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頭上有一塊不大的紅腫,應(yīng)該是韓宮秋那一拳導(dǎo)致的,接著便是胸前的那處致命傷,肋骨完全斷裂,胸膛凹陷,心臟應(yīng)是已經(jīng)被踏碎了,其余的地方也沒有什么了。
其實這傷口粗略看幾眼的話,興許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但是若是仔細看的話便可以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那就是凹陷程度。
以韓宮秋的腳掌大小來看,凹陷區(qū)域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大,這么深,所以從這一點其實便可以肯定韓宮秋并非是殺人犯了。
得到這個線索的秦樹晚自是極為激動高興的,他二話不說,一把將躺在地上的尸體給扛起,不顧衙役的阻攔,瘋一般的往外跑去。
此時李欣鑾一行人已經(jīng)離去半個時辰了,去京都的話應(yīng)該是走南門,半個時辰的時間早便已經(jīng)出了城。
不過也還好,秦樹晚的速度也不算慢,一個時辰便趕上了他們。
“秦公子,你抱著這尸體前來做甚?”李欣鑾拉開馬車的簾子問道。
秦樹晚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下自己的呼吸說:“公主,我在這尸體上有新的發(fā)現(xiàn)?!?p> “哦?說來聽聽?”李欣鑾戲謔地笑道。
“你們看,這具尸體唯一的致命傷就在這胸口上,胸口凹陷極深,而且范圍也是比較寬,但是以秋兒的腳掌大小,如何能夠做到如此傷口?”
“嗯,所以呢?你就要以這個所謂的線索來翻案嗎?”
“公主,難道這還不夠證明秋兒不是兇手嗎?”秦樹晚急切的問道。
“僅僅憑一個傷口?這連我都說服不了,等到了京都,又怎么能說服刑部或者大理寺的官員呢?”
“這...”秦樹晚也糾結(jié)了起來,其實秦樹晚也確實是著急了,畢竟這個傷口也算不得是鐵證,不能讓眾人信服。
秦樹晚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暈倒在囚車中的韓宮秋,心里猶如是錐子扎過一般,這揪心的疼痛似乎要讓秦樹晚窒息過去。
“你想讓她活下去嗎?”李欣鑾冷冷的說道。
秦樹晚聽聞,用力點了點頭。
“你和我們一起回京?!?p> “然后呢?”
“等和我回了京,我再告訴你要做什么?!?p> 秦樹晚其實也是看出來了,這李欣鑾的城府是極為深沉的,有很多時候,秦樹晚也看不透這個女人。
“好,我和你回京?!?p> “上車。”李欣鑾聽聞,斜嘴一笑道。
“我想照顧秋兒,我便不上車了?!?p> 說完,秦樹晚便將尸體交給了暗夜衛(wèi),自己坐上了囚車,隔著牢籠深情注視著昏睡不醒的韓宮秋。
李欣鑾看見這一幕也并未生氣,反而是極為的平靜,或許她的心中又在秘密謀劃些什么吧。
韓宮秋雖然表面上傷勢挺重的,其實也并未傷及肺腑,大多是皮外傷,只是這么多皮外傷加之與身,雖不至于身死但,也是極為疼痛的。
“小晚哥哥...”韓宮秋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喊道。
“秋兒,你好好休息,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的?!?p> ......
平城客棧。
“咳咳...”昏睡一個月的秦路也總算是有了些動靜,他的臉色也不至于那么蒼白,反而是多了一些紅潤。
看著模樣應(yīng)是氣血補足了,經(jīng)脈也修復(fù)的差不多了,這時候應(yīng)只是精神還未恢復(fù),所以依然沉睡昏迷。
“小路?”
這么長時間,都是秦坤一直在照顧著秦路,其實此時秦坤也是挺擔心秦路的。
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醒來,你家公子把你扔給我,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
秦坤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便離開了房間。
其實秦樹晚離開之前也是告知過秦坤的,若是自己回不來,便要秦坤帶著秦路和龍霄會清玄山。
看來秦路也是猜到了今天要發(fā)生的事情,他也是猜到了公主陷害韓宮秋,也是知道這件事情自然不只是盜竊一千兩銀子如此簡單的。
不過即便他都猜到了,但也實在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解決此事的,畢竟他還是知道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