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雨點了點頭,汐又說了一些諸如此類的抱怨,她聽的無趣,站了起來,“我知道了?!闭f完就走了出去,汐以為自己終于解脫了,沒想到?jīng)]過多久,熟悉的痛感再次襲來。
……
小暖閣,一眨眼已經(jīng)到了九月中旬,顧晴雨沒有說離開的事,隨風也沒有問,配合的很,或者在她心里,顧晴雨就只是說說而已。
這一日清晨,隨風給顧晴雨梳了頭,要去招呼下人進來灑掃,顧晴雨喊住了她,“一會兒和我在王府走一走?!?p> 隨風應(yīng)下,并不知道顧晴雨要帶她轉(zhuǎn)王府是想讓她認路。
桌上擺了早膳,顧晴雨卻沒有動筷的欲望,而是把注意力放在站在自己身邊的隨風身上。
“你能記住路嗎?”顧晴雨問,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隨風睜大眼,在顧晴雨的注視下,緩慢的搖了搖頭,顧晴雨擺了擺手,“我知道了,”既然不認路,那么就算帶她把整個王府轉(zhuǎn)上個十遍八遍的也沒有用。
“真的不認路?”顧晴雨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句,隨風縮了一下,“我一直覺得那些路長得都是一樣的,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哪里?!?p> 顧晴雨放棄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隨風能看得出來顧晴雨很失望,可是又不知道她為什么失望,只能專心為她布菜,正在這個時候,趙宸之走了進來。
顧晴雨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她倒不擔心趙宸之聽出什么,就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點心虛。
“就猜到你這個時候才起,看來我來的時機很對。”趙宸之說著坐到了她旁邊,看向隨風,“去添一副碗筷過來?!?p> 隨風應(yīng)下,緩步走了出去,和之前相比氣度從容了不少,看的趙宸之嘖嘖稱奇。
“你看什么呢?”顧晴雨好笑地看他。
“看來你調(diào)教的還不錯啊?!壁w宸之搖頭輕笑,“我都要考慮要不要給你一批人惹怒帶一下了,說實話我還挺好奇你會帶成什么樣的?!?p> 顧晴雨挑眉,卻不應(yīng)話茬。
“如此執(zhí)著認路,不會是想著要跑吧?!壁w宸之說,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不過說出來的話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顧晴雨怔了一下,“得了吧,幾步開外就分不清哪是哪的人,就算要跑能跑到哪里去?!?p> 趙宸之想想也確實是這樣,“那樣最好,你可答應(yīng)過我要留下來的。”
顧晴雨簡直佩服死他這種強盜邏輯了,張大嘴,“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你?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趙宸之無語,“你就是說了,難不成想反悔?沒可能的!”
顧晴雨想了想,突然明白他說的是怎么回事,自己當時只是說考慮一下要不要留下來,根本沒有說一定不會走,他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走的,居然能把自己的話曲解到這種程度?
顧晴雨點頭,“好吧好吧,就當是我答應(yīng)了吧。”
“什么叫就當,本來就是答應(yīng)了?!壁w宸之皺眉,“我知道每天悶在府里確實難受,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把西市的兩個鋪子給你玩兒,怎么樣?有興趣沒有?”
顧晴雨皺眉,突然想到自己如果答應(yīng)的話,應(yīng)該就有機會出去了,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西市?什么鋪子?”
“原來是茶樓,前段時間走水,現(xiàn)在還在修繕,至于之后派做什么用場,可以由你決定?!壁w宸之說,頗為寵溺。
顧晴雨眼睛亮了一下,點了點頭,“什么時候能修繕好?”
平生殿名下資產(chǎn)無數(shù),顧晴雨自然不會把兩個鋪子放在眼里,她更關(guān)心的是什么時候能出去,從西市那種熱鬧地方找路子出城簡直是分分鐘的事。
“應(yīng)該得半個月之后了,這半個月就先委屈你了,不過這段時間你可以考慮考慮要做什么?!壁w宸之說,笑了笑,“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吧?!?p> 顧晴雨無語,“那你讓隨風去添碗筷?”隨風還沒有回來他就要走,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趙宸之到底沒有留下,隨風回來的時候屋子里已經(jīng)只剩下顧晴雨一個人了。
見她來回看,顧晴雨笑了笑,“別看了,人已經(jīng)走了?!?p> 隨風“切”了一聲,表示自己絕對沒有看趙宸之,也沒有任何想法。
或許正是因為她這副不待見趙宸之的模樣,才讓自己如此喜歡她吧,仔細一想,顧晴雨又覺得自己的思想很危險,嘆了口氣,“走吧,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去走走。”
隨風點頭,剛回來又要走,她倒是一點怨言都沒有,可以說是很盡職盡責了。
主院往花廳走的路上,葉子已經(jīng)落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真落得這么厲害還是府里下人為了省事提前把它們搖了下來。
“我會盡快帶你離開的?!鳖櫱缬晖蝗徽f,隨風頓了一下,“一切聽主人安排。”
“你想學武嗎?”顧晴雨問,看向隨風,“雖然已經(jīng)過了打底子的年紀,不過用功的話練些外家功夫自保不成問題。”
隨風眼睛亮了一下,可是隨即又有點不自信,抿了抿唇,“真的可以嗎?”
顧晴雨點頭,她表現(xiàn)的正常很多,“當然可以,只要你想學,我可以教你?!?p> 隨風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愿意學,顧晴雨先給她打了個預(yù)防針,“很累的,要是真的決定了可不許中途放棄?!?p> 隨風縮了縮,隨即挺起胸脯,傲嬌地說,“我一定會堅持下來的,”她擠了擠眼,“要是會武功的話,是不是就能保護主人了?”
顧晴雨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隨風卻很有自知之明,“我也就是說一下,主人那么厲害,”她嘆氣。
顧晴雨翻了個白眼,很想說她打小就開始習武,從四歲就開始底子,要是還不厲害,別說自己,就是師父也得氣的來找自己。
快到小花廳的時候,她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式趙九。
“屬下見過王妃娘娘?!壁w九恭敬的行禮,卻把隨風當作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