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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之國粹大師

第十章相輔而成就!

娛樂之國粹大師 鯉魚仙子 4060 2020-04-02 20:01:28

  良久,姜然方才回道,“替我說聲謝謝?!?p>  “這個可沒有代替的,要說你自己去說說去,我去說的話,那事情就變了味道了?!?p>  姜然,“......”我都不認識我去說什么?

  如果真的是剪輯師剪得好的話,那也是他的工作吧,還需要去專門感謝么。

  “她不是劇組的剪輯師嗎?”

  “當然不是,人家是義務來幫忙的,但是我看哪怕是劇組里面的剪輯師也比不上人家,因為不僅僅是涉及到剪輯的問題,還有畫?!?p>  姜然了然,看起來還是一個好心腸的女孩兒。

  隨后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好吧,改日再去親自答謝?!?p>  “也別改日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鳖櫱镎f道,“我待會兒把她維信推給你?!?p>  姜然,“......”

  害怕,這真的是要他過去感謝嗎,好像是串通好了一樣,可怕,可怕。

  但是說真的,一個簡短的動畫,做的確實是好,將精髓和神韻都融入了進去,精髓只需要臨摹下來便可以了,但是那種神韻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昆曲的美,不僅僅是需要臨摹便可以的。

  剛要問點什么,顧秋直接將一個維信名片推了過來,這還怎么開口問,直接問那小姑娘豈不是更好了。

  一步到位,更為直接。

  但是這真的不是他想要的呀,維信上感謝什么的,真的是太難為他了,還不如當面致謝來的更實在一些。

  添加之后,半秒種的時間不到,對面便已經是通過了申請,看起來,好像是在故意,專門,一直在等待他一樣,心中的驚詫感覺又是增添了一分,輕呼了一口氣,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起來。

  伊水荷安,一個簡單的ID,卻是透著一股秀氣,簡樸大方。

  直接是打了個招呼,“你好,顧秋叔叔說是你給我畫的宣傳畫,我很喜歡,也很漂亮,相信你也一定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吧,謝謝你?!?p>  姜然覺得自己這一段話已經是很直男了,畢竟以前都是妹子給他搭訕,還從來沒有給哪個妹子搭過訕,更何況,這還不是搭訕,僅僅是致個感謝而已。

  “我看過你的唱,是你的粉絲,想不到你唱的昆曲也這么好,這是我喜歡做的,也希望你以后能夠越唱越好?!?p>  對面發(fā)來這么一句話,倒是讓得姜然有些釋然的笑了笑,粉絲啊,這么快就開始有粉絲了么,這就是藝術的魅力啊,是旁的難以比擬的。

  “你也喜歡昆曲么?”姜然問道。

  “喜歡,非常喜歡,我的祖母是唱了一輩子昆曲的老人,雖然現在已經不在了,但是她當初說過的,留下來的話,我現在還記得?!?p>  “她說昆曲,是不可能走向街頭巷陌的,那些是喧鬧的藝術,而昆曲是安靜的藝術,想要讓昆曲的受眾更廣,就要讓更多的人聽到才行?!?p>  “有些藝術適合于街頭巷口,適合于走腳藝人爭相傳唱,但是有些藝術終究只能置之高閣,在殿堂之上熠熠生輝。”

  姜然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事實上,也僅僅是對昆曲才會有如此的感懷。

  其他的藝術,哪個不是從市井出來的,地方戲生于地方,長在那片土地上,便是那片土地上獨有的特色,有著濃濃的地方韻味。

  比如那八百里秦川之上的秦腔,再比如那吳儂軟語的越劇,說是藝術也可以這么理解,說是高雅也有那么一點,但是和昆曲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

  昆曲從湯顯祖創(chuàng)立《牡丹亭》,從那句讓人耳熟能詳的“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開始,就已經注定了是高雅的曲目,從唱詞唱段,再到它的受眾,從那個時候開始,便已經注定了就是殿堂里面的藝術。

  至于說是京劇,從徽班進京,再到同光十三絕開始,直到現在,也還都是很難比擬昆曲,無他,因為昆曲不僅僅是有藝術價值,還有文學價值。

  沒有深厚的文學底蘊,字都看不懂,談何聽懂。

  而平頭百姓,恰恰缺少的,就是這種文化需求和鑒賞能力,也是發(fā)展的一個局限,不利于像是京劇那樣去傳播,京劇雖然唱腔也有藝術性,但是無論是唱詞還是唱段,都是頗為接地氣的。

  能夠讓人在戲園子里聽到,甚至在某個碼頭,在尋常巷陌。

  同樣的少女傷春悲秋,感物傷懷,京劇會說“怕流水年華春去渺,一樣心情別樣嬌?!?p>  昆曲,“裊晴絲吹來閑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閨怎便把全身現。”

  昆曲的局限歸局限,上層人,喜歡這種的,更是難以言喻的喜歡,太過優(yōu)美的唱詞和唱腔了,再加上表演和唱作,絕對是一種視覺和聽覺上的雙重享受。

  沒落了也只能是證明后來人的功力不到家,而不應該懷疑昆區(qū)本身,昆曲哪怕是繼續(xù)的吃著明清的老本也能再延續(xù)個上百年,那個時候流傳下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寶庫。

  京劇不一樣,現在已經是很難推陳出新了,只適合寫古人,然而哪怕是現在,有足夠優(yōu)秀的詞作家能夠寫出新型的劇本,現在也并沒有那種能夠開宗立派的大宗師,來重新排演那些劇目,受眾已經沒了,還怎么風靡一時?

  至于后來出現的樣板戲,乃至于現代戲,類似于《沙家浜》《紅燈記》這種,絕對是下了大力氣來改良的,花費了一個時代的力量,才組成了那么幾個樣板戲。

  所以,這位說的也沒有錯,但是想要讓更多人聽到,就得需要全民的欣賞水平能夠上來,不然的話,去劇場看戲,哪怕是大屏幕上有唱詞,也得背個字典去才能聽得明白。

  “你也是專業(yè)學習昆曲的么?”姜然又是問道。

  “算是吧,更多的是一種愛好,從小就開始學起,現在倒是沒有走這條路,不過有您這樣的傳承者,我已經知足了。”

  “沒有走這條路么,倒是很可惜了?!?p>  “是啊,我學化工了,看我的ID,就能看出來?!?p>  化工?

  似乎是與之毫不相干,但是只要是心下喜歡,似乎也就夠了。

  至于名字,伊水荷安?一水合氨?

  果然是......好有意境的名字......

  “那個小的宣傳畫,從畫出來到制作,你用了多久?”姜然問道。

  “也沒有多久啦,大概用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時間?”緊接著,“喜歡的東西,怎么折騰,都是心下歡喜的,若是真的交給那群人,估計也體現不出來昆曲的美感,還不如自己來操刀?!?p>  姜然微微點頭,“有心了,謝謝?!?p>  “你唱得非常好,不知道在之后,能否聽到你再唱一段昆曲呢?”

  姜然略微沉吟,“彩排的時候,我會將這段《皂羅袍》唱完?!?p>  “僅僅是一段《皂羅袍》么?!?p>  對面顯得有些失望,顯然是想聽到更多的唱段。

  但是姜然卻是回了個,“嗯嗯?!?p>  昆曲有些太磨人的性子了,算是演唱還是當觀眾,不是一樣,它能讓人靜下來,卻也能讓人靜的心里抓狂。

  哪怕是正式的演唱,一段《皂羅袍》也就夠了,更何況是彩排,因為慢嘛,所以,僅僅是一個曲牌,已經是比得上一首歌的唱段時間了。

  “要扮上嗎?”

  “要吧?!?p>  “我給你演春香?!?p>  “好。”

  姜然覺得自己稀里糊涂的就答應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也沒有細想,春香用說話嗎?不用吧,只要是個人就能演應該,況且,這還是個資深的昆曲愛好者,絕對是能夠勝任的。

  “那好,過幾天見?!本o接著,“對了,我叫吳汐?!?p>  “姜然?!?p>  姜然放下了手機,只是見過了一場自己的一句念白,一句唱,便要給自己唱配角,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不過也沒有關系,彩排而已,哪怕是給自己這段唱砸了也只能說是演出事故,并不影響什么。

  如果是正式錄制的話,那還真就不太好。

  畢竟賽制還是很殘酷的,如果某一局輸掉的話,那么直接影響的便是最后的五十萬了。

  五十萬和一個有些喜歡自己唱腔的妹子,哪個更重要。

  姜然閉著眼睛也會選五十萬?。?p>  也沒有多想,學著唱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我是你的粉絲這句話,果然啊,唱功得到別人認可的時候,心里還是很受用的。

  看了一眼天色,太陽已經是高高的升起,當空照下,不覺已經是聊了這么久,大概都是有共同的喜好吧。

  昆曲,姜然也很喜歡,但是不好唱,每一個全本的戲,都是以數個小時來計算的,幾個小時,在臺上,都必須在畫面里,需要的體力和耐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來的。

  是以,在很早的年間,很多時候,都是以折子戲的方式來演出的,一折雖然不能有完整的故事,但是能有一個完整的劇情,并且換了一折之后,中間還可以換人來演。

  甚至于說,直接就演這么一折戲,便足夠了,但是那是早些時候。

  因為幾乎來看的每個戲迷都懂一些戲,是以,隨便拿出一折來演,不會覺得突兀,因為腦海之中有完整的劇情,唱段聽個美感便足夠了,現在則是不然,因為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還是完整的大戲更能夠吸引人心。

  因為故事完整,所以能夠更加的引人入勝,不會耐著性子去聽你那一折的戲。

  京劇如此,昆曲也是如此。

  電話鈴聲響起,輕輕一劃,“李老。”

  “走啊,出去吊嗓喝酒去呀。”

  姜然,“......”這兩者是有什么特殊的必要聯系么?

  吊嗓之后喝酒,那跟不吊有什么區(qū)別,雖然說酒不是毀嗓子的,但是終究是不太好。

  雖然也沒有必要有那么多的顧忌,但是,你這個直接說吊嗓喝酒就說不過去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姜然的顧慮,“程祖天天吃肘子,荀祖后幾年胖到將近二百斤上臺演小紅娘依舊是步履矯健,對于舞臺藝術,沒有什么影響,走,跟我出去吃吧,你這年紀輕輕還怕嗓子壞了么?!?p>  姜然,“那好吧,您在公園等我?!?p>  這一次。公園之內的眾人依舊是圍了過來,甚至比之昨日更加的熱鬧了,一傳十十傳百,倒是人更多了起來。

  吊嗓嘛,四平調最適合了,依舊是那段《貴妃醉酒》。

  梅派最是中正平和,哪怕是最后轉其他流派,也都是很好轉,甚至于說,四大名旦之中的其他三位,都是拜過梅祖,各個流派發(fā)聲方式都差不多,大同小異。

  能夠更改發(fā)聲方式的,也就只是看這一派別祖師爺的能耐了。

  依舊是《貴妃醉酒》,只是調門稍稍的高了一些,眾人圍攏上來,依舊是聽得津津有味的,一段唱罷,掌聲不止。

  聲腔和味道,在琴聲潛移默化的轉變之下,已經是初步的具有了自己的些許風格,姜然也不知道自己的風格是怎樣的,有些時候,覺得這個腔調應該高,那就高起來,有些需要低,就低下來。

  有些地方需要表示情緒的沖突和高漲,那就將音拖長,用一些小腔來填補,胡琴幫襯著,自己再有意識的引導,這個活腔,也就成了。

  水到渠成的感覺,并沒有絲毫的突兀和阻滯,個人風格愈發(fā)的明顯,姜然覺得,老琴師只要能給他吊上半年的嗓,自己的風格便是成了。

  老者顯然比姜然更懂這些小腔該如何去應用,乃至于說去化用,起到極佳的輔助作用。

  琴師和臺上的人,相輔相成,老者顯然是更懂這一點,只是起到相輔而成就的作用,不會喧賓奪主,琴弦也沒有半分的贅余,不會拐帶著姜然的行腔方式。

  這就是一個站在半個巔峰的琴師了,若是真的再加上一位大宗師來組合的話,甚至只要是一位頂尖兒的戲曲大師便可以,那就是一位最巔峰的琴師,毋庸置疑,他絕對是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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