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道者
一番手續(xù)之后，佐菲領著艾斯離開了培育中心，出乎意料的佐菲并沒有如艾斯所想的那樣領他去見見那位傳說中的奧特之父，但仔細一尋思，這反倒是再正常不過了，如今的他可不是未來奧特兄弟中的老五，光線的王子，現(xiàn)在的他不過是一個剛剛父母失去的孤兒罷了，雖然因為佐菲的存在和奧特之父有些裙帶關系，但也就是這樣了。
不如街道，微風中帶著絲絲光能量的暖意徐徐而來，第一次親眼目睹光之國而不是通過書上的圖片和視頻，這個奇妙的世界甚至讓艾斯暫時忘卻了對家的思念，一座座的拔天而起的摩天大樓，鏡面色材料反射著等離子火花塔的光芒照的整個光之國一片雪亮。
街道兩旁來往著密集人口，紅、銀、藍三族混雜，其中藍色的人口要顯得格外多一些，雖然艾斯看不懂他們在干些什么，但每個人都各司其職顯得有條不紊。
這和原本艾斯想象中的幾乎和戰(zhàn)斗民族賽亞人劃等號的奧特曼一族截然不同，不過想想也是，在他的記憶中這是一個人口超過180億，土地面積是地球60倍的星球，不算進化前單就等離子火花塔建立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過了25萬年的時間，雖然奧特曼的時間感和地球人完全不同，但作為一個號稱已經(jīng)超過40萬年沒有惡性犯罪事件的國家，人文環(huán)境估計也早已經(jīng)超出艾斯這個地球來的鄉(xiāng)巴佬的想象。
兩人邊走邊看，佐菲也不時的給艾斯介紹釋疑，也是有心要帶著艾斯多逛逛，緩解一下他剛從培育倉中出來的隔閡感
“佐菲大哥，我們不像他們一樣飛行嗎？”兩人走了好一會兒，但艾斯看著天空之上不時飛過奧特曼，卻發(fā)現(xiàn)身邊佐菲始終沒有要跟他來個雙飛之旅意思，只是一直牽著他的小手朝著一個方向走著，不禁疑惑的問道。
打破了沉默，佐菲看了看艾斯，發(fā)出了一聲有些意義不明的笑聲，解釋道：“在光之國，除了正在執(zhí)行任務的戰(zhàn)士，大多數(shù)人沒有獲得警備隊許可是不能擅自進行空中飛行的?！?p> “為什么？”在艾斯的印象中奧特曼就應該是高來高去的
“唔···”佐菲沉吟著，半響道：“我們以前并不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的，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的太陽熄滅了，我們?yōu)榱松嫦氯グl(fā)明制造了等離子火花塔，因為這種光能量的輻射才進化成了現(xiàn)在這樣，跟進化之前相比，我們擁有了遠超過去的聽力、視力、感知力，甚至掌握了飛行的能力，越是強大奧特曼這種能力就越是強大，所以我們?nèi)绻恢匦轮贫ㄏ嚓P的規(guī)定去遵守，那么這個星球就再也沒有了隱私這種東西，一旦這種情況發(fā)生，秩序也就會隨之被打破，而秩序是和平的基石?！?p> 艾斯了沉默不語，心中感慨著這里和自己老家地球的一些思維觀念真是天差地別。
見艾斯這副模樣，佐菲以為是自己一下子講的太多，太深，讓他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其中的道理，隨手摸了摸艾斯的腦袋瓜，溫聲道：“一時之間想不明白沒關系，以后會慢慢懂得。”
“那么佐菲大哥呢，大哥一定是個偉大的戰(zhàn)士吧，一定是有那個飛行的許可的吧”艾斯突然發(fā)問，這是他的一個試探，不再單純的執(zhí)著于那些他所知曉的紙面上的資料，而是更加深入的真正試著去了解佐菲這個人————作為他的弟弟。
艾斯的問題讓佐菲愣了愣神，臉上沉默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但是聲音卻變得嚴肅起來，不再是那種哄小孩的語氣，這是一個戰(zhàn)士對一個未來戰(zhàn)士的教誨。
“因為我并沒有在執(zhí)行任務中，這時候我的身份并不是一名戰(zhàn)士，而是你的大哥，艾斯你要記住，我們獲得了比很多宇宙生命強大力量，但是力量本身是沒有對錯的，所以需要我們用規(guī)則去束縛住它，失去了束縛的力量就像是一只可怕怪獸，只會成為一場災難，答應我艾斯，你會成為一名偉大戰(zhàn)士，但是永遠不要讓你的力量成為暴力的工具，用你的意志去守護你的力量?！?p> 似李！佐·蝙蝠俠·菲！
艾斯震撼了，徹底的震撼了，這是他短短25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真實的感受到了話語中所蘊含的份量，那種哪怕掌握著巨大的力量卻絕不持之肆意妄為的堅強意志，他終于明白，奧特曼并不是很多人所說的圣母、戰(zhàn)士，他們只是一個個在踐行著自己道路的求道者。
或許這是一條永遠不會有終點的路，但是仍舊會有無數(shù)的人奮不顧身的踏上這條不歸路，現(xiàn)在，艾斯也有些躍躍欲試，想要成為其中的一員。
“我明白了佐菲大哥，我會認真去做的?！卑灌嵵氐?。
感受到了艾斯話里的認真，佐菲第一次發(fā)出了開心的笑聲，他知道眼前這個孩子真正明白了他的意思，對于求道者來說還有什么比后繼有人更開心的事嗎，想必奧特之父也會喜歡這個孩子的吧。
“走吧，我們回家?！?p> ········
佐菲的家很大，但卻和艾斯想象中的樣子完全不同，雖然艾斯早就明白以佐菲的性格他的家絕對和奢侈漂亮兩個字掛不上鉤，但是真正見到了還是難以置信，這也太···太亂了————艾斯在地球上養(yǎng)的那條叫丟丟的狗窩都比佐菲家要干凈十倍。
“佐··佐菲大哥，你這··”你這真的能住人嗎？看著佐菲漸漸尷尬的表情，一個銀族都快變成了紅族，艾斯很識時務的沒有說出后半句話。
佐菲覺得自己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怎么就忘記先把家里整理打掃一下再去接艾斯呢。這下好了，之前那一通嘴炮現(xiàn)在約等于放屁，剛塑造光正偉形象全都成了坨屎。
“你不用說了艾斯，我明白的，你要理解一個單身男人的苦衷，所以來幫忙吧，這以后也是你的家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這個道理你要牢牢記住?！?p> 要不怎么說人佐菲以后能接過奧特之父的班成為堂堂奧特宇宙警備隊的隊長呢，光這臉皮厚度就不是一般的奧特戰(zhàn)士能比的，怪不得能硬抗巴頓火焰毫發(fā)無傷。
奧特曼在進化之后基本已經(jīng)完全脫離對一般食物的需求，只是需要光能量補充和維持生命，這在宇宙中或許并不容易，但在有著等離子火花塔的光之國，這基本就是無窮無盡的。
所以佐菲家雖然亂的離譜，但和艾斯印像中的死宅房間里的惡臭彌漫相比還是有些距離的，基本只是因為常年出門在外而落下的灰辰和丟的到處都是的看不懂的資料以及一些佐菲從宇宙各地搜集而來的不知用途的神秘物件，還有···衣服，對！沒看錯，就是那種艾斯記憶中的那種地球上的衣服。
在艾斯的印象中奧特曼雖然化作人間體時是穿著衣服的，但他們的本質(zhì)是光，對于一個半能量生命體來說，他的皮膚就是他的衣服，衣服的出現(xiàn)實在讓他覺著有些違和，但佐菲像是看出了艾斯的疑惑，比劃了幾個手勢，光芒閃過就變作了他記憶中的另一種生命形態(tài)————人類。
變成了人類樣子的佐菲倒是沒有如艾斯所想的那樣裸奔，穿著一套很有美國八九十年代味道牛仔衣褲，如今的地球人怕還是住在山洞里面烤火，也不知道佐菲上哪弄得這套衣服，剛才一路走來也沒見買衣服的服裝店呀。
“是不是很詫異這副樣子?！?p> 艾斯點頭。
“其實不單單是我，基本上修煉到了一定程度的奧特曼們都會在非戰(zhàn)斗的時候變成這副模樣，嚴格來說這才是我們奧特一族真正的模樣，不過等離子火花塔太過強大光之力，迫使我們的身體去適應而產(chǎn)生了變化，成了平時那副樣子，不過一旦你修煉達到一定程度和光之力的同步率提升，融合度達到七八成的樣子就可以完全控制體內(nèi)的光之力，將他收斂起來恢復原來的真面目，這同時也是一種修煉的方法，不過這對你來說還太早了?！?p> 艾斯第一次聽說有關奧特曼修煉的奧秘，頓時心潮澎湃，沒想到竟然還能變回人類模樣，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試上一試，雖然未必是自己上輩子的模樣但終究要比現(xiàn)在的樣子更加習慣一些，但佐菲后面的話立刻給他火熱的心情潑了一桶冷水。
因為奧特之星失去了太陽，沒有了引力牽引而無法公轉(zhuǎn)，所以光之國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年份和四季，而奧特曼也沒有通俗意義的年齡，而作為半能量生命體的他們也不太需要這個，壽命長的自己都記不住，純粹只是按照等離子火花每一次的爆發(fā)來記為一年，按佐菲的說法，艾斯大致?lián)Q算了一下這的一年相當于地球200年左右。
艾斯如今大概算是1200歲左右，也就是相當于地球人6、7歲的年紀，而艾斯奧特曼在地球出道時官方給的資料是一萬五千歲左右，無論是按地球年算還是光之國年來算，想要變成人形態(tài)都是遙不可及的事。
一念至此，艾斯頓時郁郁，有些沒了興致，只經(jīng)歷短短25年人生他實在想不出那動輒千年的日子要怎么打發(fā)。
佐菲見了他這副憂郁的像個兩頓的孩子的模樣，也有些無奈但也松了口氣，從剛見到艾斯開始這個孩子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讓他一直有些擔心，眼下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倒是更符合他的年紀一些。
“放心，你的天賦在我所見過的奧特戰(zhàn)士中也是最頂尖他一撮，明天我就送你去奧特學校，你好好讀，很快就能迎頭趕上的?！?p> 佐菲安慰的話語并沒有讓艾斯開心起來，反倒是因為過度震驚而陷入了呆滯之中，以至于兩個燈泡眼的亮度都不自覺的高了一百個度，照得佐菲都以為艾斯領悟了什么光之力的秘技。
“讀書···學?！ぁぁ卑故竦哪剜?。
我tm不遠宇宙億萬里之隔來的這個地方，連命都差點丟了，都做好了準備和各種怪獸戰(zhàn)斗，出生入死浴血奮戰(zhàn)，為宇宙的和平，完美的理想鄉(xiāng)添磚加瓦，你竟然tm現(xiàn)在竟然告訴我要去讀書。
佐菲！我敲里馬！
這對一個已經(jīng)在學校呆了整個人生三分之二才剛剛解脫的人來說意味著什么，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我···我不去！”艾斯抗議。
“不去？不行！明天就去報到，這事沒得商量?！边@種一聽讀書就要死要活小孩佐菲每年參觀奧特學校的時候不知道要見多少，一副長兄為父的模樣，一錘定音，哪里容的艾斯反抗。
這一天，艾斯在光之國的人生已經(jīng)失去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