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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白素貞

第三十二章 天妖屠神法 上

我只要白素貞 巳月二十三 4104 2020-04-15 22:41:39

  許仙和魯達一起入的城來,魯達自有勾當去處,許仙在這余杭城中沒有什么朋友,他也懶得去麻煩別人,干脆就在城中尋了一個干凈的客棧宿了下來。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公子哥和他的狗腿們再也沒有在許仙的面前出現(xiàn),許仙便也漸漸將這件事給淡忘了。

  和還有大半月就要開始的府試比起來,這真的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白姐姐眼光毒辣,且極善教學。她說許仙能中,那許仙就一定能中。只是許仙畢竟是第一次參加府試,心中難免不安。許仙本來就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性子,反正沒什么大事,他就一直在客棧中溫書。

  白姐姐不在的日子,想她。

  習慣了紅袖添香夜讀書的樂趣之后,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跟兩只笨蛋老鼠一起讀書,真的是枯燥之極。不過許仙為了未來,還是忍了下來。

  沒想到的是,當許仙在努力的時候,兩只黃鼠狼竟然也沒有偷懶,整天煉氣存神,除非是吃雞的時候,否則連許仙的書袋都不出。

  要知道這天下絕大部分修士想要提升自己的法力,都只能一點點的苦讀。像是許仙這樣,每天摸魚看書都有熒惑星自發(fā)送法力上門的,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這兩只笨蛋,現(xiàn)在每天都這么努力……那獨眼也就算了,他就是個瓜皮,自從將許仙認成那位大日金烏之后,他已經(jīng)很自然的成為了許仙的狗腿。

  他總有一種很強烈的使命感,雖然資質(zhì)稀爛,也沒什么好的功法,但他還是很努力的修煉著。

  這就是一只癡鼠,許仙勉強還可以理解——可斷尾又是怎么回事?

  斷尾滿肚子壞水,而且整天爺爺爺爺?shù)膩y叫,像是這樣的辣子,怎么可能安的下心來。更讓許仙費解的是,自從變成白毛鼠之后,這斷尾的修行速度比自家弟弟快了要接近二十倍。

  她倆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怎么差這么多?

  許仙能夠輕易的感覺到斷尾身上那幾乎是一天一個樣的法力,但許仙一來不認識什么正經(jīng)的妖怪,二來斷尾又是被化光法力之后重新凝聚的,許仙也不好說這里面有沒有輕車熟路的關(guān)系。

  “斷尾,你這修行速度……”

  “因為爺爺是天才啊!”

  這話連鬼都不信。不過斷尾一向潑辣,現(xiàn)在又知道自家弟弟是個二五仔,連他都不告訴。許仙想要探知,還真的有點困難。

  思量再三之后,許仙決定暫時將這件事壓下,等日后再說。

  嗯,日后再說。

  ……

  隨著時間的推移,余杭城中的學子們越來越多了。

  許仙現(xiàn)在只想在客棧中為最后的考試做準備,不過許仙也明白,這種基本的迎來送往還是要做的,尤其是那些今年獲得童生資格的學子們,更是不能怠慢。

  這些人,或許就是他以后的助力。許仙可能用不到他們,但和他們搞好關(guān)系總是沒錯的。

  許仙的大名早就響徹錢塘縣,如今一群學子在外,眾人便隱隱以他為首。余杭中的其他學子見許仙總是在他人之前,又是錢塘案首,心中便不由的高看了他幾分。

  再加上許仙從來無所謂銀錢花費,本身在白姐姐的強化學習之下又的確有些墨水,因此很快的就打入了余杭的這些學子之中。

  綠林道上講究對付仇敵要用刀,對朋友也要用刀。讀書人的世界要更復(fù)雜一些,但大致的道理卻是相通的。沒個幾日,許仙就在余杭城中混的開了,沒人不說他好的。

  這日,許仙正在客棧中看書,又有余杭本城的讀書人來請。許仙知道他們是見考期將近,所以討論一下文章,兼之壓壓題什么的,許仙因此并不拒絕,欣然前往。

  此時文人相交最重功名,只要不是年齒相差太大,又是私下場合的話,大家大多是按功名排名排序。許仙的朋友們大多是今年的童生,許仙是案首,自然坐的是主位。

  眾人說了一會仕途經(jīng)濟的話,又討論了一會今年可能會出的文章,略微疲憊。趁著眾人喝茶歇息的當口,自有那消息靈通的伶俐人說起了一些小道消息。

  “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那城中大鹽商方嚴的兒子,前幾日被人打了。方嚴砸了半晚上的東西,說是要為他報仇。結(jié)果到了第二天,又全然沒了動靜,實在是好笑?!?p>  許仙聽到這話,心頭一跳,朝著說話的那人看去。

  說話的書生是個面皮白凈的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出頭。許仙只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但他略略一想,關(guān)于這人的事情就全都浮上了心頭。

  這書生姓魏,是余杭城內(nèi)大戶,對于其中的關(guān)竅熟悉的很。他考試的功夫一般,然而是城內(nèi)出了名的百事通。城內(nèi)一有風吹草動,他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哦,方家?”

  見許仙有興趣,魏童生便展了扇子,對眾人說起了這方商人的事情。

  “要說這方嚴,也算是個奇人了。他早年的經(jīng)歷,我等全然不知。只知道他是二十年前,從揚州來的。那時他才三十出頭,腰間一柄樸刀,背上一個包裹,懷里一個孩子。”

  “不管怎么看,這都是一個江湖落魄人。可就是這么一個人,硬生生的在余杭闖出了一份天地。如今說起城內(nèi)鹽商,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他家,實在了得。”

  “那揚州鹽商因為鹽業(yè)的事情,各個腦滿腸肥。說話的時候,都是鼻孔看人的。但說起這方嚴,卻還是直說厲害?!?p>  許仙對方嚴的發(fā)跡史不感興趣,大概聽了一耳朵之后,無非就是一個富一代白手起家的故事罷了。真正讓許仙在意的,是之后本地學子們的對話。

  “呵,那方嚴雖是商人,倒也是個人物。他再厲害那又怎么樣?他兒子不是個東西,那么大的一個人了,半個字不識也就算了,整日里在城中胡作非為。也就是他老爹還在,等到方嚴去了,也不知道那偌大的產(chǎn)業(yè)到底會姓什么?!?p>  “是極。不過說到這里,又要說到方嚴一樁奇處。那方嚴早年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的,他明明已經(jīng)年過五十,粗粗看去仍然像是四十出頭的人,體格健壯無比,跟頭健牛一樣。據(jù)下人說,他一頓飯就能吃八碗飯。他也時常跟人說自家兒子不像話,這家業(yè)怕是只能便宜了他人。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續(xù)弦,連妾都不納一個。旁人屢次勸他,他都不聽?!?p>  俗話說,士農(nóng)工商。商人的地位一貫低賤,可這方家有的是錢,官宦人家當然不肯污了自家門楣,但那些小門小戶的,要是知道方家要請自家女兒去當正頭娘子,哪有不愿的?

  “他既有兒子,想來以前也是有娘子的。如今娘子去了,不肯續(xù)弦,倒也是個癡人?!?p>  “嗨,什么癡人,我聽說……”

  接下來幾人說的事情,無非就是一些毫無頭緒的坊間傳言,許仙大致聽了一會,也沒放在心上。

  那夜的事說大是大,說小是小。

  因為許仙的及時阻擋,魯達也沒真?zhèn)€將其了賬,只是將那方公子痛打一頓罷了。那方公子從小就是錦衣玉食,底子甚厚,家中又不缺名醫(yī)好藥,別看他看起來凄慘,最后是被家奴們抬回去的,但以許仙的經(jīng)驗來看,最多半個月,他就又能活蹦亂跳,起來禍害蒼生了。

  但不管怎么看,那方公子都不占理。

  許仙只是不喜歡多事,要說怕,他還真的就沒怕過。先不說白姐姐之前就給了他一個可供召喚的真仙小姐妹,就算是在這人間的勢力,也是一個鹽商能隨便動的嗎?

  魯達就不說了,他如今的官職只是個提轄,按照本朝重文輕武的習俗,其品級遠遠不如同級文官。但能被派出來執(zhí)行這種任務(wù),他必然是經(jīng)略相公的心腹。

  經(jīng)略相公遠在西北,基本不會來南方。但官場歷來是踩低捧高的,經(jīng)略相公幾乎是僅次于大將軍的武職,真鬧起來,結(jié)局如何自然不用多說。

  至于許仙,那就更沒什么好怕的了。他如今可是傅少保的記名弟子,傅少保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仗勢欺人的混蛋,這事許仙做的在理,想必傅少保知道了,一定不介意幫忙祛除掉一個為禍一方的惡少的。

  但凡能做到大商人這種地步的,腦袋基本都是清醒的。許仙和魯達都不是那種可以隨意揉捏的韭菜,方嚴心中應(yīng)該明白。

  對于他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將這件事給忘了。

  “說這些做什么,如今舉業(yè)在即,大家認真一些?!?p>  聽到許仙這么說,其他人打了一個哈哈,便將這事扔到了一旁,不再提了。

  學子們喝喝茶,品品文字,時間就這么無聲無息的過去了。

  ……

  事實證明,許仙的想法是正確的。許仙到了這余杭城十來日,那方家偃旗息鼓,一點聲息也沒有。

  許仙并不管這些瑣事,只是專心讀書。

  三人行,必有我?guī)?。雖然在制藝方面,身旁的同齡人們遠遠不如許仙,但和臨時抱佛腳的許仙不同,他們都是打小就確定要讀書的,知識的寬度和廣度不是許仙可以比擬的。

  如果要比拼現(xiàn)代知識,當然是許仙完全碾壓他們,但說到文學素養(yǎng),許仙真的拍馬也趕不上這些古人。

  白姐姐當然擅長別的,但時間太短了,白姐姐根本來不及教許仙別的。

  有了熒惑之力天天灌注之后,許仙不僅耳聰目明,就連思維也變得活潑了許多。這些日子整天和學子們混在一起,許仙自問頗有長進。

  只是時間久了,許仙心中難免有些氣悶。許仙好歹也經(jīng)過高考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盛況的,他心知自己已經(jīng)快到極限,便稍稍放松了一些,背著書袋在余杭城中隨意走了起來。

  考試前幾個月,就是要努力的學習。然而當考試將近的時候,最重要的反而是心態(tài)。

  為了讓兩只黃鼠狼安靜,許仙在書袋里放了許多只油紙包著的雞腿。對于黃鼠狼來說,雞腿就是他們的命。有了雞腿之后,就連斷尾也不吵鬧。只是當許仙走過一家鐵匠鋪的時候,斷尾卻突然豎起了那半截尾巴。

  “等等,別動!”

  許仙停下了步伐。

  “怎么了?”

  “里面有東西!”

  “什么東西?”

  “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是好東西……快點進去!手快有手慢無,被其他人搶走就虧大了!四舍五入,那就是一萬萬啊!”

  許仙看了看吸著鼻子,突然激動的斷尾,又看了看抱著只雞腿一臉茫然的獨眼,感覺鼠和鼠之間的差距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要是里面沒好東西怎么辦?”

  “那我就把我的雞腿給你!”

  里面應(yīng)該是真的有什么東西了,不然斷尾絕對不舍得說出這么嚴厲的誓言來。

  不過可能是覺得自己表達有誤,斷尾看了看自己的雞腿,又看了看弟弟。她轉(zhuǎn)過身,對著弟弟說道。

  “撒手。”

  獨眼呆呆的,松開了抱著雞腿的爪子。

  斷尾抱住了弟弟的雞腿,不斷的搖晃了起來。

  “我都用雞腿發(fā)誓了,你還在發(fā)呆!快點進去!說假話,我就把這支雞腿給你!”

  斷尾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客氣,不過許仙也挺好奇的,這尋常的鐵匠鋪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她如此在意。

  “那好?!?p>  許仙答應(yīng)一聲,當即轉(zhuǎn)身朝著那鐵匠鋪走去。這鐵匠鋪真的非常普通,里面販賣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農(nóng)器。當許仙進去的時候,兩個伙計正在里面乒乒乓乓的打鐵。

  看到有客人上門,一位伙計連忙停了下來。

  “客官,您要點什么?是菜刀還是鋤頭?”

  許仙的目光在整個鐵匠鋪中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到了鐵匠鋪角落里的一柄銅劍上。

  這銅劍被放在一個破爛的匣子里,扔在了鐵匠鋪的角落里。也不知道它到底被扔了多久,上面滿是蛛網(wǎng)和灰塵。

  “就是它!”

  書袋里的斷尾指著那個平平無奇的破爛匣子,語氣無比的亢奮。

  “就是那個匣子!”

  只要匣子?那有點麻煩啊。

  許仙想了想,開始和伙計交涉。

  “這劍,多少錢?”

  “客官,您是真的識貨!”

  伙計眼看著生意上門,當即挫了挫手,開始睜眼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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