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條當(dāng)麻

　　7月21日

　　某高中宿舍

　　本條星野看著兩個魔法師追殺一個修女，“看來一切正常。”

　　隨后，當(dāng)修女想要跳到另一個宿舍樓上時，其中一個魔法師一擊魔法打在修女身上，使修女掉了下去。

　　“看來依舊正……誒，她是不是掉錯地方了，上條當(dāng)麻的宿舍在旁邊?。　?p>　　于是，本條星野就用念動力改變了一下茵蒂克絲的位置，“現(xiàn)在正常了?！?p>　　然后，踩斷了銀行卡和炒面面包的上條當(dāng)麻當(dāng)麻也走出來曬被子了，看到了茵蒂克絲。

　　“?。?？”

　　原本抱在手中的棉被掉到地上。

　　“我…………”

　　“我肚子餓了?！?p>　　“……”

　　“肚子餓了?！?p>　　“……”

　　“肚子餓了。”

　　“……”

　　“我說……我肚子餓了……”

　　看著一直維持僵硬狀態(tài)的上條當(dāng)麻，茵蒂克絲似乎在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啊……呃……”上條當(dāng)麻當(dāng)麻凝視著曬在欄桿上的茵蒂克絲說道：“怎么回事？難不成你打算告訴我，你是路過這里不支倒地的路人甲？”

　　“也可以說是掛點(diǎn)。”

　　“……”

　　“如果你能夠讓我飽餐一頓，我會很感激你?！?p>　　上條當(dāng)麻看了一眼腳下那塊被自己踩爛的酸臭炒面面包，把面包遞給了茵蒂克絲。

　　“謝謝你，我要開動了。”

　　炒面面包就這樣被大口大口地咬著，包括塑膠袋，以及上條當(dāng)麻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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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請容我自我介紹。”

　　“……你不如先解釋為什么會掛在我家陽臺吧──”

　　“我的名字叫茵蒂克絲（index）?！?p>　　“最好有人會相信這是真名啦！什么茵蒂克絲啊？那我是不是干脆叫你‘目錄’比較快？”

　　“如你所見，我是個神職人員。啊，這里是重點(diǎn)喲。不是梵蒂岡體系，而是英國清教那邊的?！?p>　　“我聽不懂那啥玩意啦，還有不要逃避我的問題！”

　　“嗯……關(guān)于禁書目錄的事情有點(diǎn)難解釋耶。啊，我的魔法名是Dedicatus545。”

　　“喂？喂喂？請問我這會兒是在接收哪個外星人的電波啊？”

　　看著上條當(dāng)麻不屑地開始用小指頭挖耳朵，茵蒂克絲咬著自己的拇指指甲。

　　“所以，如果你能讓我吃得飽飽的，我會非常感激你?！?p>　　“我干嗎要那樣做？我增加你的好感度有什么好處？要是因此觸發(fā)了奇怪的條件，開始進(jìn)入‘茵蒂克絲路線’的話，還不如砍掉重練算了?！?p>　　“呃……請問這是流行語嗎？對不起，我好像聽不懂你在說什么?！?p>　　“可是如果你把我趕出去的話，我大概走個三步又會不支倒地啰？”茵蒂克絲說。

　　“……不支倒地？那關(guān)我屁事。”

　　“到時候我會用最后的力氣寫下遺書，包括一幅你的畫像?！?p>　　“什么……？”

　　“如果我被人救起的話，我可能會說自己是被監(jiān)禁在這個房間里，還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連這身奇怪的變裝，我都會說是你逼我穿的?！?p>　　“你竟敢威脅我！其實(shí)你很懂宅男文化吧！”

　　“？”

　　茵蒂克絲歪著頭露出疑惑的表情。

　　上條當(dāng)麻便怒氣沖沖地走向廚房，表示出非常不爽的樣子，上條當(dāng)麻打算用爛掉的食物來招待茵蒂克絲，那表情，就連本條星野看了都想揍他，作者也是。

　　“對了，為什么你會晾在我家陽臺的欄桿上？”

　　上條當(dāng)麻將醬油不斷倒進(jìn)那充滿惡意的大鍋菜里面，向茵蒂克絲發(fā)問。

　　“我不是晾在那邊?！?p>　　“那不然是怎樣？別跟我說你是隨風(fēng)飄啊飄地就掛在那兒了?！?p>　　“……情況好像有點(diǎn)像?！?p>　　原本只是說笑的上條當(dāng)麻，不自覺地轉(zhuǎn)頭望向茵蒂克絲。

　　“我原本想從那一棟的屋頂跳到這一棟的屋頂，結(jié)果掉下來了?！?p>　　“真的假的？屋頂可是八層樓高耶？一個不小心你就得準(zhǔn)備投胎了！”上條當(dāng)麻有點(diǎn)不信。

　　“嗯，自殺的人連墳?zāi)苟疾荒苡心亍！币鸬倏私z回答道，“可是沒辦法，那時候我想逃命只有這樣做了?！?p>　　“逃……命？”

　　上條當(dāng)麻不禁皺了眉頭。但是茵蒂克絲卻像小孩子一樣“嗯”了一聲，繼續(xù)說：

　　“有人在追殺我。”

　　“……”

　　上條當(dāng)麻搖晃著平底鍋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其實(shí)本來能跳得過去，但是跳到一半的時候背后被擊中了?！?p>　　“結(jié)果就往下掉，掛在你家欄桿上。真是對不起。”

　　“被擊中……？”

　　“嗯？啊……不用擔(dān)心我的傷勢啦，這件衣服有‘防御結(jié)界’的效果哦?！?p>　　茵蒂克絲轉(zhuǎn)了一圈。

　　“因為有人在追殺我?！?p>　　“飯……”

　　茵蒂克絲的臉從上條當(dāng)麻的身后探了過來，她興奮地看著平底。

　　“……啊?！?p>　　平底鍋里，是用了跟垃圾沒兩樣的食材所做出來的炒飯。

　　“啊……呃……我……我說啊，既然你肚子那么餓，就別吃這種男生用剩菜煮出來的難吃東西了，不如我們?nèi)ゴ蟊姴蛷d吧！或是叫外送也行！”

　　“人家等不及了啦……”

　　“……啊……嗚……”

　　“而且看起來不難吃啊。這是你不求回報為了我而做的料理，一定很好吃的?！?p>　　茵蒂克絲嚼了嚼。

　　“看，果然不難吃?！?p>　　“……真……真的嗎？”

　　又嚼啊嚼。

　　“你好體貼喔，為了幫助我消除疲勞，故意弄得比較酸吧？”

　　“咦？呃……酸……酸嗎？”

　　再次嚼啊嚼。

　　“別擔(dān)心，我敢吃酸的，謝謝你?！?p>　　“……唔……嗚嗚……嗚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條當(dāng)麻急忙把平底鍋舉高。上條當(dāng)麻有些于心不忍。

　　“你也肚子餓了嗎？”

　　“……??？”

　　“如果你肚子不餓的話，能不能把這些菜都給我吃？我等不及了……”

　　上條當(dāng)麻當(dāng)麻把那些熱熱的“垃圾”都塞進(jìn)嘴里，面露微笑。

　　“……對了，你說有人在追殺你，到底追殺你的人是誰??？”

　　“嗯……我也不知道?；蛟S是‘薔薇十字’或是‘黃金黎明’吧。雖然猜得到是那些組織，但是我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而且名字對他們來說也沒意義。”

　　“他們？”

　　“他們是魔法結(jié)社。”

　　“啥？魔法……？呃……那是什么玩意？我有沒有聽錯？”

　　“啊……咦……？呃……我說的日語很奇怪嗎？我的意思是magic！magiccable！”

　　“……那是啥鬼玩意??？你說的是那種神秘的新興宗教?！?p>　　“……你有點(diǎn)取笑的意思吧？”

　　“呃……”

　　“……你有點(diǎn)取笑的意思吧？”

　　“……抱歉啦，我辦不到。要我相信魔法的存在實(shí)在是辦不到。雖然我對引火能力、透視能力之類的‘異能之力’很熟悉，但是講到魔法，我真的無法相信。”

　　“……？”

　　“……可是，真的有魔法！”

　　“好啦，隨便。那他們又為什么要追你──”

　　“……是真的有魔法！”

　　“……”

　　“真的有魔法！”

　　“好吧，那你告訴我，魔法到底是什么？可以從手中放出火球嗎？就算沒有受過我們的超能力課程，也可以放出火球嗎？你表演一下讓我見識見識，那我可能就會相信吧?！?p>　　“我沒有魔力，所以沒辦法使用魔法。”

　　“……”

　　“……真的有魔法！”

　　“好吧，假設(shè)有魔法好了?！?p>　　“假設(shè)？”

　　“假設(shè)有魔法好了”上條當(dāng)麻繼續(xù)說下去，“那你又是為什么被那些人所追趕？跟你的服裝有關(guān)系嗎？”

　　“……因為我是禁書目錄?！?p>　　“??？”

　　“我想他們想要的，一定是我所擁有的十萬三千本魔道書吧?！?p>　　“……為什么我是越聽越迷糊了？”

　　“為什么我越說明你越是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你是個很容易不耐煩的人哦？”

　　“好吧，我來歸納一下好了。那個‘魔道書’我不知道是啥玩意啦，不過是‘書’沒錯吧？跟國語字典一樣的東西？”

　　“嗯，哀邦之書、所羅門的小鑰匙之書、無名之書、食人祭祀書、死者之書……有代表性的大概就這些吧。死靈術(shù)書因為太有名了，亞流與偽作非常多，或許可信度不高?！?p>　　“呃……我不管書的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啦……”

　　“你說有十萬本──在哪里？”

　　“意思是說，你身上帶著某間倉庫的鑰匙嗎？”

　　“不是，”茵蒂克絲搖搖頭說：“十萬三千本書，我現(xiàn)在都帶著喲。”

　　上條當(dāng)麻皺起眉頭。

　　“……難不成你接下來要說，只有笨蛋看不見那些書？”

　　“就算不是笨蛋也看不見啦！要是被大家看見就沒意義了?！?p>　　“……唉……”

　　“……相信有超能力，卻不相信有魔法，這樣不是很奇怪嗎？”茵蒂克絲嘟著嘴巴不滿地說：“而且超能力有那么了不起嗎？就算擁有一點(diǎn)特別的能力，也不能因此瞧不起人啊！”

　　“嗯，你說得是沒錯啦！”上條當(dāng)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沒錯，你說得對。不過是一些小把戲，卻被拿來把人分等級，這種想法的確很糟糕！”

　　上條當(dāng)麻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

　　“不過，對這城市里面的人來說，超能力就像是一種心靈支柱吧，所以你就別太追究了。而事實(shí)上，我也是這群團(tuán)體中的一份子。”

　　“知道就好，笨蛋！哼，干嗎要把頭腦里面弄得亂七八糟，湯匙明明用手就可以折彎了?！?p>　　“……”

　　“哼，舍棄了自然本色，追求后天皮相的男人有什么好臭屁的？哼?！?p>　　“……我可以堵住你那張講話機(jī)車的嘴巴嗎？”

　　“暴……暴力是嚇不倒我的！”茵蒂克絲看起來就像一只心情不高興的貓：“而且你從剛剛開口閉口都是超能力，你自己又會什么了不起的超能力咧？”

　　“……呃，關(guān)于這個……該怎么解釋呢……”

　　“嗯，就是我的右手……啊，我先聲明，這可是天然素材，可不是合成上色的喔！”

　　“哦。”

　　“只要用這只右手這么一碰……任何特殊能力，管他是核爆等級的火球還是戰(zhàn)略級的超電磁炮，或者神的奇跡都會被消滅，就這樣?！?p>　　“咦──？”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好像看到什么神奇幸運(yùn)水晶石的郵購目錄似的！”

　　“哎喲……連神的圣名都沒聽過的人，跟我說什么可以消滅神的奇跡，這樣我有點(diǎn)為難耶──”茵蒂克絲嘲笑道。

　　“……唔，氣死我啦！沒想到我竟然被一個說什么‘魔法是真的存在，只是我無法證明給你看’的冒牌魔法少女給嘲笑，我真的火大了……”

　　“我……我才不是冒牌魔法少女！魔法是真的存在的！”

　　“那你證明給我看啊，萬圣節(jié)混蛋！到時候我就用我的‘幻想殺手’把你的魔法消滅，看誰厲害！你這滿腦子發(fā)大夢的幻想狂！”

　　“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茵蒂克絲氣鼓鼓地把兩手舉起來：“就是這個！這件衣服！它是一種名叫‘移動教會’的終極防御結(jié)界！”

　　“什么‘移動教會’，我聽不懂啦！你從剛剛就在扯些什么禁書目錄、防御結(jié)界之類的專門術(shù)語，會不會為聽的人解釋一下??？太不友善啦！你有沒有聽過什么叫深入淺出、因材施教??？”

　　“你……你自己根本沒有心想理解，還來跟我抱怨？”茵蒂克絲揮動著雙手：“事到如今，事實(shí)勝于雄辯！你可以拿廚房的菜刀來刺我的肚子看看??！”

　　“好！我就刺給你看……搞……搞什么??！最好是刺給你看啦！想害我嗎？”

　　“啊！你完全不相信我對吧？”茵蒂克絲，“這件衣服包含了‘教會’的所有必備要素，所以可以稱之為‘以衣服為形體的教會’！包括布的織法、線的縫法、刺繡的裝飾法……全都經(jīng)過嚴(yán)密的計算！區(qū)區(qū)菜刀是無法傷我一根汗毛的！”

　　“我聽你在放屁……如果我真的刺下去，那就是有史以來最可笑的少年犯罪啦！”

　　“你果然不相信我……！這件衣服的布料可是正確仿制了杜林圣骸市──就是圣人被郎基努斯之槍貫穿時身上包的布耶。所以它的強(qiáng)度是教宗等級的，以你們的術(shù)語來說，就是核彈避難所的等級吧？不論是物理或是魔法攻擊，都會被它完全吸收……剛剛我不是說，我是因為背上被擊中，所以才掉到你家陽臺嗎？假如沒有這件‘移動教會’，我身上早就開個洞了！這樣你明白了嗎？”

　　“……是，好了不起喔，不過既然這也是‘異能之力’，那表示只要用我的右手一碰，你的衣服就會完蛋啰？”

　　“那就得看你的能力是真是假啰～呵呵……”茵蒂克絲不屑地笑著。

　　隨后，上條當(dāng)麻用右手抓住茵蒂克絲的肩膀。

　　“……啊，慢著……這衣服萬一真的是異能之力的話?”

　　“不會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讓上條當(dāng)麻反射性地發(fā)出驚叫聲。

　　另一邊，正在遠(yuǎn)處觀察著的本條星野嘆了一口氣，默默地施展出了「光線干擾」，準(zhǔn)備在移動教會破碎的瞬間加上圣光。

　　“──啊啊啊啊啊啊…………咦？”

　　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你看你看！什么幻想殺手嘛！根本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茵蒂克絲把兩手叉在腰間，突然，茵蒂克絲的衣服破碎成一塊塊的布料。

　　只有罩在頭上的那塊布制帽子，還保持著原本的形狀。

　　茵蒂克絲手叉著腰，就這樣僵在那兒。

　　而本條星野則順便去買了瓶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