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光線刺眼得緊,她便睜開了眼睛,隨著意識從睡夢中慢慢醒來,她也慢慢的懵逼了。
她不是在宿舍床上睡覺的嗎?怎么轉(zhuǎn)眼就到了一棵大樹底下了?
剛睡醒的人就在樹底下坐著,屢屢思緒。她雖然是有點健忘,但是還不至于睡一覺就把記憶睡混亂,她記得自己是在宿舍的床上睡著沒錯,而現(xiàn)在的狀況她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想不出來她也就不想了,拍拍手就從地上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
她現(xiàn)在是在一片田野中,旁邊的大樹枝繁葉茂,樹底下有兩個竹子做的椅子,看著像是農(nóng)民下地時休息的地方。
她把手放在眼睛上遮擋著刺眼的光線,瞇著眼睛看向遠(yuǎn)處,不過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模糊。
離開眼鏡的一個午覺后,想它。
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她便朝著大路的方向走去,既然想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那就先找到人吧,也許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走到了大路上,她倒是看到了人,一行三個人從她對面走來,兩個男人一個小孩,男人束著一個發(fā)包,而小女孩則是扎著兩個羊角辮,他穿著怪異,有點像電視里演的古裝人。
她斜著眼睛偷偷撇著三人,直到錯身而過,也沒敢上前搭話。
而她沒意識到的是她看過去的眼神在三人看來,充滿了危險的打量意味,愣是把兩個莊稼漢模樣的男人看得心頭一緊,直到雙方錯身而過,兩個男人不禁咽了口口水,拉著小女孩加快了腳步。
她順著大路往下走了約莫一個小時,一個城門赫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抬頭看向城門上的牌匾,只能模糊的看出上面只有一個字,再也沒有得到其他的信息,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她大概是真的穿越了。
只是不知道她穿來的這里是什么地方。
她抓了抓頭發(fā),帶著少許的期待,走進了城內(nèi)。
時間漸漸地到了黃昏時刻,夕陽給這座城市度上了以層溫馨的黃色,街邊的小攤販陸續(xù)收起了東西,店家倒是開始亮起了燈。
河邊的橋頭被一群人圍著,和街上人流漸少的其他地方倒是形成了對比。
圍著的人群里頭兩方人正對峙著,一方是一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他的身后站著幾個下人打扮的壯碩漢子,而和他對著的是一名少女和一個摔在地上的大娘。
圍觀的人群幾乎都把視線放在了少女身上,眼睛里不是看熱鬧的眼神,而像是在欣賞女子的樣子,就連那個公子哥也是一臉諂媚的看著那個少女,原本是惡少欺行霸市的場景,愣是變成了一個追星現(xiàn)場。
畢竟那身穿青色羅裙,素面朝天的少女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她長相精致皮膚白皙不說,十六歲的年紀(jì),稚氣尚未完全脫去,同時又有身為女性該有的魅力,一個人往那兒一站,就是一副天地造就的美好畫卷。
她是余家的千金小姐,名叫余笛。是個活躍的人,常常會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比著那些他人傳說中的美人,少了幾分神秘,卻每每出門都能引得眾人駐足,“桑城第一美人”的頭銜可靠著實打?qū)嵉拿烂簿S持的。
而現(xiàn)下的情況,是她正在阻止一個欺行霸市的行為,她對面的人是潘山,他家是桑城最大的家族,平日里就是十分的霸道不講理,方才就因為摔在地上的大娘,在收拾東西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一腳,他便要下人動手收拾,要不是余笛橫插一手,怕是這位大娘已經(jīng)讓他打殘了。
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余家在桑城的勢力不能和潘家叫板,但是強龍也沒有被地頭蛇壓著的理由,余笛在桑城也不是能得罪的主,加上潘山本來就對她有些歪心思,這下被她抓到,潘山馬上一改剛剛霸道的樣子,拉著臉請求原諒。
“余笛妹妹,這都是誤會,本少爺可沒有欺負(fù)她啊~”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余笛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吧把大娘扶了起來,將她的籃子放在她手中,問道:“大娘,你沒事吧?”
大娘結(jié)果籃子,搖了搖頭,道:“我沒事,謝謝余笛小姐?!?p> 潘山看這情況,生怕余笛給他記上一筆,連忙解釋道:“余笛妹妹,你可別看她這個樣子,同情她了就要誤會本少爺啊,本少爺可沒干了什么欺行霸市的事情,那都是她自己摔的,對,就是她自己摔的,想要誣陷本少爺?shù)?,她還出口辱罵本少爺呢、、、、、、”
潘山還在喋喋不休的替自己開解,他長的不算磕磣,昂貴的衣裳穿在身上,倒也是一副人模狗樣的,腦子卻不是很聰明,這顛倒黑白的謊話說得這般低劣,他還想別人聽信。
余笛也是被她一口一個“余笛妹妹”叫得煩了,便甩了一個冷臉過去,說道:“你別叫我妹妹,余家和潘家可沒什么親戚關(guān)系?!?p> 她說決絕,可是一張俏麗的臉即便故作冰冷,也是讓人心動的美麗,潘山又是個腦子不靈光的,無視了她的冷臉,笑瞇瞇的道:“余笛妹妹要是覺得我兩的關(guān)系太遠(yuǎn),改天我讓父親上門,你要是嫁給我,我們兩家不就有親戚關(guān)系了嗎?”
余笛看著潘山這幅樣子,不禁覺得惡心,便轉(zhuǎn)過頭,打算不再理會他。
“大娘,您先回去吧?!?p> 說著,余笛便打算扶著大娘走出人群,一邊的潘山連忙上前,攔在兩人面前,他手下的人只會聽從他的命令,可不會考慮是否得罪余家,跟著將余笛和大娘圍了起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余笛看著包圍了自己的人,一雙好看的眉毛不禁一皺。
潘山看著手下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擺手讓他們散開,現(xiàn)在面對的是余家的千金,又不是那種沒權(quán)沒勢的女子,手下還擺出了這副架勢,他雖然腦子不靈光,但是也知道不能讓余笛生氣。
幾個壯漢得到了潘山的指令,便退到了一邊,潘山連忙對余笛道:“余笛妹妹,你管她做什么?一個不懂禮數(shù)的賤民罷了,前些日子,我家來了一位西方廚子,做的東西和平常的美味不同,你不如到我家里坐坐,我請你品嘗美味?!?p> “我沒空,你讓開。”
“怎么沒空?這賤民我讓下人送她回去就好了?!?p> 說著,潘山?jīng)_手下做了個手勢,兩個男人便走上前來,打算伸出手來把大娘扶過去,大娘衣蛾機靈,連忙抽出被余笛扶著的手,慌慌張張道:“我、、、我自己回去吧,謝過余笛小姐和潘公子?!?p> 說著她便連忙跑進人群,一下子就沒影子,仿佛一瞬間她身上被打的上就好了。
“哈哈,你看她這不是好著嗎?剛剛就是裝的?!?p> 潘山這時候樂了,對余笛說道:“余笛妹妹現(xiàn)在你沒事情,跟本少爺?shù)轿腋先グ??!?p> 說著,潘山便要伸手去拉余笛,余笛被她這一動作一驚,連忙往后退,腳下絆倒了一塊石頭,一個不穩(wěn),便要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