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盤坐了許久的韓宮秋,臉色煞白,突然吐出了一大口瘀血。
淤血吐出,其實(shí)她的傷勢就已經(jīng)好了一大半,待得精神恢復(fù)后,她才緩緩睜開了雙眸?!拔业膫麘?yīng)該是好的差不多了?!表n宮秋活動了會手臂,喃喃地說道,“是時候回平城去了?!?p> 韓宮秋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揉了揉那已經(jīng)麻木的雙腿,便想再度上路。
額,那日我與秦路一起被擊入河中,定是隨著河流被沖到了下游,看來只要沿著河往回走就能回去了。
看來韓宮秋也不算太笨。
天色漸晚,韓宮秋原本是想連夜趕路,卻實(shí)在沒想到,這大晴天的,居然下起了大雨,加上韓宮秋的傷勢并未徹底痊愈,所以她也只得找地方去避雨,不過她也算是幸運(yùn),沒走幾步路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
“唉,太倒霉了,剛沒走多久就下雨了。”韓宮秋躲進(jìn)了洞中,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衫。
照這個速度,也不知何時才能回到平城?
天色越來越暗,雨也是越下越大,呆在洞口的韓宮秋實(shí)在是耐不住寒涼,逐漸移步到了洞穴的深處。
也不知是為何,明明是盛夏,下雨天卻也是如此寒冷。
洞穴深處倒是暖和了不少,只是連僅存的月光都沒有了,洞內(nèi)是漆黑一片。不過也都是為了避雨,韓宮秋也只好在內(nèi)湊合一晚。
......
平城客棧。
“沁菲,已經(jīng)十多天了,還是沒有他們的消息,我看他們一定是出事了。”
“是啊,怎會這樣呢?”此刻固沁菲已然是坐不住。
“現(xiàn)在外面應(yīng)該風(fēng)頭過去了,要不然我們?nèi)フ宜麄儼伞!绷曢f道。
“但問題是我們?nèi)ツ恼夷???p> “這...”柳鈺楠頓時啞口無言。
“鈺楠,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冷靜下來,好好想想?!?p> “這樣吧,我們先到那片玉米地去找找,說不定會有遺留下的線索。”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惫糖叻茟?yīng)道。
要想在那片玉米地中找到線索,可謂是試圖大海撈針,那片玉米地不可謂不大啊,若論占地面積,估計堪比平城了。
待他們出城后,也是被這玉米地給驚到了。
“這...我們要從何找起?”柳鈺楠低聲問道。
“要不然,我們先到上次我們遇襲的那條小路去看看?!?p> “好?!?p> 玉米地內(nèi)確實(shí)不好搜尋,但若是只是一條小路的話,倒是輕松不少。
這條小路正好將這玉米地給分割開來,這條路多是農(nóng)民經(jīng)過。
很快,他們二人就來到了那日被襲擊的地方,當(dāng)時的打斗痕跡都還在,地上的腳印雜亂無章,他們著實(shí)也分辨不出什么來。
不久,固沁菲突然喊道:“鈺楠,你過來看看!”
“怎么了?”
只見固沁菲用手指著地上一組腳印,其實(shí)這組腳印也沒什么特別的,也不知是何處吸引到了固沁菲。
“這不就是一些腳印嗎?有什么奇怪的嗎?”柳鈺楠疑惑道。
“不,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小路和秋兒的腳印?!惫糖叻茡u了搖頭說,“秋兒畢竟是個姑娘,腳要比一般的男子要小上許多,你看,這組腳印,是不是顯然比旁邊的腳印要小?!?p> “你說的也有道理?!?p> “你再來看這,這里有五個人站在一起的腳印,應(yīng)該就是那些黑衣人了,但是這里的腳印很奇怪,這些腳印較深,又有一道較淺的腳印在這較深的腳印附近?!?p> “這是何意?”
“我猜測,他們應(yīng)該是中了秦公子的攝神香。攝神香可以讓他們精神恍惚,維持一炷香的時間,在這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他們五人應(yīng)該正好站在一起,也就這個地方?!惫糖叻浦钢切┹^深的腳印說,“所以會留下這道較深的腳印。但是當(dāng)藥效過去之后,他們精神恢復(fù)的瞬間,身體突然回到了自己的控制,就會有那么一瞬間地站不穩(wěn),所以就會留下第二道腳印在附近?!?p> “你這么說確實(shí)也有些道理,但是這又能說明什么?”
“你傻啊,這說明他們可能已經(jīng)逃出去了啊。你看這,小路和秋兒的腳印,它們指向了玉米地,說明他們應(yīng)該是躲進(jìn)去了。你看這?!惫糖叻瓢情_玉米指著那快要消散的腳印說,“玉米地深處的腳印就不好找了,不過這里還有一些,我看這個方向應(yīng)該是回到河邊的?!?p> “你說的對,那我們?nèi)ズ舆呎艺铱?。?p> ......
山洞內(nèi),陽光將洞穴深處也給照亮,刺眼的陽光將韓宮秋給驚醒。
依然疲憊的韓宮秋眼睛微瞇,試圖躲避這太陽光。
“??!”突然一張骯臟不堪且皺紋遍布的臉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韓宮秋趕忙往后爬了幾步,驚呼道:“你!你是誰?。∧阍趺磿谶@?”
“你!你又是誰?。磕阍趺磿谖壹?!”那老人也裝作一副驚恐的模樣說道。
“這是你家?”
“嗯,不然呢?”他在這洞穴轉(zhuǎn)了一圈說。
韓宮秋借著照射進(jìn)來的陽光,也總算可以看清洞穴內(nèi)的陳設(shè)了。
這洞穴也確實(shí)極像一個小房間,里面有一張石桌,還有一些石凳,一個殘破的木柜,柜子中還擺放著些許陶器,除此之外,洞穴內(nèi)還有干草堆成的床,雖說這也是簡陋不堪,但是看模樣也確實(shí)是那老人的家了。
“晚輩韓宮秋,不知這是前輩的居所,誤闖至此,還請見諒?!表n宮秋明白過來之后,趕忙對著他拱手行禮道。
“哎,別整這些虛禮了,我平生最討厭這些了,你也別一口一個前輩的叫我,我只是一個被宗門遺棄的糟老頭子罷了?”
“被宗門遺棄?這是為何?”
“嘿!你這小丫頭片子,好奇心倒不小?!崩先说闪怂谎鄣?。
“前輩若不愿意說,那便不說吧,既然天已經(jīng)亮了,那晚輩也就告辭了。”韓宮秋見他滿臉不情愿,便也不想多問。
老人見她起身,心里著實(shí)也有些不痛快。
我已經(jīng)十年沒有重回世間了,這難得有個人過來,還是讓她留下多陪陪我這老頭子吧。
想到這,他趕忙挽留韓宮秋道:“哎,丫頭,別走啊,我告訴你便是?!?p> “前輩,晚輩其實(shí)還有要事在身,真心不便多留?!表n宮秋還想早些找到秦樹晚等人,著實(shí)不想在這多逗留。
“丫頭,我看你也是習(xí)武之人,這樣吧,你如果在這陪我七天,我便把大玄碎心掌的一招傳給你,怎樣?大玄碎心掌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即便是只學(xué)會一招,你的武功也可以精進(jìn)不少的?!崩先粟s忙拉著韓宮秋的衣衫,嬉皮笑臉地說道。
“大玄碎心掌?你會大玄碎心掌?”韓宮秋聽聞,疑惑地問道,“前輩,您究竟是?”
“哈哈哈,沒錯,我便是天下第一的清玄山山主秦易...的弟弟,嘿嘿?!崩先宿哿宿酆诱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