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沂州城內(nèi),熱鬧非凡,城內(nèi)主街之上也是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此時正值午時,太陽高掛,一伙認正在茶館門口火熱的說著什么。
“聽說了嘛,清風(fēng)寨的大小姐,在西市那里比武招親呢。”
另一人正磕著瓜子,聽到這,吐了一口瓜子殼說道:“知道,我剛從那過來,這清風(fēng)寨寨主的女兒還真有兩把刷子,打的那叫一個狠啊。”
“那可不,這清風(fēng)寨大小姐親自選夫,上前挑戰(zhàn)的男的,不是被她打斷腿就是踢下臺的,現(xiàn)場可別提有多慘了。”
“你小子不也有點功夫,怎么不過去試試啊,聽說那女娃兒,長得可是漂亮的緊!”
“這大小姐武功如此厲害,那哪是比武招親,簡直就是選武狀元啊,我可不去挨打!”
從未聽說這件事的身旁人聽到這里,上前問道:“有你們說的那么邪乎嗎,走,帶我去看看去!”
此時,路過此地的風(fēng)無痕和扶清流二人,看著不少人都朝著西市走去,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熱鬧事。
剛剛路過茶館,也只聽得什么打擂,什么大小姐的,看到那么多人都紛紛朝那走去,一下子也好奇了起來。
手背拍了下走在前邊的扶清流道:“扶大小姐,你看那多熱鬧,我們也去看看?”
扶清流這一路跟著風(fēng)無痕跑路,就是為了躲開彭中云,早就無心搭理他了。
回頭瞥了一眼風(fēng)無痕說道:“要看你自己去看?!?p> 風(fēng)無痕又開始死皮賴臉的說道:“別呀,萬一有人當(dāng)街毆打百姓什么的,你鐵大俠不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
扶清流此刻餓的很,身上也沒有銀子了,只想在沂州城里好好吃一頓飯,再趕路去京城,看了眼風(fēng)無痕,上下打量一番后,一想到風(fēng)無痕是個賊,那肯定有錢。
此時錢干不干凈也無所謂了,只要能填飽肚子,將來再多行善事說服自己吧。
“去也可以,不過你要記住,是你求我去的?!?p> 風(fēng)無痕愣了一下,這都哪跟哪啊,都什么毛病,喜歡別人求她,沒想到這大公無私的鐵面人還有這癖好。
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道:“行,那走吧。”
扶清流一把扯住正要大步前進的風(fēng)無痕,抬頭噘嘴的說道:“既然是求我,總要有點誠意的!”
風(fēng)無痕再次一愣,不知道這鐵面大俠在玩什么花樣,心想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的很。
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就要走,還說道:“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不想去就待著吧?!?p> “要我去,那你一會得要請我吃頓飯!”扶清流看著轉(zhuǎn)身的風(fēng)無痕喊道。
風(fēng)無痕聽到這就不高興了,馬上一個回頭看著她,很無語說道:“大小姐,你摸著良心,這一路來哪一次不是我請你了!”
扶清流反駁道:“胡說八道,我每次還不是把錢給你了!”
風(fēng)無痕摟了摟袖子,掏出幾枚銅錢說道:“你說的是這些?”
扶清流還是一臉驕傲的說道:“對啊,那些錢不是錢嗎!”
風(fēng)無痕不知道這扶清流是真傻還是假傻,在大戶人家過日子過傻了吧。
捏著那幾枚少的可憐的銅錢走了過去說道:“扶小姐,這些錢,也就夠你喝杯茶的,我是不忍見你過意不去,才好心收下的,真當(dāng)這么幾個銅板就能吃飽肚子啊!”
扶清流自小在楊府中長大,對外面的市場價錢什么的一概不知,一心撲在了武學(xué)之上。
就算是在外行俠仗義,也是靠著家里帶出來的銀子,凡是付錢的時候,胡亂給一番就是了,看到拿錢的人各個喜笑顏開的,心想只要別給少了就行。
在她眼里,似乎銅錢和銀子沒什么區(qū)別,只知道金子比銀子貴重。
但是盡管這樣,還是紅著臉狡辯的說道:“我不管,誰知道你是不是偷我錢了,反正我現(xiàn)在沒錢了,你今天是請也得請,不請也得請!”
風(fēng)無痕被這般強行安排極為震撼,之前以為這扶清流和別的女子不同,沒想到不講道理起來,全天下女人都一樣。
只好像個奴才一樣的說道:“行行行,我請我請,走吧,扶大小姐!”
扶清流這才滿意的跟著走,像是贏了一場仗一樣舒服痛快。
兩人一同來到這西市口后,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不少人,不時有拍案叫好聲,又有唏噓聲,還有慘叫聲,甚是奇怪,究竟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風(fēng)無痕和扶清流二人從人群之中,一點點擠到了最前頭。
這剛到最前排,只見一個大漢砰的一聲從臺上飛了出來,朝自己而來。
風(fēng)無痕急忙一躲,這人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聽得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
沒多久,就有幾個身穿淡綠色衣服的人把他從人群之中抬了出去。
風(fēng)無痕看到這擺了一個巨大的擂臺,想必是在打擂臺吧,抬頭一看,只見守擂之人,竟是個女子。
這少女一身碧綠的衣衫,無論穿著還是打扮都極為簡單清爽,沒有任何粉黛的臉上,仍是膚光勝雪,只是這美貌之下,眉目之間,隱隱然有一股戾殺之氣。
此人便是清風(fēng)寨寨主之女,白萍萍。
昨日答應(yīng)了父親,今天如約在此擺下擂臺,誰知這一上午過去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這時又一個粗壯漢子上臺笑著說道:“小姑娘,你看我怎么樣!”
白萍萍側(cè)著頭打量了一番,五大三粗,一看就是頭腦簡單之人。
淡淡的看著這漢子說道:“我看你不怎么樣?!?p> 壯漢被這當(dāng)眾羞辱,憤恨不已,握拳就要向前沖去,這白萍萍一個側(cè)身躲過之后,一掌拍向其后背,這壯漢踉蹌幾步后,回頭就咬牙切齒的朝她撲了過去。
白萍萍一個掃堂腿就把其撂倒,隨后趁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一掌呼向了這人腦門。
這腦門被掌勁所推,壯漢整個人順勢飛出了擂臺,擂臺之上的木板也被這壯漢的腦門砸的碎了幾片。
這壯漢被踢出去的瞬間,直接把臺上的一根柱子也順帶撞斷了。
這被撞斷的柱子,和另一個柱子一同撐起了橫幅“比武招親”,這柱子被撞斷,另一根柱子也獨木難支,那橫幅就隨即掉在了一旁。
白萍萍淡淡的說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樣,男的都是草包,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一群垃圾!”
瞧了眼眾人說道:“還有誰,敢上來和本姑娘一戰(zhàn)!”
只見一個俊美男子,一躍來到擂臺之上,拱手說道:“在下太白山莊王….”
話還沒說完,白萍萍一個縱身來到跟前說道:“廢話真多?!?p> 一掌呼去,掌勁朝這個男子撲面而來,男子淡淡一笑后,背身拔劍,催動內(nèi)力于劍身之上后,猛的一刺,劍鋒竟破了這股掌勁。
白萍萍眼見情況不妙,這劍筆筆直的朝自己的掌心而來,立馬收掌后,想再用一個掃堂腿將其撂倒。
沒想到還是被那男子識破,壞壞的一笑,輕輕的把左右腳前后一抬,像是跳皮筋似的,白萍萍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侮辱了一般,這男子如此輕浮,一會必要他好看!
這男子邪魅一笑后,再次提劍刺去,時左時右般雜亂無章,白萍萍一下子看不出此人劍招路數(shù),只好一再后退。
直到退到無路可走時,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呼出一掌,這男子心知此女不是自己的對手,今日這洞房是圓定了,可不能被劍傷著了。
于是一下收劍之后,騰出左手與其對掌,這內(nèi)力一出,白萍萍完全抵擋不住,一下子就差點要掉落擂臺。
這男子立馬收掌,將右手中的劍扔在一旁,一把摟住即將落地的白萍萍,還順勢親了一下其額頭。
將她扶穩(wěn)之后,笑著走向擂臺中間,朝著地下眾人拱手道:“諸位,抱歉了,如今這女子是我王某人的了,大家都散了吧……”
這白萍萍趁其不備,手中掏出一把飛刀,猛一揮出射向了這男子。
男子全然沒有防備,一下就刺中了其下面命根子。
白萍萍邪笑的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落灰,走了過去說道:“就憑你這淫賊,呸?!?p> 男子被刺中痛苦大喊,罵道:“你這臭娘們,敢偷襲我!”
白萍萍冷笑一聲道:“偷襲你又怎么了?!?p> 于是抬頭猛地一踹,這飛刀算是徹底刺穿了其命根。
想必這王某人過幾天就可以去東廠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