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婳眼疾手快的接住他們,險些被一起拽到地上,沛衫也上前扶住,從白虎背上接過柳伊人。
不管怎么樣,都先離開這個地方。這是沛衫和沛婳同時意識到的事情。
她們扶著人走了很久,很久之后見到了除她們以外的人。沛衫激動得背著柳伊人都手都在顫抖。
沛婳比她好點,眼底有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笑意。她定神,和沛衫一前一后轉(zhuǎn)過那條巷子。
人聲鼎沸。
沛衫的臉像個難民,憑借這張臉十分鬼機靈的主人,她們很快租到了一間宅子。
安頓好白虎和柳伊人后,沛婳急匆匆設(shè)了個結(jié)界,出去找三殿下慕容琛。
沛衫盡心盡力地醫(yī)治柳伊人,白虎那家伙也不知道什么做的,愈合能力極強,根本不需要操心他。
很久之后,柳伊人睜開眼睛,沛衫湊到她跟前,笑瞇瞇道:“身上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柳伊人只盯了她一眼,嘆了聲氣,把眼睛閉上,順便把頭也偏向另一邊。
沛衫直覺這位柳小姐不太喜歡自己,但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啊喂!
柳伊人苦笑一聲:“天要亡我?!比缓笊裆蛔儯瑨暝老氯ィ骸鞍滓r衫呢?!快!攔住他!”
沛衫:“???”
柳伊人見沛衫沒什么反應,心說這人可真不靠譜,夢里的比這靠譜多了。
她蹦著站起來,不出意外,身上纏著繃帶。由于行動不便,她折騰了好久才出去,把沛衫折騰得夠嗆。
“白襯衫!”柳伊人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拼命喊道:“回來!給老子回來!這他媽就一陷阱等著你往坑里跳,你個傻不愣登的還真打算跳啊?!”
白虎回頭看柳伊人,眉梢挑起的弧度分明在說:我看起來這么傻嗎?
這表情搞得柳伊人都不知道白虎在疑惑還是在說她蠢。
柳伊人:好的好的,我蠢,白大大怎么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怎么可能會讓玄武得逞呢?
她報以沉穩(wěn)的勾起唇角的笑容與白虎對視。
白虎擺擺手,示意讓她們回去,一切交給他。
柳伊人忍不住鼓掌,心道不愧是你。她目送白虎離開,有一種送小朋友上幼兒園的感覺。
柳伊人露出慈母般的笑容。
。。。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沛婳一趟趟的出門,沒有任何消息,甚至連柳伊人透露的所謂的薛家都沒打聽到。
鹿究驍?shù)故橇私獾搅?,不過他妹妹是誰,有沒有一起來這點就不知道了。
柳伊人整天像繩上的螞蚱一樣,急得不得了,愈發(fā)覺得白虎就是個憨批。
鬧呢吧,信誓旦旦一笑,幾天沒影子。
沛婳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這讓大家都有些不安,不,是強烈的。
柳伊人算著時間,搬來個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發(fā)呆,想著想著就哭了,止都止不住,鼻涕一把淚一把。
好在她沒有等到不太好的消息。上午太陽不是太盛的時候,白虎拎著一個“黑球”走了過來。
柳伊人問:“殿下和夜公子怎么樣了!”
白虎很冷靜,把“黑球”扔在地上,挽起袖子:“和玄武王室那邊說話著呢?!?p> 想了想又補充道:“沒什么危險?!?p> 柳伊人舒了口氣,一下跌在椅子上,手指揉著太陽穴,腦子里的那條筋崩了太久,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突然想起來白虎回來的時候手里抓著個球,邊有氣無力道:“那個球是干什么的?”
玄武對此表示:“我也是四神獸之一,我不要面子的嗎?”
白虎食指在他面前晃了三下:“你不配?!?p> 柳伊人看到這一幕,又想笑又有點氣。先前被那個夢整得有多慘她現(xiàn)在都不敢回憶一下了。
天知道她等人的這幾天每天擔憂會不會傳來噩耗的心情有多難受。她站在玄武面前,摁住了想要給他兩拳的沖動。
“這是玄武?”柳伊人再次確定道。
“貨真價實,契約吧?!卑谆⒔舆^小凳子坐了下來。
柳伊人驚了,她抓了抓發(fā)梢:“他都做了這么多事了還要契約?!”
“沒錯?!?p> “不是?!绷寥讼胍偻炀纫幌拢骸澳憔筒慌侣飞铣鍪裁词聝簡??”
“會防備的?!?p> 啊這,大哥啊。
柳伊人搬出最后一招:“他也不一定想契啊,這個不是得雙方就有意向才可以用的嗎?”
白虎一句“誰跟你說的?!贝蚱屏寥怂械幕孟耄植粦?。白虎都有些吃驚,他問:“咱們來這就是為了玄武,你想什么呢?還想攆他走?”
“心理陰影太大了?!绷寥私忉尩溃骸澳隳菚簯撛谀匕??當初聽到那個消息我差點沒了,你現(xiàn)在說抓就抓了,我有點不適應。”
白虎:??!
白虎:你個受虐狂。
柳伊人看出他眼神里的意味,忙解釋道:“就氣得不行,我那么真情實感,擔心的不行,他告訴我是夢,這誰受的了。”
“老三在寨子里和玄武王室溝通,我走之前他說了,不用等他,咱們保持進度,他會追上來的。丫頭,你現(xiàn)在把玄武契了就行。”
“哦了?!绷寥说溃^程過于血腥不方便描述,最終的結(jié)果是玄武放下了臉。
先前那個死也不契約的少年不知道去哪了。玄武表示不知道大家在聊什么。
柳伊人詳細盤問夢境的前因后果,玄武也都細細交代了。
并不是造夢,而是預言夢,雖然有點不太準,但大部分一般是很準的。至于身上的傷,玄武是用了個民間道士下三濫的手法設(shè)的障眼法,因為不在神獸勘察范圍內(nèi),所以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
不過法陣已經(jīng)被玄武提前關(guān)閉了?,F(xiàn)在沒什么影響,柳伊人支著下巴思考:怪不得剛才覺得身上沒那么難受了,這樣說來慕容琛身上的傷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
柳伊人想著,對白虎道:“既然已經(jīng)完成到這邊的任務(wù)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走嗎?”
“先回去一趟,朱雀國那邊好像出了點事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