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石舒陽一大早把談睢冉從被窩里拉了出來,他嘗試了三次都沒能把她叫醒。他一臉陰郁的縮在懶人椅里玩游戲。
談睢冉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的時候也沒注意石舒陽的臉色,越過他直接進了浴室。
她一屁股坐在他腳邊的地毯上,她盯著他的臉看了好半晌,伸手撫上他的左臉,“你臉怎么了?被什么撓了?怎么幾道紅痕啊!”
他陰郁著臉別開頭不愿搭理她,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子丑寅卯來,索性起身從床頭柜底下拿出醫(yī)藥箱。
她給他消毒,他一直躲著她。她氣不過,直接伸手掐住他的下巴,亮出她剛做不久的美甲,“你再亂動我就往你右臉再劃幾道!”
石舒陽盯著她的手指甲,“指甲鉗在哪兒?”
她不知道他一大早鬧什么脾氣,沒搭理他,繼續(xù)給他消毒上藥,末了才把指甲鉗遞給他。
他把手機扣在桌面上,一把把她圈在懷里,握著她的手指就要給她修建指甲。她把手一縮,死活不讓他得逞。
“你大早上發(fā)什么瘋??!”
他沉著臉,“你問我發(fā)什么瘋嗎?被你撓瘋的!”
他本來想帶她去山上泡溫泉順便下午看日落,誰知道睡著的她活跟母老虎一樣。
前兩次叫她她只是不滿的哼唧兩聲,把頭悶在被子里繼續(xù)睡覺。最后一次他直接掀了她的被子,她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手指甲還刮出幾道血痕,他能不生氣嗎?
她咽了咽口水,一臉歉意的跟他道歉。長年累月的失眠致使她起床氣很大,往常被鬧鐘吵醒她頂多摔摔鬧鐘踢東西出氣,打人……還是頭一回。
她摟著他,腦袋在他胸前蹭來蹭去,末了把手遞到他掌心,“你剪吧,記得磨圓點,不然刮起耳光還會疼……”
他瞪大眼睛輕哼一聲,“你還想刮誰耳光子?以后睡覺合該給你戴手套!”
到最后,他也沒真剪了她的手指甲。
早上的鬧劇讓她愧疚不已,一整天她都跟受氣的丫鬟一樣跟在他身后。他站在半山腰等她,她沒留神,直接撞進他懷里。
“我也沒拔你手指甲,你怎么跟拔了毛的雞一樣,蔫不拉幾的?!?p> 她一抬頭看見他臉上結了痂的紅痕又惱又羞,“以后留疤怎么辦?”
“留了疤才好,你才沒不會那么囂張?!彼€挺喜歡看她蔫兒蔫兒的樣子,異常乖順。
她抬腳用膝蓋頂他大腿,“破了相我就把你踹了!”
他笑著拉著她到前面的涼亭歇息,“午飯野餐怎么樣?”
她望著山頂,不野餐還指望著午飯前登頂嗎?早知道這么累就不信他的鬼話,坐纜車上去得了。
下午,倆人到山頂酒店后就一起去泡溫泉。起初談睢冉說什么都不愿意去,總說爬山爬累了,沒力氣動。
石舒陽直接把她從床上抱下來,“泡溫泉放松肌肉,舒緩疲勞,對你正合適?!?p> 她死死抱著他,“不去行不行?我睡一覺,剛好看日出。泡溫泉殺精,你還是少泡的好……”
他捏著她的鼻子,“我讀書少,你別騙我?!?p> 他把她推進浴室,轉身收拾東西準備去泡溫泉。談睢冉見拗不過他,只好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