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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白素貞

第三十七章 套中套中套

我只要白素貞 巳月二十三 2078 2020-04-20 23:37:04

  那門子和許仙沒有交情,收錢的時候自然異常的狠。不過許仙向來是不在乎錢的,哪里管得了那么許多。他現(xiàn)在也不求別的,只希望在最壞的事情發(fā)生之前,先見到魯達一面。

  至于其他的事情,許仙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許多了。

  許仙的運氣不錯,那門子并不是光吃飯不辦事的人。收了許仙的銀子之后,他便找人來代班,隨后親自引了許仙進了那余杭監(jiān)牢。

  這還是許仙第一次進監(jiān)牢,古時的監(jiān)牢情況如何,真的不必多說。尤其是余杭這樣的大城市,監(jiān)牢中的人犯并不在少數(shù)。

  這人數(shù)一多,腌臜喧鬧就絕對是止不住的。尤其現(xiàn)在天氣早已開始轉(zhuǎn)暖,許仙驟然進去,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差點就被熏暈過去。

  許仙被這臭氣弄的腦仁發(fā)疼,連他都這樣了,斷尾就更慘烈了。她本就嗅覺敏銳,是常人的幾十倍。進這臭氣熏天的地方,就跟進了地獄一樣。

  監(jiān)牢中本來就有一股肅殺之氣,里面關(guān)的又大多是窮兇極惡之徒。像她這樣沒有法力的小妖,實在是消受不起。她只是眼前一黑,隨后哼也沒哼一聲,直接就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許仙也顧不得那么許多,只朝那魯達的牢獄看去。

  只見原本意氣風發(fā)的一個胖大軍官,此時卻是被鎖鏈捆住了手腳。他的雙眸仍然有神,卻免不了有些狼狽。

  還好還好,總算還沒出現(xiàn)最壞的情況。

  魯達固然是好漢,但這牢獄里有的是治好漢的辦法。許仙不怕別的,就怕那些混賬來個屈打成招,那就真的禍事了。

  朝中那些尸位素餐之人外戰(zhàn)外行,內(nèi)戰(zhàn)內(nèi)行。讓他們?nèi)⒑T,他們樣樣不會,可讓他們坑自己人,卻是一個比一個精通。

  許仙身在南方,也知道北方要是少了經(jīng)略相公,絕對要出大事。這魯達的事情要是被鬧大,真的攀咬起來,可就沒個消停了。

  這次哪怕是為了自己,許仙也不能讓那最壞的事情發(fā)生。

  他必須保住魯達。

  “你……”

  因著經(jīng)略相公的面皮,此時的知府并不準給魯達上刑,魯達所在牢房環(huán)境也勉強還算可以??婶斶_肚大,先是餓了半夜,又被人鎖成這樣,心下正自郁悶??吹皆S仙前來探班,心中自然無比驚訝。

  他剛想說什么,許仙便朝他投了個眼色。魯達好歹也是軍帳下聽令的,哪里不明白。原本要說的話語,連忙憋了回去。

  “許公子,這就是魯達了?!?p>  “多謝諸位?!?p>  許仙先是道了謝,又灑了一遍銀子。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許仙當然不肯大意。還好這些獄吏都是見錢眼開的,也頗講規(guī)矩,收了錢之后,還是知道要辦事。

  “許公子有什么話,就直接和他說吧。只是此人老爺看的很緊,不要說的太久,不然我等也不好做?!?p>  “在下省的?!?p>  獄卒們又吩咐了幾句,便吆喝著去了,只留下許仙和魯達。許仙心知時間緊迫,連忙湊上前來,對著魯達問道。

  “聽說魯兄出事,兄弟立刻前來看尋。我是相信魯兄的,但我還是想問,這事真的是魯兄……”

  “這事要是灑家做的,灑家便是那小妾養(yǎng)的!”

  以魯達的性格和為人,有這話就足夠了。

  “并非我不信魯兄,實在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魯兄可是遭人暗算?”

  “是那秀才害的灑家!”

  “秀才?可是那死者的丈夫?”

  “甚么秀才?那只是一只狼心狗肺的玩意罷了!昨日是他跑的快,他又故意做局捉灑家。若是往常碰到了,定要讓他吃灑家三刀!”

  魯達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可見是動了真怒。只是許仙聽的越來越奇怪,魯達所說的東西,和他聽到的完全不同。

  魏生說的明明是魯達調(diào)戲不成反而用強,最后殺人逃跑被捉。在魯達這里,竟似反過來的。

  許仙當然相信魯達,可聽他這么說,這次的事情似乎超乎想象的棘手。

  “那秀才設(shè)計捉你?魯兄之前和他有仇?”

  “有個甚么仇?灑家一直是西北人,此前又一直在經(jīng)略相公門下聽調(diào),哪里認的那個鳥人?”

  古代交通不便,很多人一生就在家鄉(xiāng)附近幾十里內(nèi)走動。從北方軍營到余杭,足有千里之遙。兩人往日想要結(jié)仇,難度實在是太大。

  “那為的是什么?他也應(yīng)該知道你是經(jīng)略相公門下?!?p>  “灑家要是知道,哪里會在這里?!?p>  此時的魯達也是一肚皮悶氣,不過他好歹也知道許仙進來不易。略抱怨了幾句之后,便繼續(xù)說道。

  “許是那秀才娘子的緣故?!?p>  “秀才娘子?”

  “正是?!?p>  魯達悶了一會,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話說那日和許仙告別之后,魯達自作他的勾當。他畢竟在帳下效力多年,見識頗為不凡。經(jīng)略相公交代的事情,他都一一做好了。眼看著即日即可返回,魯達心下歡喜。

  那日天氣晴朗,魯達酒癮上來,便讓那店家送上一壇子好酒,再加上半只狗肉,在那里高興的坐喝。也不知怎么的,那酒竟然特別的烈,竟然漸漸有些頭暈。

  魯達掙不過,便趴在了桌上,小憩了一會。也不知怎么的,他人雖倦,心下卻格外透亮。正聽見旁邊的酒桌上,有兩個酒客說起了一樁事情。

  原來這余杭城中有一秀才,頗有文名,很是能做的幾首好詩。雖然一直未曾中舉,但城內(nèi)達官貴人多和他相交,很有臉面。

  要是尋常人家如此,即使日后這秀才始終沒能中舉,倒也能做個殷實人家。但這秀才自詡讀書人,平時既好酒,又沒什么賺錢的營生。如此多年,家中其實只有一個架子。其妻每每勸說,便施以老拳,這街坊鄰居都知曉的。

  聽到這里,許仙隱隱有所察覺。

  “那些和他相交的老爺們,竟一個都不知道他的惡行?”

  “文人雅士的事情,哪里算的上惡?反正那些人,也就是圖個面子上的事情而已。”

  許仙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再問。

  “那魯兄是如何中的套?”

  魯達哼哼了兩聲,繼續(xù)快速說道。

  “話說,我聽的那些言語,心里總有些不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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