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淮:“我想不明白。”
燕琳彎了彎腰,一伸手,貓便自己跳到了她手臂上,往她懷里鉆。
待遇的差別一目了然。
燕琳:“其實有種說法是養(yǎng)過貓的人貓會更親?!?p> 嚴淮忍不住戳穿她:“那好像是說狗的!”
不是都說貓跟主子一樣嗎,憑什么這個還分人?
燕琳頓了頓,還是道:“總之,貓得先放這里,趁著家里的魚還活蹦亂跳。等著它們不跳了,那師兄回來大約要身心消沉?!?p> 她眼睜睜看著電梯停在這一層,又看了眼毫無反應的嚴淮,抿唇,提醒道:“你姐可能回來了?!?p> 嚴淮:“什么?”
“......我姐回來了?”
他立刻站好,隨后直接往里面跑。
電梯打開的一瞬間,被燕琳騰出一只手抓住了衣角。
燕琳:“你跑什么?”
她是真的沒想到嚴淮看見自己親姐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林知知從電梯出來,一眼就看見嚴淮被一個沒見過的姑娘扯著。
她怔了怔,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嚴淮已經(jīng)開始解釋了:“姐,這個是燕琳,老同學了?!?p> 燕琳:“知知姐,你好你好,百聞不如一見,我叫燕琳,嚴淮的朋友,就是專業(yè)差得遠了點,勉強算是老同學了?!?p> 她甚至還微微笑了一下。
嚴淮默默退開一些。
太可怕了,燕琳居然對著他姐笑,他人生里最恐怖的兩個女人忽然碰面了,畫面有點不同尋常。
燕琳轉過頭的一瞬間,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嚴淮連忙道:“姐,我也剛回來,要不然先進門再說?”
于是燕琳抱著貓坐到了沙發(fā)上。
林知知:“這是之前那只貓是嗎?”
嚴淮默默點了點頭。
不過他仍然試圖掙扎道:“姐,這只貓呢,其實也挺可愛的,它回來是有特殊情況的?!?p> 林知知對著燕琳道:“謝謝。嚴淮給你添麻煩了。”
嚴淮:?
這個場景似乎有點像......
他連忙打住,沒再想下去。
燕琳隨意道:“麻煩倒稱不上,原本我就是養(yǎng)過貓的,也比較懂這個。就是現(xiàn)在遇到點事情,暫時不能養(yǎng)它了,要是不介意的話,一個月之后我還可以繼續(xù)養(yǎng)。這個月先把它送回來一段時間?!?p> 現(xiàn)在它跟成了精似的,指不定之后會不會鬧出什么事,魚缸里的魚可還不能死。
齊天大圣仰著頭,一雙大眼睛看著燕琳,爪子無處安放。
燕琳因為工作原因,大部分時候都會熬夜熬到凌晨都不睡,齊天大圣就在房間里轉來轉去,時不時跳到桌子上趴著,算是她難得的熬夜伴侶,跟個小掛件似的,其實她也不是很想把它送回來。
嚴淮:“我覺得它大概也是這么想的?!?p> 這小東西現(xiàn)在魂都被勾走了,好端端一只貓現(xiàn)在跟狗一樣粘人,即便燕琳不來接它,它大概也會想回去。
不過即便再怎么不舍得,燕琳也還是把它放了下來,急匆匆地走了。
事情勉強算是解決了,她的事還多,還是得趕時間回去。
燕琳人都走了許久了,嚴淮才猛然想起外面似乎還下著雨。
他一拍腦門:“我給忘了!這估計得給人淋濕了!”
林知知在廚房倒了牛奶出來,放到了墻邊。
她道:“她大概還在下面,傘在門口墻上掛著?!?p> 嚴淮立刻站了起來,拿著傘就跑了出去。
燕琳在樓道口站著,的確還沒走。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時候下大了,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燕琳站在那里,抬頭往天上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嚴淮氣喘吁吁地跑下來,對著燕琳道:“下大了,你帶著傘走吧?!?p> 燕琳轉過身,毫不意外地接過傘。
“沒白疼你,還知道來送傘了?!?p> 嚴淮:我覺得這話似乎有點古怪。
他道:“走吧走吧,現(xiàn)在不會被淋了?!?p> 燕琳挑眉道:“你這就開始趕人了?到時候有什么事,可千萬別再來找我?!?p> 嚴淮:“那算了,您慢走,不想走也可以再吹會兒風,小弟就先上去了,不看著我姐,都不知道貓會怎么樣?!?p> 燕琳忽然道:“好傻啊你?!?p> 嚴淮:“?”
他露出迷茫的表情。
燕琳:“算了,說出來你怕是也不會懂,好好照顧貓,平時多補補腦子,免得到時候頭禿?!?p> 她把傘撐開,慢悠悠往外面走去。
嚴淮帶著滿腦子問號回到家里,林知知正蹲在墻邊,盯著齊天大圣喝牛奶。
一只貓這么愛喝牛奶,大約也算是另外一種難得。挺好養(yǎng)的。
嚴淮:“姐,我看起來很傻嗎?”
他想不通燕琳最后為什么還要對他人身攻擊。完全沒有任何征兆的人身攻擊。
林知知抬起頭,思索片刻。
“一點點吧?!?p> 別人姑娘都已經(jīng)抱著貓找上門了,還在那里操心貓怎么養(yǎng)。
說什么信什么,完全沒有考慮事情的另一種原因。
嚴淮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怎么看都沒看出那里傻。
肯定是燕琳這人整天對著電腦屏幕給自己看近視了,視力出了問題。
——
秦越請了一周的假,實際上不到一周就已經(jīng)回醫(yī)院了。
石瑞在群里做著事后諸葛亮:“我早就知道,院長怎么可能放過秦公子整整一個星期?作為醫(yī)學生,該掉的頭發(fā)那是一根都不能少的?!?p>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已經(jīng)日漸稀疏,這倒還不算什么,發(fā)際線才是重點。他上大學時候的發(fā)際線起碼還要低好幾毫米。
不過秦越回來,最輕松的人其實是曲念。
她之前連著加班,只為了恢復夜里的熱水,然而這項抗議并沒有成功,曲念人就已經(jīng)被拎回了家。
后來曲念妥協(xié)了,只要她夜班夠少,沒有熱水的事實就不會對她產(chǎn)生影響?,F(xiàn)在秦越回來,她起碼又多了一周不用看到?jīng)]水的熱水管。
住院部還躺著一群自己作死的大少爺大小姐,石瑞時不時還得跑到住院部看看,保證那邊不出問題。
有錢人出問題,那問題就算是小問題也會變成大問題。
誰知人跟著護士到第一間病房門口,就聽到里面吵起了架。
他默默停下來,不知道該不該推這扇門。
夙瑜
最近幾天我真的好容易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