,咱們還不如現(xiàn)在出城,興許還有一線生機(jī)?!?p> “老三咱們的辟邪符咒只能護(hù)住自己,加上兩界鈴也只能支持半個時辰,這些孩子就顧不上了,這點時間若是在外面被纏上了根本堅持不了多久?!?p> 老大比較憨直沒有聽出自家弟弟的意思??墒抢先呀?jīng)等不急了,根本不避諱這些孩子大聲的嚷著。
“我們還帶著這幫累贅干嘛,雖然答應(yīng)了林默,可是現(xiàn)在他人在哪兒都不知道,沒準(zhǔn)已經(jīng)死在外面了,何必管他,咱們沖出城去,憑咱們的背景,小小渡劍門敢和咱們?yōu)殡y,岑家哥哥你說呢?!?p> 老三說完自己的理由急于找個人同意自己的觀點,更何況還需要兩界鈴的配合所以自然要看岑虎的態(tài)度。
“不行,這根本行不通,渡劍門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開啟武帝遺跡,就證明他們早已拋下一切顧慮,你此時送上門去只會是讓人滅口,更何況我們答應(yīng)了林默保護(hù)這些孩子,我們?nèi)羰菕佅仑M不是背信棄義?!?p> 說話的是岑鸞,一番直白的話語噎的石重說不出話來,臉色羞得通紅,岑虎看自家妹子說話太狠,連忙打圓場。
“小重你別生氣啊,你鸞妹不是那個意思,咱們此時并不是出城的最好時候,那渡劍門已經(jīng)瘋魔了,只要把剩下的渡劍門的人引進(jìn)來,咱們就有希望,跟何況我見到了那林默的實力不凡實在不宜此時與他為敵,你稍安勿躁。”
早就縮起來的石重聞言趕緊點頭表示同意,其他幾人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小柯和小禾對視一眼暫時放下了提起的心。
林默此時的處境確實不太樂觀,當(dāng)眾多兇厲涌出城主府后,一只雌雄莫辨的雙面兇厲盯上了他,此物不止自己在追趕林默還能指揮需多藏在黑煞之中的兇影攻擊,讓林默實在不想與之糾纏。
可是趴著跑著發(fā)現(xiàn)前方有需多鳳陽城的幫眾和渡劍門的弟子站在一起,人多勢眾神情呆滯詭異的堵滿了街道和四周,暗處還有兇影徘徊。
一時間林默頗有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的感覺,長劍出鞘此時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僥幸唯有殺出一條血路。
......
呂宏看著被黑煞徹底籠罩的鳳陽城,面上十分興奮,臉上已經(jīng)全是變態(tài)的快感,突然他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自家山門的方向,他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接近了遺跡的門戶。
臉上黑氣升騰,暴虐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伸手虛握身前的自家弟子和長老突然發(fā)現(xiàn)身上的身份名牌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隔著衣物嵌入自己的血肉,體能的真氣或內(nèi)力全都涌入其中。
這些渡劍門人根本無力阻止,眼睜睜的看著自身全部修為被吸收的一干二凈,呂宏隨后用手一招這些令牌猶如倦鳥回巢,被呂宏用自己的衣袍一卷,全部收入囊中。
然后自己凌空飛縱回到自己山門,剩下一地的尸體吸引來不少游蕩在城門四周的兇影,隱入這些剛死不久的肉身,一個個又再度緩慢的站起身來,雙目無神臉上還留著失去修為的痛苦表情一千多人再度涌入鳳陽城里。
渡劍門山腹之中,一個黑袍人站在一座石門之前,石門之上有一只圓盤狀的刻度盤,紅色的指針在微微一動,每次向前挪動一點,這石門后方的黑暗就淺薄一些。
這個黑袍人死死的盯著那石門后面的的變化,哪怕那變化的幅度非常微小,他依然不愿意放過任何一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