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不擅長開玩笑?!?p> 陸棋聳了聳肩,看著管家故作輕松的表情與態(tài)度,吐槽了一句。
“所以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安吉湊到旁邊,望著坐下來和管家搶酒喝的陸棋,有些好奇,又接著問道:“你不是還要去找牧師嗎?”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還有什么可尋找的?”
陸棋愜意地靠在管家的身邊,管家則只是輕輕看了他一眼,陸棋便又訕訕地起身挪開,“小氣?!?p> “你上次和老牧師講的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我一直在你身邊,可是你突然之間就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就突然之間?”
陸棋放下杯子,“上次和老牧師講的故事,其實就是這個游戲的結(jié)果,看著復(fù)雜與離奇,其實簡單地不能再簡單?!?p> “這是因為新人的緣故,所以不難得到真相,游戲的方式也很簡單?!?p> 自信滿滿的陸棋還沒來得及嘚瑟,管家就一句嘲諷,讓他說不出話來了。
安吉沒空理會陸棋賣弄關(guān)子,還是一頭霧水的她,瞬間又有些害怕。
陸棋只是輕輕瞟了一眼,笑了一下,將手中的酒一仰而盡之后,對著安吉說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之所以留你到現(xiàn)在,不是因為我們圣母,而是你說得那個有關(guān)于我兄弟的信息,實在是太符合了,我一定要查清楚?!?p> “切?!?p> 安吉將臉扭到一旁,的確如此,她突然害怕得就是,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知道全部答案的陸棋和管家,還要留著自己,這根本沒有必要。
“當(dāng)然,有的也只是猜測而已?!?p> 這個時候,冷面的管家卻出口安慰了安吉一句,陸棋怪異地看著管家,管家接著說道:“可能我們在聊天的時候,一切都在拉下帷幕?!?p> 安吉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看著身邊的兩個人,陸棋接著管家的話,“R先生的信件,不會贏的賭場,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以及最后出現(xiàn)的詛咒,其實都有聯(lián)系,把每一件事情聯(lián)系起來,就能得到一個大致的真相,最后,就是靠著其他人的幫助了。”
“這些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安吉偏著腦袋,仔細(xì)回想著。
陸棋站起身子。
“R先生的信件,沒有提示的R先生,表明路易斯根本不認(rèn)識這個人,但是他不僅為我們指明了地下的火藥位置,還在第一封信件里面感謝了路易斯,說明與他聯(lián)系的另有他人,他的筆跡,他的位置,他根本不是當(dāng)?shù)氐娜?,之所以知道地下的軍事通道,也是有人告訴他的,這里的第一個信息,他代表了革命?!?p> “不會贏的賭場,其實仔細(xì)想一想,就會發(fā)現(xiàn)有貓膩,先不說一個人怎么會從來不贏?游戲與賭博是相近的,無論游戲還是賭局,都會有贏有輸,這樣才會激發(fā)人們想抓住贏的心,當(dāng)然伯爵又并不是不會玩,他是在故意輸錢,并且,正如同R先生一樣,為什么他不敢赴約,因為皇族對叛亂查得很嚴(yán),而我猜伯爵也是一樣,但是我,管家和斯科特發(fā)現(xiàn)的事情,皇族也會發(fā)現(xiàn),所以會有伯爵的朋友來賭場,找伯爵玩,就是為了打消懷疑,對,這里他,之所以帶路易斯去,也是因為R先生一樣的理由?!?p> “他需要一個人去明白他在做什么。”安吉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指了指陸棋。
陸棋卻搖了搖頭,“他是在傳承,他輸?shù)腻X給了革命軍,通過這種方式,偷偷給革命軍提供支持而已?!?p> “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每一個莊園內(nèi)的人,都對伯爵有著明確的動機,各種各樣的人,以各種各樣足以殺死他的理由,而聚到了一起,卻沒有殺他;村莊內(nèi)的人,接受著伯爵的善意,卻對伯爵表里不一,因為伯爵本身沒有錯,錯的是我們不知道的往事?!?p> “雅賽爾是意外知道往事的人,也是因為這個,才會留在伯爵身邊的,自然,伯爵不喜歡他,但雅賽爾并沒有出賣伯爵,而是守住了這個秘密,當(dāng)然,直到斯科特的威脅?!惫芗也换挪幻Φ匮a充了一句陸棋并不清楚的事情,解決了安吉的疑問。
“所以往事到底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而往事,就在詛咒里,詛咒為什么會讓每個人都害怕,幾十年前去世的夫妻,為什么死后連墓碑都不在村子里。”
“結(jié)合時間與后山池塘邊上的村子舊址,大概就能明白為什么大伙都討厭伯爵了,不對,準(zhǔn)確來說,這不算討厭,而是害怕,憤怒,等等?!?p> 陸棋說完話,看著天邊的月亮已經(jīng)慢慢遠(yuǎn)去,夜色逐漸揭開,“斯科特之所以帶愛麗絲去那里,應(yīng)該是因為愛麗絲是有提示的,也就解開了為什么伯爵對斯科特這個孩子,并不承認(rèn)關(guān)系的疑問,斯科特本來就不是伯爵的孩子?!?p> “那對夫妻根本沒有死在這里,管家應(yīng)該很清楚這一小段事情,他和我說過之后,就什么都解開了?!?p> 陸棋看向管家,管家抬起充滿困意的雙眼,“伯爵年輕的時候離開這里,之后曾經(jīng)還回來過一次,而那次發(fā)生的事情,就是所謂的往事?!?p> “因為逃犯的事情,伯爵奉命抓捕,村子里的人全部參與包庇,卻沒有一個人承認(rèn),身后是皇族的親信,身前是所有村民,伯爵殺了代替大家站出來的斯科特父親,對他的母親,則是偷偷帶走了,因為那個時候斯科特已經(jīng)在他母親的肚子里了?!?p> “所以你去找牧師講這段故事,只是因為在判斷管家和你說的這段話是不是真的?他無論今天和你講什么,昨天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那就不必了!”安吉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牧師。
管家瞟了一眼陸棋,陸棋則是有些后悔和安吉說出來這件事情,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也是沒有辦法。”
“琳娜也是這些發(fā)生以后,背叛了伯爵,認(rèn)為伯爵就是那個忘恩負(fù)義的人,所以才會嫁給另一個人?!?p> “伯爵這么看來,還真是慘,不過也不能強求村民當(dāng)時站出來啊?!?p> “最難過的是,當(dāng)斯科特的父母站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知道斯科特母親懷有身孕,卻依舊沒有為他辯解,而是選擇了沉默?!标懫鍑@了口氣,“當(dāng)然,這種情況下,站出來就是死,伯爵年輕氣盛的時候,又是在氣頭上,自然不會明白,不過等他回來以后,所有人在埋怨的,卻是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