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爾查查醉酒一夜,第二日醒來時正躺在自家表哥床上。
身邊的人一頭長發(fā)散開,五官硬朗,眼眸深邃,正是自家表哥,阿布爾青司。
“查查醒了?”
像是問候新婚妻子一般,青司話說的緩慢而自然,溫柔繾綣的不像話。
查查薅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fā),有些疑惑:“阿布爾青司,我睡了你?”
青司撐頭的手一頓,而后笑開了:“是啊,查查睡了哥哥,可怎么辦呢?不若哥哥嫁你吧?”
查查:“.......”
阿布爾青司見面前的人突然低下頭去,以為她是害羞,正準備安撫一下,誰知查查突然直起身子,手下用力,將被子連同床單一起掀了起來而后甩到地上。
兩人皆是一身完整的白色中衣,女孩明艷美麗,男人偉岸硬朗,若外人見了怕是會覺得格外相配。
查查一臉鄙夷:“阿布爾青司,你撒謊好歹把事做全,姑奶奶酒品好得很,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把事做全?”
阿布爾青司成功抓住了重點。
“嗯?”
有什么問題嗎?
查查還沒反應過來,待她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被阿布爾青司抱在懷里,來不及掙扎,青司已經(jīng)抱著她順勢滾到被扔到地上的被子上,她頭枕在他的手臂,雙目圓睜。
“既然表妹如是想,那哥哥現(xiàn)在就把事做全?”
“.......”
“鐵家班參見主子!”
阿布爾青司也沒真的打算做什么,調(diào)戲夠了正準備起身放過面前這個明艷的小姑娘時,聽見院內(nèi)傳來十分整齊的拜禮聲。
阿布爾青司雙眼微瞇,眉眼間盡是不耐:“又來人了,查查表妹,你說這些人什么時候能走?”
一個西遼國君,一個東遼廢太子,怎的都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的山谷里的小部落里來了。
還有個什么勞什子小郡主,一雙眼睛亮的不像話,看了就心煩。
“你什么時候能走?都在這里賴了快十三年了,不打算回內(nèi)都了!”
“回去干什么?復仇嗎?”
阿布爾青司說的云淡風輕,阿布爾查查面色微變:“你還有復仇的想法?”
“逗你的?!?p> 阿布爾青司手高高揚起,又輕輕落在查查頭上,而后用力往下一按:“出去看看什么情況?!?p> “喂!阿布爾青司,別再按姑奶奶的頭!?。 ?p> 阿布爾青司對她的咆哮充耳不聞,徑直披了那件黑色狐裘就出了門去。
查查見自己的衣服不在屋里,隨意從柜中取了件阿布爾青司的狐裘披上跟了上去。
臨跟上前喃喃道:這廝的狐裘怎的都是黑色的?還以為像他這樣騷包的人,會喜歡大紅色呢。
想到大紅色,腦海里倏地出現(xiàn)那夜東方笑一身火紅狐裘策馬而來的場景,暗自笑了笑。
東方笑這樣的女子,才是真真干凈啊。
到了院中,只見阿布爾青司懶懶倚在門外的柱子上,院中鐵二推著魏初立在那里,二人面前跪了.......查查數(shù)了數(shù),十五個黑衣暗衛(wèi)。
十五人皆是一身單薄的黑衣,外加一件清風一吹就揚起的披風,腰間各別了一把鑲“初”字的短匕首。
“鐵一?!?p> 魏初聲音清冷:“自東遼到此,花了多少時間?”
“回主子,花了四日三夜?!?p> 為首的黑衣人拱手回答。
“何時出發(fā),何時抵達?”
“五天前出發(fā),今日抵達?!?p> 鐵一老實的很。
“哦,跟蹤我?”
魏初緩緩從寬大的毯子中伸出右手,掌心朝上,鐵二自披風底下拿出一把短匕首,遞給魏初。
魏初將匕首放在掌心把玩著:“兩日之內(nèi),建一座梅園。”
“是,物料已經(jīng)在路上了,約莫傍晚就會抵達,后日,定在此重現(xiàn)梅園?!?p> 鐵一話語鏗鏘,只有身后鐵家班其他暗衛(wèi)能感覺到他身子在微微顫抖。
“后日不行,太慢,明晚?!?p> 說完,不帶鐵一回答,魏初又將匕首往身后一丟,鐵二慌亂接住。
“是?!?p> 鐵一拱手稱是。
“好了,干活去吧,鐵六留下來,我要吃淋糖糕?!?p> “......是。”
其他兄弟都縱身離開,鐵六心里忐忑,不知自己是逃過一劫,還是有新的劫難在等著自己。
“鐵六見過主子!”
“嗯?!?p> 魏初聲音不冷不熱,而后是以鐵二:“有些冷了,推我進去。”
鐵二悶聲照做,經(jīng)過阿布爾青司和查查二人身旁,魏初聲線稍溫:“還要叨擾兩日,這兩日姑娘和公子就不用自己做吃食了,就當是魏初對各位這幾日收留的謝禮?!?p> 彬彬有禮,一點都不像玩匕首的殘廢。
查查對他也并無惡意,甚至還有些同情,此人雖坐在輪椅上,但可見身形清瘦,眉目清朗,且看著應當是有權(quán)有勢的,若不是臉毀腿殘,也應當是個人物,于是爽快道:“謝了,這幾日爹爹不在家,倒省了不少事情?!?p> 每到冬日,此處各部部首都要到內(nèi)都運領(lǐng)米糧,因此整個部落幾乎只剩一些青年孩子。
再過兩年,這件事情就要交給青司查查這一代來做了。
阿布爾青司雙目微瞇,魏初覺得他這個神情有些熟悉,記憶里卻沒有與之匹配的人。
吾皇是只豬
豬豬:好了,上正軌了,沒有失憶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