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知接下來打算前往何處?”
韓宮秋剛被怪夢驚醒,就看見了秦樹晚和李欣鑾從樹林中走出來,嘴里嘟囔著說道:“哼!秦樹晚就是個大流氓,只要是個女孩子都會喜歡吧?!闭f完,趕緊閉上了眼睛裝睡。
李欣鑾斜眼看了一眼韓宮秋,微微笑著對秦樹晚說:“秦公子,我和小圓只是出來散散心而已,所以也并沒有什么出行的目標?!?p> 李欣鑾這么說,其實是希望秦樹晚能夠主動邀請她們同行的,但是她還是高估了秦樹晚的情商了。
“說的也對,那公主請便吧,等天亮我們還得趕路?!?p> 李欣鑾無奈地白了一眼,說道:“不知公子是要趕往何處?”
“我們要去處理一些江湖瑣事,公主還是不便知道吧?!鼻貥渫砥鋵嵅辉敢鈱⒗钚黎庍@個身份高貴的公主給拉扯進江湖的紛爭,畢竟江湖和朝廷一直以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好吧,既然秦公子不愿意說,那我也不便多問了?!?p> “那請公主還是先行回去休息吧,這大半夜的還勞煩公主,是在下的不是了?!鼻貥渫韺钚黎幑笆中辛藗€禮說道。
李欣鑾深呼了一口氣答應(yīng)道:“好吧,那本公主就先走了,秦公子,告辭?!?p> “恭送公主?!?p> 說完,李欣鑾帶著小圓和眾多的暗夜衛(wèi)就離開了他們的營地。
這秦公子可真是個呆子啊。
秦樹晚走到了韓宮秋的身旁,看著熟睡的她,思緒翻涌,貼心地將從她身上滑落的毯子給蓋上。
這一舉動原本還是很暖心的,但是在裝睡的韓宮秋看來,還是不免有輕浮的嫌疑,畢竟秦樹晚此刻在她心中的形象可不太好。
叢林深處,龍霄和那些僅存的侍衛(wèi)見跑遠了,也停了下來,氣喘吁吁。
龍霄用力捶向身旁的那棵大樹,憤憤地說道:“可惡!就差一點秦樹晚就要死在我們的手里了,那些救他的人到底什么底細?為何要救他?!?p> “屬下不知,少主,我們還是先回總部,將這些事告知教主吧?!?p> “不!我不信!我不信那些高手每次都恰好趕到將其救下!”龍霄瞪著那名教眾吼道。
那名教眾頓時被嚇了一跳,趕忙跪了下來,向其賠罪。
“你們先去盯著他們的行蹤,一有異動即刻匯報?!?p> “是?!?p> “哼!秦樹晚,那日你對我的羞辱,我龍霄定要百倍討回!”
......
辰時,秦樹晚等人從睡夢中醒來后便一齊坐上了馬車,繼續(xù)向霸刀門的方向前行。跟在其后的還有兩撥人。一波自然是李欣鑾派出去的暗夜衛(wèi),還有一波正是毒龍教。
不過毒龍教的那波人武功并不算很高,比不上暗夜衛(wèi),所以也很容易就被暗夜衛(wèi)給發(fā)現(xiàn)了。
“公主,屬下發(fā)現(xiàn)秦公子還被一撥人給盯上了?!斌A館內(nèi),滿月單膝跪在李欣鑾身前。
“哦?是不是昨晚的那波人?”
“正是,要不要屬下給把他們解決了。”
李欣鑾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嗯,既然是對秦公子有威脅的人,那便解決了吧,切記不可驚動到秦公子?!?p> “是,屬下這就去?!闭f完,滿月起身運氣身法就離去了。
“這些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對秦公子不利呢?”李欣鑾暗自問道。
一旁的小圓回想起了那日在京城別苑發(fā)生的事情,稍有疑惑,于是對公主說道:“公主,您說會不會和上次在京都打傷秦公子的那些人有關(guān)?”
“嗯,有可能,可是他們和秦公子之間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追殺至此?”李欣鑾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奴婢就不知了?!毙A搖了搖頭。
“哼!我不管有什么深仇大恨,反正對本公主不利或是對秦公子不利的,都要將其徹底消滅!”
滿月的輕功極好,所以很快便跟上了前方的暗夜衛(wèi)。
其中一暗夜衛(wèi)對著滿月問道:“公主有何吩咐?”
“做掉?!睗M月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說道,“你,你,跟我來?!睗M月隨意點了幾個人,向那些毒龍教眾偷偷摸去。
那些毒龍教眾對于他們來說,只是一些小嘍啰而已,被悄無聲息地抹了脖子,不僅死的時候沒有發(fā)出聲音,就連死后尸體也被處理掉了,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這暗夜衛(wèi)行事可真是雷厲風(fēng)行。
“什么?失去聯(lián)系?”河邊,龍霄聽聞這個消息,也是極為驚訝。
“是的,屬下原本是想去聯(lián)絡(luò)那些跟蹤的人,但是一直聯(lián)絡(luò)不上,接著屬下還親自去尋找,但都失蹤了,生死未卜。”
龍霄逐漸將心情給平復(fù),緩緩說道:“莫非是被秦樹晚發(fā)現(xiàn)了?罷了,既然跟蹤的人都失蹤了,那秦樹晚的蹤跡肯定也尋不到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有必要逗留在此處,先行回總部吧?!?p>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闭f完,那名毒龍教眾轉(zhuǎn)身離開了。
龍霄此次離開總部帶了數(shù)十名教眾,但是經(jīng)次一役,這些人死的死傷的傷,估計能帶回去的不超過十個。
秦樹晚等人趕了五天的路之后,終于是趕到了霸刀門附近的一個城鎮(zhèn),平鎮(zhèn)。
霸刀門就在平鎮(zhèn)西門外三十里,不算很遠,所以秦樹晚等人就先在平鎮(zhèn)給安頓了下來,打算先行休息一日再登門拜訪。
秦樹晚安頓好后便和秦路一同上了街。
“公子,秋兒姑娘就一直這樣好不了了嗎?”秦路擔(dān)心地問道。
秦樹晚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還是順其自然吧?!?p> “可是如果她記不起來了,那公子你怎么辦?”
“那我便一直陪著她,守著她,就算她現(xiàn)在不愛我?!鼻貥渫韴远ǖ卣f道。
秦路也沒了話說,畢竟他知道公子的性子,也知道公子對韓宮秋的感情,所以即便是為秦樹晚擔(dān)心,也是沒有辦法。
秦樹晚走到了一家珠寶閣的門前停了下來,他想起之前送給韓宮秋的那支玉簪,便走了進去。
這家珠寶閣雖然不比京都,但是也不是一般的街邊小販能比的,所以里面的物品也是不便宜。
秦樹晚拿起了一支水晶鳳頭簪,此簪是由水晶制成,雕刻成了鳳頭的形狀,簪子還帶些透明,好看極了。
一旁的掌柜看見他,趕忙上前招呼道:“公子真是好眼光,此簪是由水晶制成,極為珍貴,送給心愛之人的話,對方一定會喜歡的?!?p> 其實秦樹晚本身就已經(jīng)看中了這支簪子,加上掌柜這么一說,那他便更是想把它買給韓宮秋了,只是一看價格,頓時便傻眼了,五百兩銀子,他們下山才帶了一千兩銀子,加上這些天的吃穿用度和出行,雖然有些是用的柳鈺楠的錢,但還是花了不少,若是將其買下,此后定然會陷入經(jīng)濟危機的窘境。
秦樹晚是左右為那,他轉(zhuǎn)過身問秦路道:“小路,我們還剩多少銀子?”
秦路看了一眼那支簪子的價格,低下聲說道:“公子,應(yīng)該不超過五百兩?!?p> 秦樹晚聽聞,不舍地將其放回了柜臺,拱手對掌柜說:“掌柜,我們沒有這么多銀子,還是不買了?!?p> 說完,他和秦路便離開了。
其實他的內(nèi)心是很想把它買下送給韓宮秋的,所以即便是出了珠寶閣,心里也是有些癢癢的。
沒過多久,他們經(jīng)過了平鎮(zhèn)衙門。衙門大門前有一個布告欄,只見布告欄前圍上了一大群人,也不知是發(fā)生了何時。
樹秦晚和秦路相互看了一眼,便向布告欄走去。
“元安山上有山賊數(shù)十,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尤其是山賊的大當(dāng)家,劉三刀,更是惡貫滿盈,現(xiàn)懸賞劉三刀,若有人能夠?qū)⑵渥ゲ稓w案,賞白銀五百兩,若能將山賊一網(wǎng)打盡,賞白銀一千兩?!北粐谧顑?nèi)的人看著布告欄上的告示大聲宣讀道。
“哦?懸賞?”秦樹晚摸了摸下巴,心里似乎在盤算些什么。
秦路見狀,趕忙問道:“公子,您莫非是要去...”
秦樹晚扯嘴笑道:“為了賺些銀子,我不得不這么做了?!?p> 秦路自然是已經(jīng)猜到了秦樹晚的打算,他定是要去接受這份懸賞,可這又怎么能讓秦路放心呢?
“公子,那抓捕山賊危險重重,一個不小心就喪命于此,公子還是莫要沖動才好。”
“小路,你不要勸我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放心,我行動前一定會制定好計劃的,你就相信你家公子吧。”秦樹晚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秦路也沒有辦法,自知無法勸說,也只能應(yīng)下。“公子,那小路要和您一起去?!?p> 秦樹晚點了點頭,笑著對他說:“那我們先去看看那所謂的元安山,熟悉熟悉地形和敵人,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p> 其實這元安山的山賊并不是很恐怖,也只有那劉三刀的武功勉強還算過得去,但是要和秦樹晚秦路等人相比還是差的有些遠了。官府之所以出懸賞,主要還是因為他們的行蹤難定,畢竟他們并沒有固定的山寨什么的,所以很難抓捕,只能借希望于江湖中人了。
客棧中,韓宮秋找上了固沁菲,其實韓宮秋表面上對過去的事情是不在意,其實內(nèi)心還是很想恢復(fù)記憶的,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過去是一片空白。
韓宮秋拉著固沁菲的手問道:“沁菲姐姐,你能不能將我過去經(jīng)歷的事情都告訴我啊。”
固沁菲看著她,笑著說道:“你以前不是不想知道嗎?怎么今日又想知道了?”
韓宮秋尷尬地轉(zhuǎn)過臉去。“我...我只是覺得我和秦樹晚之間一定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最近我一直做一些怪夢?!?p> 固沁菲無奈地說道:“好吧好吧,那我告訴你,只是有些事情我也是聽他們提起的。”
“嗯嗯,你說吧?!?p> “那日,你們下山.......”雖然固沁菲大多都是聽秦樹晚和柳鈺楠說起,但還是可以完整地和韓宮秋講出來的。
聽完固沁菲的講述,韓宮秋的心里不禁有些顫動,這些事情是真實經(jīng)歷過的,她其實都有些印象,但就是記不起來了。
于是她轉(zhuǎn)身走向了秦樹晚的房間,她此刻也不知是為什么,就走向了秦樹晚的房間,就想著去見他。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她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里面有任何的回應(yīng),她這才意識到秦樹晚這是不在客棧。
哼!這秦樹晚又跑到哪去找姑娘了,我看他也不想沁菲姐姐說的那么深情嘛!
想到這,韓宮秋氣呼呼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