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可是謝謝你了。柳伊人在心底默默地罵道,然后她端正態(tài)度,手撐著地,糊了一手的湯湯水水。
門外蹲守看照的人進(jìn)來的倒是很快,只不過還是晚了一步,小丫頭上前把柳伊人扶起來:“柳小姐,有磕到哪里嘛?”
“有,渾身疼,別笑,是真的?!绷寥撕芸鋸埖溃骸皽喩??!?p> 小丫頭是沛衫,柳伊人記得這個人,沛婳的妹妹好像醫(yī)術(shù)很高來著,她問道:“怎么在門口站的,不進(jìn)來?”
“我姐說最近不太平?!迸嫔篮芴鸬男α诵Γ骸案阕咛銜形kU的。”
這句話很煽情,尤其是在沛衫甜美笑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神圣。不哭一下都對不起此時此景的那種。
柳伊人沒哭,但明確表示自己有被感動到,她撐著手站起來,決定還是先把自己身上的打理干凈比較好。
“這有洗澡的地方嗎?”
“洗澡?”
柳伊人點點頭,嘗試著解釋道:“我身上臟了,要洗一下,這里有洗的地方嗎?”
“噢。”沛衫恍然大悟地道:“直接說沐浴嘛!沐浴的地方在偏殿里,我讓人領(lǐng)著你去?!?p> 柳伊人經(jīng)過一番周折,終于找到了沐浴的地方,并且享受到玫瑰浴。她拿木瓢舀起一勺水,潑在自己身上。
香香的甜甜的氣味很是讓人舒適,然后在這個本該享受的時間里,某個不合適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洗澡呢?”
“放屁!”柳伊人低斥一聲:“這叫沐?。⊥凉?。”
婁兀郢:“……”
還沒等他說什么,柳伊人先開始了:“我說你是不是腦袋有點毛病,我不是說了一句話嗎?你怎么回事?!”
婁兀郢道:“意外……”
“滾蛋!意你媽,你要是跟我一塊摔也就算了,摔掉之前就沒人影了算什么?把我當(dāng)猴耍是不是?”
婁兀郢道:“別沖動……”
“你還讓我別沖動,我不沖動對得起你干的事嗎?你現(xiàn)在是不是都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你瞅瞅你干的是人事兒嗎!”
婁兀郢氣勢越來越低,最后妥協(xié)著試探道:“要不讓鄰家大哥哥陪你玩?”
柳伊人明顯還想罵什么,聽到“鄰”字就很有骨氣的閉嘴了,蚊子哼一樣應(yīng)著:“也行,既往不咎?!?p> 不過十秒,面前逐漸出現(xiàn)一個由無數(shù)數(shù)據(jù)拼湊出來的人,不管是什么,反正不是鄰家大哥哥,不過這些都不算重要。
因為柳伊人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一場嚴(yán)肅的事情。
那就是。
她正在洗澡!呸,沐浴!
剛才罵的太生氣把這茬給忘了,而婁兀郢似乎也沒注意到這一點,從他實體化后震驚懵逼的表情可以看出。
不過只有短短一瞬,很快又恢復(fù)正常,他看向木桶里的小女人,水汽氤氳,襯得她小臉白里帶紅,嘴唇的形狀很好看,此時微張著。柳伊人雙手下意識擋在胸前,遮住重要部位,不過依稀可以看到……
“?。。。。 绷寥舜蠼衅饋?,猛地拍向水面,水花濺起:“臭流氓,你他媽看哪呢??。。?!”
“抱歉?!眾湄[]上眼睛,但濺起的水花灑在他的臉上和身上,香香的,說不清是什么味道,但很好聞。
婁兀郢承認(rèn)自己某一瞬間有了生理反應(yīng),但很快克制下去。柳伊人看著他,氣憤的問道:“為什么你還不回去?”
這點婁兀郢也很無奈,他申請的次數(shù)太多,系統(tǒng)管理員看不下去了,給了他24小時。
意思就是,他從現(xiàn)在開始,對明天這個時候,回不去了,只能用實體狀態(tài)。
這聽起來很操蛋,但莫名很爽。于是婁兀郢選了一身符合當(dāng)前位面的衣服,好好打扮一番之后就來了。
誰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
婁兀郢依然閉著眼睛,道:“抱歉,我現(xiàn)在出去。”
“你……”柳伊人被氣得發(fā)冷:“現(xiàn)在外面全是沛婳的人,你出去要怎么解釋你突然來到的事情?!?p> 這點婁兀郢倒是沒仔細(xì)想,畢竟記憶這種事情,清除起來是很簡單的。但聽柳伊人這么一說,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柳伊人接著道:“你……你給我轉(zhuǎn)過去?!?p> 婁兀郢聽話的轉(zhuǎn)過身,身后傳來水濺起的聲音,接著是人體站起的動作。
“別回頭!”
婁兀郢點點頭,自己不用回頭都能計算出柳伊人的身體比例,也不知道柳伊人在擔(dān)心什么。不過他還沒那么變態(tài),婁兀郢想了想,自己平時真算得上正人君子。
至少和同組那幾個老色批比起來要好很多。
柳伊人沒用多久的時間,從背后拍拍婁兀郢的肩膀:“你衣服也濕了,能烘干嗎?這兒沒你的衣服。”
“可以,不用擔(dān)心?!眾湄[隽藗€手勢,一堆數(shù)字簇?fù)磉^來捂住濕的地方,然后很快消散。
衣服已經(jīng)干了,非常方便。
柳伊人看了眼他,臉上說不清是什么表情的樣子,率先走了出去。
婁兀郢站在原地,沒動:“我要一起嗎?”
“怎么?”柳伊人扭頭道:“等我去請你?”
“外面有一個人,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
“???”這下?lián)Q柳伊人疑惑了:“你不是能變沒嗎?還可以屏蔽什么的,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
“之前可以,未來23小時34分鐘不可以使用權(quán)限?!眾湄[托牡慕忉尩?。
“那……”柳伊人又是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她攏了攏半干的頭發(fā),朱雀國并沒有吹風(fēng)機(jī)之類的東西,頭發(fā)洗了只能自然風(fēng)干,憋屈得很。
婁兀郢看見她的動作,道:“需要幫忙嗎?”
能幫忙為什么不早說,柳伊人笑盈盈道:“下次有這種事早點說,謝謝?!?p> “那需……”
“需要!”柳伊人道,她往里面走了走,坐在堂子邊上。畢竟太外面被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婁兀郢也跟著她的步子往里面走,里面有個大澡堂,應(yīng)該是私人的,柳伊人剛才沐浴用的是木桶。
“在這嗎?”婁兀郢邊說邊走,還要騰出兩只手做手勢。
“應(yīng)該很快吧?!绷寥讼肫饎偛潘路傻倪^程,道。
“是,很快的?!眾湄[熳叩搅寥烁?,隔了一段距離,男女授受不親,和系統(tǒng)也是一樣。
這里的地應(yīng)該很久沒打理過了,婁兀郢倒下去的前兩秒這樣想著。是的,他滑倒了,堂堂S級系統(tǒng),被小小的一塊地板所征服。
柳伊人想跪著唱征服,事實上,在前三秒,她已經(jīng)預(yù)測到將要發(fā)生什么了。
這不難猜,依著婁兀郢往常出來的習(xí)慣,這個步驟還必不可少的。她轉(zhuǎn)頭看過去,果然,婁兀郢已經(jīng)在前傾了。
阿西。
柳伊人罵了一聲,而且形勢似乎很不妙,因為婁兀郢是往她這個地方倒的,這個姿勢必定要撞倒她??!
而且她坐的地方有些靠邊,如果被撞,大概率會摔到底下的堂子里,都是水啊,還很深。
所以在柳伊人精準(zhǔn)的判斷后,為了避免這場災(zāi)難,她巧妙的迅速坐出站起的動作,并順著扭頭的方向往一邊拐。
這樣行動的結(jié)果就是。
婁兀郢因為24小時無法回到系統(tǒng)內(nèi)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柳伊人以一種十分愚蠢的手法對自己投懷送抱。
投懷送抱?
婁兀郢徹底頓悟了,神投懷送抱,這就是他個人的大型耍流氓現(xiàn)場。
雖然他根本沒有這個意思,而且柳伊人已經(jīng)有了打死他的沖動。又由于慣性,雙雙跌入水池中。
神了。
看來他們相見必然少不了這個方式了。婁兀郢被嚇到,立馬松開手。
這一系列動作都在很多的時間內(nèi)完成了,兩個人都很懵,完全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柳伊人就更是疑惑了,她明明都做好準(zhǔn)備動作了,怎么可能還被撞倒。還有這誰的咸豬手,她又氣得有些冷了。
接著就被猛地灌入鼻腔的水嗆到,嗆進(jìn)不少水,然后她雙手亂晃,在水里試圖找到什么可以支撐她的東西。
婁兀郢已經(jīng)從水面上探出頭了,往柳伊人的地方游過去,想把她撈起來。
柳伊人沒工夫疑惑自己抓住什么了,只是抓上就死死地抓住,生怕最后一根稻草也走了。
“咳咳咳咳,咳咳,你要干什么?怎么天天站不穩(wěn),沒腳啊。”柳伊人罵了兩聲,從邊緣的地方撐著上岸。
等她站在岸邊看到婁兀郢還是在水池中央站著:“喂,真沒腿了?干嘛呢在哪?!”
婁兀郢幽幽地看了眼她,道:“你先出去吧,我可能有些事情?!?p> “能有什么事情?!绷寥肃洁煲宦暎骸澳悄憧禳c,我在外面等你?!?p> “好?!眾湄[卮?,然后潛入水面下,憋了一會兒,又浮出水面。然后上岸。
渾身濕漉漉的,他也沒心情烘干。在人家的地方干這種事情總是不好的,現(xiàn)在又回不去系統(tǒng)內(nèi)部。
真是,太難熬了。
婁兀郢簡單處理了一下,便站起來,只一下又跌倒。下腹?jié)q得太疼,得再緩一會兒。
他發(fā)愣地看著平靜的水面。
之前跟那幾個老色批看從系統(tǒng)偷偷拷貝的A片那會兒一點感覺都沒有,怎么現(xiàn)在……
真是出乎意料啊……
柳伊人很生氣,剛洗好的澡,本來只想吹下頭發(fā),誰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真是倒了霉了。
她煩躁地摸摸頭發(fā),又托了托被捏疼的地方,更氣了。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吃豆腐,還是這么個過程。
沛衫聽到這里面的撲騰聲,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以為出了什么事,便破門而入。
她倒是沒看見還在澡堂子里呆坐的婁兀郢,只是看到柳伊人魂不守舍的直視前方。
眼神迷離。
還以為她出了什么事,被人施加巫咒了。就走進(jìn)仔細(xì)看著,發(fā)現(xiàn)柳伊人渾身濕透,臉上還在滴水,便道:“怎么了?”
她這句話把柳伊人的魂換回來了,但差點沒給婁兀郢嚇萎了。婁兀郢小聲罵了一聲,一瘸一拐往稍微隱蔽的地方移動。
沛衫沒讓他失望,他剛藏好,她就進(jìn)來環(huán)顧一圈,查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柳伊人緊跟著她走了進(jìn)來,緊張地掃視一圈,然后松了口氣,她道:“我真沒事,就是剛才不小心摔下去了?!?p> 沛衫看著她:“那你怎么剛才那么……”
“被嚇得!”柳伊人高聲搶答,然后放輕聲音道:“我是被嚇得。一下子摔懵了,真沒事,走吧?!?p> 沛衫點點頭,看樣子信了她的鬼話,跟著她出去了,柳伊人在出去的前一秒,往一個很隱蔽的角落看了一眼。
不愧是剛才進(jìn)行了不可描述的事情的當(dāng)事人雙方,默契度就是不一樣。婁兀郢藏的地方就是那里,他們兩個遙遙一望,柳伊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他媽給我等著。
婁兀郢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看樣子柳伊人應(yīng)該不知道她自己剛才干了什么,他也沒必要把這種事情大肆宣揚一番。
就這樣吧,婁兀郢又看了一眼下腹。還有23小時03分鐘,回去得調(diào)理一下被整亂的數(shù)據(jù)。
應(yīng)該來得及,婁兀郢安慰自己道。
但是。
真得很疼的!婁兀郢要自閉了,從出生,死亡,到成為系統(tǒng),再到現(xiàn)在,這是自己第一次這么狼狽,還是被宿主整的,真是很奇妙。
柳伊人把沛衫哄走后,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婁兀郢了,郁悶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頭發(fā)還沒干,冷得她頭有些難受。然后她看到一堆小數(shù)據(jù)向她靠攏。
頭上冷冷的感覺沒有了,轉(zhuǎn)而是溫和的味道,讓人很舒適,柳伊人放松下來。
不用看都知道是誰,能搞出這些的,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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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公子呀
大家有序上車,不要擁擠。 以后我們還要上高速! Y(^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