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中,轎攆外突然傳來聲音道:“屬下衛(wèi)澤見過公主,今晚我們暫且在這里休息一晚,屬下會盡力保公主安全”。子矝聞言笑道:“這一路有師傅在子矝身邊,子矝自是安心的,只是讓您只保護子矝一人還真是委屈師傅了”。
衛(wèi)澤回道:“保護公主是屬下的榮幸,公主先休息,屬下告退”。
“沒想到這衛(wèi)統(tǒng)領竟然成了主子的禁軍統(tǒng)領”夏竹出言道。
“皇上竟也舍得這么好的苗子”春蘭接著道,順便將茶遞給了子矝。子矝接過茶喝了一口才說道:“皇上怕是不放心我,才讓衛(wèi)澤跟著我的,畢竟皇上可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心,況且這衛(wèi)澤雖然一身正氣,滿腔熱血,卻有些盲目愚忠,你們記得平時對衛(wèi)澤半信半防就好”。
“主子擔心他對我們不利”夏竹道。
“那倒不會,他會護我是真的,但是我們的事就沒必要讓他察覺,這衛(wèi)澤的功夫應當與白衣不相上下,若是白衣以后再來找我讓他小心”子矝吩咐道。
休整一夜后,隊伍便又緩緩出發(fā)了,行駛幾天之后都沒發(fā)生什么事,可越是這樣子矝心里就越感到不安,因為太過反常,迎來的必定是更大的伏擊。
這日,隊伍進入了一片樹林,子矝問道:“春蘭,我們到哪里了”。
“快到陽城了,這是城外的一片密林,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春蘭問道。
子矝搖了搖頭道:“但愿什么事都沒有”。可子矝的話剛落下,轎攆外就有侍衛(wèi)大喊道:“有刺客,保護公主”。子矝對著愣神的春蘭和夏竹道:“必要時候保護好自己就行,不必管我”。
“不行,我們一定會保護公主,哪怕豁出性命”春蘭和夏竹都是強硬的說道。
一支弓箭穿過紗幔進入轎攆中,子矝慌忙將兩人推開,箭射在身后的椅背上,子矝吩咐道:“走,出去,現(xiàn)在轎子已經(jīng)成了眾矢之的,不安全”。
三人下轎,春蘭和夏竹將子矝護在身后,衛(wèi)澤也在打斗過程中向子矝這邊移過來道:“公主小心,對方來的人太多了”。
“衛(wèi)統(tǒng)領安心迎戰(zhàn)即可,無須有后顧之憂,子矝尚能自?!弊硬浀坏幕氐馈Pl(wèi)澤一聽便全力迎戰(zhàn)了。子矝拔出插在地上的亂劍護身,一群人向子矝襲來,春蘭和夏竹已經(jīng)被牽制住了,子矝握著劍柄看著向自己過來的蒙面人道:“閣下是哪方面的勢力,為何對我一個女子下手”。
蒙面人看到子矝的容貌時也被驚艷了一下,然后緩緩道:“真是可惜了如此容貌,今日你必須死”。說完向子矝飛去,子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凝神瞬間便移動道蒙面人身后,一劍落下,蒙面人堪堪躲開,手臂卻負了傷。
“你竟然會武功”蒙面人吃驚道。
“所以,今日,你死定了”子矝說完便主動進攻,與蒙面人幾個回合下來,對方顯然已經(jīng)力不從心了,子矝看著蒙面人道:“說出你的身份,興許我能留你一命”。
“那就看公主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蒙面人說完向人群中跑去,春蘭正在那里殺敵,子矝暗道不好,便追了過去,蒙面人抬劍像沒有察覺的春蘭刺去,春蘭腹部中了一劍到了下去,子矝見此瞬間加快速度過去,內(nèi)力迸發(fā)而出將春蘭周圍的人全部震了出去。
蒙面人也飛了出去,封住春蘭的經(jīng)脈后,子矝便看著蒙面人道:“好了,如今本公主連死都讓你痛不欲生”。說完在蒙面人震驚的眼神中提劍上前,揮動劍身,瞬間便聽到了極大的哀嚎聲響徹森林驚起了樹上的鳥兒,刺客見老大被制服,紛紛愣住了,衛(wèi)澤也是驚訝的看著子矝,他剛剛注意到子矝的武功并不是自己教她的,反而比他的劍法精妙百倍。
子矝看著在場的所有刺客下令道:“其余人等,殺無赦”。禁衛(wèi)軍見情形翻轉頓時將失了主心骨的刺客一網(wǎng)打盡,全部截殺。
蒙面人看著子矝痛苦的說道:“殺了我吧”。他如今手筋腳筋全部被挑斷,全身上下都是劍痕,偏偏又都不致命,渾身不能動彈,只有嘴還能張開說話。
“想的美,本公主偏偏不殺你,敢動我的人,死的太痛快怎么讓人解恨”子矝緩緩道,華美的裙子就這樣鋪散在地上,裙擺飛揚,手中的劍不停的滴著血,絕美的臉上面無表情,讓在場的人看得心驚。
“衛(wèi)澤”子矝叫道。
“屬下在”衛(wèi)澤拱手道。
“此人就交給你了,你常年審訊犯人,想來比我更能折磨人,另外通知陽城,前來接駕,請城中最好的大夫為春蘭診治”子矝安排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衛(wèi)澤說完對著幾個侍衛(wèi)道:“把此人拖走,然后進城”。
此時,夏竹已經(jīng)將春蘭扶到馬車上,子矝扔掉劍也上了馬車,夏竹簡單的給春蘭包扎了一下,春蘭疼的滿頭大汗,子矝道:“春蘭,堅持住,馬上就到陽城了”。
“春蘭沒事,主子不要擔心”春蘭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好了,先別說話,省些力氣”子矝道。
一個時辰后,轎攆停下,衛(wèi)澤在外說道:“公主,到了”。子矝聽后便下了車,看見王守在一旁跪著正準備向她請安,子矝忙道:“免了,大夫找來了嗎”。
“來了”王守說完慌忙拉著身后的人上前來,又讓廖忠讓人將春蘭抬進了知縣府中,子矝讓夏竹先去照顧春蘭了,自己和衛(wèi)統(tǒng)領還有王守坐在大廳中。
王守向子矝拱手道:“屬下失職,竟讓公主在陽城外遇刺,請公主責罰”。
“大人又不能未卜先知,何錯之有,只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來刺殺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子矝開口道。
衛(wèi)澤聽后上前道:“屬下將人細細的審問了一番,那人也是個硬骨頭,只肯說是他要搶劫,別的什么都不說”。子矝聞言冷笑一聲道:“既如此,那就殺了吧”。
衛(wèi)澤一愣道:“是”。然后就出去了。
王守見此說道:“公主心里可是有答案了”。子矝看著王守,問道:“大人有什么想法嗎”?
王守拱了拱手說道:“下官愚見,公主前往姜州建立兩國友誼,姜州的公主此時怕是也快到達邊境了,姜州沒有理由行刺殺之事,而江湖門派向來是不會輕易參與朝堂之事,更何況牽扯兩個大州,如此想來,便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贏州”。
“那為何不會是其他州呢”子矝笑著問道。
“與我姬州最近的幾個大洲,只有姜州,贏州和姒州,姒州勢弱不可能有這么大的手筆,反而贏州作為第一大州,自是不希望僅次于它之下的兩州交好”王守淡淡的說出自己的分析。
子矝聽后含笑道:“大人說的不錯,更何況我們還結過仇,只是我很驚訝大人明明有如此韜略,卻只躲在這窮鄉(xiāng)僻壤之中,為何不躋身朝堂呢”。
王守聞言笑道:“擔不起公主如此贊揚,公主才是真正有雄才韜略之人,能得公主是我姬州的幸事,況且下官此生只希望將義兒照看好,能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夫人就好了”。
“大人倒是難得的癡情人,如今令公子高中,大人也該放心,大人如此才華,令公子想必差不到那里”子矝回道。
“那還要多謝公主,若不是公主,義兒怕是也不會有此覺悟,公主是我們父子一生的貴人,我本就護不了他一輩子,自然希望他能夠成長起來”王守感激的跪下說道。
“大人嚴重了,也是令公子自己本就有才”子矝扶起王守道。
“義父,府里有客人啊”一道清麗的女生傳來,子矝就看見一個明媚的女子走了進來,子矝有些印象,這女子就是那天保護方元的人。
女子看到子矝顯然愣了幾秒,王義提醒道:“大膽,還不見過公主”。女子這才行禮道:“見過公主”。
“起來吧”子矝抬手道。
“公主殿下見笑了,這孩子不懂規(guī)矩,她和她哥哥從小被我收養(yǎng),在外叫我大人,在家都稱我義父”王守解釋道。
“大人是個良善之人,本公主就不與大人多聊了,要去看看我那個丫頭如何了”子矝道。
王守立馬拱手道:“恭送公主殿下”。
等到子矝走后王守看著廖霜霜道:“下次不可在這般沒規(guī)矩,幸虧公主是個心善的,若是換了旁人,你這腦袋不知要掉幾回了”。廖霜霜聞言低著頭不說話,等著王守說完了才問道:“義父,您說方元和王義他們都高中了,是不是要留在京都了,那我們?nèi)ゲ蝗フ宜麄儼 薄?p> “這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家操心的,快些回去,這幾日不許再在府中亂跑”王守囑咐道。
廖霜霜這才不情愿的下去,子矝來到春蘭房中,大夫正在診治,子矝問道:“她的傷勢如何”。大夫看到子矝慌忙跪下道:“回公主殿下,這位姑娘的傷沒傷及要害,性命無礙,只是要休養(yǎng)幾日”。
“依你看休養(yǎng)幾日才能趕路”子矝問道。
“這,估計要五六日”大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主子,春蘭沒事,可以繼續(xù)趕路的”春蘭在床上虛弱的開口道。子矝見此坐在床沿上拉著春蘭的手道:“別逞強,我來想辦法,眼下你的身體最重要,別的都不必想”。春蘭這才虛弱的點了點頭。
夏竹對屋里的人道:“都下去吧”。眾人這才退了出去。
子矝對夏竹吩咐道:“夏竹,你通知在附近的鬼使,如若不行,只能讓春蘭暫時留在陽城養(yǎng)傷,我們先行,等春蘭傷勢好了之后,以春蘭的輕功很快就能追上我們,這期間就讓幾位鬼使暫且照顧著春蘭”。
夏竹點點頭道:“奴婢這就去辦”。
“萬事小心,注意衛(wèi)統(tǒng)領”子矝囑咐道。夏竹回道:“奴婢明白,主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