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過這次的噩夢,伊凡徹底遭不住了。他開始不時的精神恍惚,連原本他非常喜歡吃的飯菜,也感覺不香了。再又經(jīng)歷了一次噩夢之后,這些情況更加的明顯。
這一切都被瓦爾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主人遇到了什么問題,于是他就過去問伊凡出了什么事,但伊凡卻對此避而不談。
作為一個管家,他并不能強迫自己的主人做什么事,主人不想對他說,他也不能再多問。但主人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勁,就算是老主人去世的時候,伊凡也沒有這么的消沉。
于是他只好找伊凡的好友,同樣是世交的路德維?!ば禽x求助。
瓦爾多對路德維希說:“我的主人,您的好友伊凡,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他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吃好飯,睡好覺了!您知道他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路德維?;卮鹫f:“我并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問題?!比缓笥瞄_玩笑的口吻說:“成熟穩(wěn)重的伊凡也有煩心事了?難道是想誰家的姑娘想的嗎?”說玩完之后還嘿嘿笑了兩聲。
瓦爾多對此很無奈,他只好回答說:“并不是這個,好像是和一些噩夢有關(guān),我也不能確定。如果您也不知道他遇到什么問題的話,那只有這個可能了。”
“噩夢!噢哈哈!”聽到這些路德維希直接大笑了起來,等他笑了一會才說道:“噩夢!我的天呀!他是小孩子嘛?能被噩夢嚇的吃不好睡不好,那我真的要看看他怎么樣了。“
瓦爾多早就知道他是這個樣子,所以見怪不怪,也只能略顯無奈的領(lǐng)著路德維?;氐搅思依铩?p> 等到他們兩個見面了之后,瓦爾多就關(guān)上門出去了,只是他并沒有走遠,躲在墻角邊偷聽。
伊凡看到自己的好朋友來了,略顯虛弱的打了一聲招呼:“是你來了,有什么事情嗎?”
“不不不,應該是我問你有什么事情?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是想哪家的姑娘了?”路德維希半是關(guān)心半是調(diào)侃的說道。
伊凡抬起了頭白了他一眼,然后說:“這一段時間我的壓力好大,我太難了!”說完就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臉,閉上了眼睛。
“……”路德維希。
沉默了一會,路德維希用略帶吃驚的口氣說道:“不是吧!你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不會真的被噩夢弄成了這個樣子!”
“噩夢!是的,噩夢!我一直在做噩夢,是噩夢在折磨我!”伊凡每說一次噩夢,身上都要顫抖一下。
路德維希接著問:“什么樣的噩夢?”
伊凡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有一個怪。。物,一直在。追。追我,還打我!”這一次甚至帶上了哭腔,好像回憶噩夢給他帶來了很多的痛苦。
“能更具體一些嗎?”路德維希問。
“我。我記不得了?!币练不卮?。
接下來路德維希問的是關(guān)于噩夢的問題,伊凡都是回答記不得了。最后甚至閉口不言,不在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見到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之后,路德維希只能出來了。在門外看見了瓦爾多,他就對管家說:“我估計他受到了什么詛咒,但是我們家也并不擅長這個,我需要找些幫手,伊凡的事就交給我解決了?!?p> 聽到這話,瓦爾多趕緊回答:“那就拜托您了,路德維希少爺?!?p> 過了兩天,路德維希人還沒有過來,瓦爾多就聽到了貴族里很多人都在傳,伊凡被幾個噩夢嚇的茶飯不思,精神恍惚。一時之間成了貴族圈里的笑柄。
這讓瓦爾多感到心急,但他并沒有辦法。事情已經(jīng)委托給了別人,你就不能再把事情委托給別人做,這關(guān)乎信任問題。你已經(jīng)把事情交給我做了,再找別人這不是擺明了不信任我嗎!那你還找我干嘛?
并且星輝家也是飛影家的世交,飛影家的事沒有人會比星輝家的人更積極了。路德維希雖然看起來不著調(diào),但他還是很靠譜的,雖然他把伊凡的事到處亂傳,讓瓦爾多也有些不滿。但瓦爾多現(xiàn)在能夠做的,只有耐心的等待了。
第二天路德維希就來了,管家對他表示了對亂傳伊凡之事的不滿。
路德維希回答說:“我很抱歉,不過這是我找人的方式之一。如果他清醒了,替我向他致歉。看到我身后的人沒有,這是我找來的幫手,他叫做維澤貝爾·暗思,他可是噩夢專家。”
瓦爾多聽到之后,趕緊對他行了一禮,維澤貝爾也對他點了點頭,算是對他的回應。
然后,他們一行人就來到了伊凡的臥室。伊凡和前幾天比起來更加憔悴了,原本柔順的頭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干枯和毛糙。座子上擺著幾塊面包,但是沒有動過,而伊凡此時也昏昏沉沉的,說不出話來,明顯比前兩天過來的時候狀態(tài)更差了。
瓦爾多對他們說:“我的主人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吃下東西了,一直是這個樣子,請你們一定要幫幫他!”
路德維希說:“我們已經(jīng)一定會讓他拜托詛咒的,你放心吧!維澤貝爾,你有什么要問的嗎?”
維澤貝爾用略顯低沉的嗓音說道:“我想知道,他總共做了幾次噩夢。”
“具體的次數(shù)我并不清楚,我能確定的有2次,但我推測還有2次?!北緛硪练沧鲐瑝舻氖虑椴]有對其他人說,但管家和伊凡相處了很長時間了,能夠從他的一些細節(jié)中看到,以前是沒有留意,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做噩夢的那幾天總會和平常有些不一樣。
事實上一共有5次,除了第一次沒有推斷出來,其他的都被管家猜了出來。
“那么就是2到4次,噩夢時間上有什么規(guī)律嗎?”維澤貝爾接著問。
“好像并沒有什么規(guī)律?做噩夢的時間并不固定”說著管家就思考了起來,然后說道:“如果硬要說什么規(guī)律的話,那就是每個星期都會有一次!”
“上次噩夢是什么時候?”維澤貝爾問。
“上周,這周還沒有,而且這一周也只剩下兩天了。”瓦爾多說
“很好,很好!這是一個關(guān)鍵信息?!本S澤貝爾對此感到滿意,他接著問:“那么在做噩夢之前,伊凡有沒有外出過,或者招惹什么人?!?p> 瓦爾多回答說:”主人和小主人在之前去過斯威特維恩鎮(zhèn)。我問過小主人了,小主人并沒有做噩夢,而且他還說他們并沒有得罪什么人?!?p> 維澤貝爾本能的覺得事情和他們的外出有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和這個,而且時間也不允許他們外出去調(diào)查,所以他只能把事情記在心里。
在接下他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是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最后說到:“現(xiàn)在知道也就這個時間規(guī)律最有用了,我要在夜里守著伊凡,看看他晚上會不會在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