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騰格爾臉色一變,王得貴很是得意。
王得貴得意的看著騰格爾,他覺得,自己離勝利已經(jīng)不遠了。
騰格爾走上前來,給李全貴行了禮,說道:“李特使,王得貴誣告我私藏土匪,私藏贓物,今天,這么興師動眾的來搜查我家,我們可有阻攔?!?p> “沒有阻攔,一直配合?!崩钊F答道。
李全貴是軍人,作為軍人他很喜歡這個身材魁梧,一臉正氣的蒙古小伙子。
“好,查了這么長時間,可是查到什么贓物和土匪?”
“當然也沒有?!崩钊F說。
“既然都沒有,王得貴還不撤走,難道還要在我家挖地三尺嗎?”騰格爾對王得貴說。
王得貴看到惱火的騰格爾,更覺得自己的判斷是對的,他上前一步,對李全貴說道:“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搜查,請?zhí)厥箿饰覀兯严氯?。?p> “還有哪里??!”李全貴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
“是地窖?!蓖醯觅F說。
騰格爾立馬變了臉:“王得貴,你這是找不到東西,就不想走了是吧,你想搜地窖,我還就不讓了?!?p> “是不敢讓我們搜吧。”王得貴得意的說。
院子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恐怕地窖里藏著我們要找的東西吧!”王得貴說。
李全貴也覺得騰格爾的阻攔沒有道理,看來真的有問題,他站起來,走到院子里,看了看騰格爾,又看了看王得貴。最后,目光犀利的看著騰格爾。
“給我搜!”李全貴大聲說。
“等一下?!彬v格爾說。
“怎么,你覺得你能攔得住這些人嗎?”李全貴說。
“搜,可以,不過,我得要個說法?!彬v格爾說。
王得貴剛要發(fā)作,李全貴一擺手,對騰格爾說:“你想要一個什么樣的說法?”
“我的父親是這一帶的哲別,一生光明磊落,今天,王得貴帶著這么多人來我家,說什么勾結(jié)土匪,搶劫財物,我父親回來知道這件事,我如何交代,你們想搜也行,但是,如果搜不到,你們該怎么和鄉(xiāng)親們解釋?!彬v格爾說。
李全貴看著王得貴。
王得貴是勢在必得,有什么好怕的:“如果真搜不到東西,我甘愿受罰?!?p> “怎么個受罰?”騰格爾追問。
“我愿意以誣告罪進警署大牢?!蓖醯沦F說。
“好,就這么說定了,有李特使在,不怕你賴賬?!彬v格爾說。
打開地窖門,幾個偽軍拿著手電筒下了地窖,幾分鐘就上來了,其中一個說:“報告特使,下面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p> 王得貴一聽急了:“不可能啊,人吶,有沒有人?”
偽軍晃了晃頭,王得貴搶過手電筒,沖下了地窖。
地窖大約有三十平,收拾的干凈整潔,存放著糧食、酒菜。他仔仔細細的翻看了所有的地方,真就沒有。
王得貴如泄了氣的皮球,從地窖里走上來,李全貴這個氣呀,忙了半天,合著被這個王得貴給耍了。氣急敗壞的對偽軍說:“把這個小子給我抓起來?!?p> 二十多個偽軍,十幾個警察,什么也沒找到,最后,把王得貴銬起來帶走了。
騰格爾這個樂啊,多虧白狼大哥的妙計,給王得貴來個:請君入甕。把這個卑鄙小人送進了警署的監(jiān)獄。
王得貴怎么也想不明白白狼怎么憑空消失了一樣。
其實,騰格爾家有一個后門,這件事很少人知道,昨天夜里,他和騰格爾不動聲色的在城外過了一夜,王得貴以為白狼沒有察覺到危險。
勝券在握的王得貴,就有一些大意。
今天早晨,騰格爾和白狼回到城里,白狼讓其其格租了一輛馬車停在后門,把東西從后門運出。
其其格把白狼和那批貨送到了斯琴那,原路返回,再從后門回到了家里,騰格爾若無其事的上班、下班。
李全貴這個氣呀,從陳二狗那里已經(jīng)知道了,王得貴不是第一次被人當猴耍,后悔自己用人不當,一場歡喜落了空。
不過,就這么回昭烏達,李全貴也不甘心,他更相信王得貴是被人耍了。貨應該就在敖漢這地界,要找到貨恐怕要費些心思,如今,王得貴不得不送進警署看守里所關兩天,他也得另想門路。
他能想到的人就是巴彥德勒黑。
第二天,李全貴帶著五根金條來找巴彥德勒黑。
巴彥德勒黑已經(jīng)知道昨天李全貴白折騰了一天,結(jié)果是:把王得貴送進了警察署的看守所。今天,李全貴又來了,心里琢磨,他是來者不善??!
李全貴也不和巴彥德勒黑客氣,直奔主題:“昨天無功而返,可我也相信王得貴的話不是空穴來風,東西是被人轉(zhuǎn)走了。不知道署長是什么意見”
巴彥德勒黑說:“沒有找到東西和人,也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再找,恐怕沒有那么容易,不過,在我的地界,我應該管一管,李特使可以先回昭烏達,我再查一查?!?p> “那就請署長費心,既然有求于署長,也不能讓警署的兄弟們白忙,這是我朋友的一點心意,還望署長收下?!崩钊F說著,把那五根金條放在桌子上。
“怎么能收特使的金條,本就是我們份內(nèi)的事,金條你拿走,事情我一定盡力辦好?!卑蛷┑吕蘸诎呀饤l推給李全貴。
“一點心意,一點心意,只要警署的兄弟們能幫忙把東西找回來,還有重謝,還有重謝呢!不過,如果署長也找不到,我們會以抓土匪為由,來一次全城搜查?!崩钊F又把金條推過去。
巴彥德勒黑沒有再推讓:“李特使放心回昭烏達,事情交給警署來辦。”
李特使前腳走了,巴彥德勒黑就讓人把王得貴帶來。
王得貴在看守所里面墻思過,仔仔細細的想著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覺得自己沒有疏忽,怎么就被人耍了呢!
看守走過來,開了鐵鎖,打開牢門,對王得貴說:“署長提審你?!?p> 王得貴想著,怎樣能說服巴彥德勒黑去查騰格爾,找出白狼,報了自己的被耍之仇。
“說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沒有告訴我,就直接報告了李特使?!卑蛷┑吕蘸趩柾醯觅F。
王得貴不敢隱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巴彥德勒黑,至于事先沒有告訴署長,是李全貴要求這么做的,自己也沒有辦法。
巴彥德勒黑現(xiàn)在知道,李全貴沒有說實話,這批貨是日本人要找的,心里有譜了。
“這么說,你確實看到了土匪?”
“是這樣的署長,貨也一定就在他們手里,只是我沒有找到?!?p> 巴彥德勒黑讓王得貴先回看守所。
騰格爾被通知去署長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臺詞,白狼走的時候已經(jīng)告訴他該怎么說。
巴彥德勒黑是看著騰格爾長大的,視如己出,他了解騰格爾的為人,不應該和土匪勾結(jié),要不是這小子學壞了,就一定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