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臨行前,司天監(jiān)的劉大人前來覲見,說是有要事上奏。
“皇上,不知您可還記得,當年司天監(jiān)的老監(jiān)正曾說過,皇上您這一生會碰到一個大的劫數(shù)。昨夜臣觀天象,發(fā)現(xiàn)那劫數(shù)直指東岳皇宮。也就是說,皇上命中那個劫數(shù)便是您執(zhí)意要娶的那位昌邑公主?!?p> “哦?”季炎廷也曾聽父皇說起過,當年他出生時老監(jiān)正曾經(jīng)預言過,如今倒又有人提起這樁事來,他是全然不信的,“你到是說說,朕命中的劫數(shù)便是昌邑公主了?!?p> “皇上可否還記得,您六歲那年曾經(jīng)大病一場。您大病之時,正是那昌邑公主出生之時。老監(jiān)正那時便斷言,那位昌邑公主正是您命中的劫數(shù)。昨夜臣觀天象,只覺又有異常。這劫數(shù)可大可小,若您執(zhí)意要娶昌邑公主,只怕是……”
劉大人不敢繼續(xù)往下說了,抬頭看了看季炎廷。
“只怕什么,你繼續(xù)往下說?!?p> 季炎廷只當這劉大人是老糊涂了,絲毫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倒想聽聽他觀天象還觀出了什么。
“只怕是要禍國殃民?。 眲⒋笕苏f著便跪下了。
季炎廷聽了,卻怒了:“照你的意思,昌邑公主豈非是紅顏禍水?真是一派胡言!”
劉大人依舊跪著不敢起身,亦不敢回話,只聽季炎廷又道:“朕從不相信什么天命,更不信有什么過不去的劫數(shù)。這昌邑公主,朕是娶定了!還有,此事不得再與旁人提起。”
這話說完,劉大人也不置可否了,可他心中依舊隱隱有些擔憂。而季炎廷則不顧勸告,帶著人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了東岳國。
話說那位被指婚的長樂郡主,似乎對于自己被許配給季炎廷一事十分滿意。要說嫁往遙遠的北齊,她本是不愿意的。可巧的是,上回宮中舉辦賞花宴時讓她有幸見到了傳說中的那位北齊太子,果真如同坊間傳言那般,面容俊朗,風度翩翩,從那以后便對他念念不忘。
而就在她接到賜婚圣旨的半個月后,竟聽人說季炎廷又一次來到了東岳國。
她滿心歡喜地以為是季炎廷要來迎親了,卻又從府里丫鬟口中得知,季炎廷根本不是為迎親而來,而是來求娶昌邑公主的,她的心里頓時便涼了半截。
而季炎廷剛到了東岳國,便直奔皇宮而去。
云初然下了學出來,正巧碰上了他,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她扯了扯靈惜的衣袖道:“葉姐姐,前面那人是季炎廷嘛?”
靈惜也不知季炎廷為何會這么快便回來了,再三確認之后,才道:“還真是他?!?p> “他又來做什么?難道是得知了父皇下旨將長樂郡主嫁給他,特意來迎親的?”云初然不解道。
“也許吧……”靈惜心不在焉地回答。
靈惜確實不關心季炎廷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反正與自己無關就是了。
“也罷,反正跟我也沒多大關系,走吧。”
云初然自認為是與自己無關的,便拉著靈惜回了宮。
可沒過幾日,昌邑公主即將要嫁給北齊皇帝之事便傳遍了整座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