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平靜無波,不過溫良出去查探時看到了不少爭斗,甚至有兩人為了搶奪一只野兔打了起來。
不過兩人還在控制,最終似乎是平分食物。
另外他好像遠遠聽說昨晚有人死了,熟睡過去被老虎還是狼叼走了,地上留下一地的血跡,蔓延到遠處就消失不見了。
溫良也不知道真假。
……
查探的過程中,溫良也在捕獵。
對于捕獵他很擅長。
他沒有下什么扣子,而是多年的經(jīng)驗讓他直接找到最適合獵物生存的環(huán)境,既而找到會安置窩的地方,然后直接一鍋端。
今天他抓了一窩山鼠,一只兔子,收獲還算不錯。
既然解決了食物的威脅,那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出去,依然在查探與蹲坑中度過。
不過其中就是上廁所有些難搞,特別是有女孩子,溫良第一次覺得她們好麻煩。
說來也怪,都快兩天了,除了上官明月,他沒看到另外的女人。
他當然不知道因為好多年前,男人與女人放在一起進行荒野求生,造成了一出慘劇。
其中死了三個男子,兩個女子,也造成那年女人對男兵幾乎敵對,在幾次戰(zhàn)斗中都因為這種難以調(diào)和的矛盾,葬送了許多年輕的生命。
于是從那以后,刺激戰(zhàn)場,荒野求生,男女分開。
也就是說這里只有上官明月一個女孩,還是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
沒想過這些問題的溫良不斷查探四周,同時也觀察著森林里的環(huán)境。
今天上午森林中出現(xiàn)煙氣,似乎爆發(fā)了一場爭斗。
就是不知是生火的贏了還是追過去的贏了?
既然會生火,說明有食物,而這就足夠產(chǎn)生爭斗了。
下午四五點鐘,又爆發(fā)了幾次爭斗,不過來得快消失得也快,無人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第三天,有人開始變得煩躁了,而那些不會捕獵的人也開始學會守株待兔了,雖然是個笨辦法,可因此爆發(fā)的爭搶也越發(fā)頻繁。
食物能夠獲得,可水卻有點難弄。
一處低洼陰濕處,溫良剛剛準備去取昨晚辛苦制作的霧氣液化取水的樹葉,就被人看到,并且立即走了過來。
每個進來的人都帶有一把軍用匕首,這個穿著不凡,衣服卻被刮破不少的男子,看到溫良他們在取水,三天沒喝水的他立即就想搶奪。
盡管他以前立志做個溫文爾雅的紳士,可歷經(jīng)三天煎熬,加上昨晚睡得提心吊膽,他十分煩躁。
此時看到水,它還是在一個個子不高的少年手中的那一刻,他產(chǎn)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將水搶過來。
溫良看著男子那嘴唇干燥的樣子,在思考要不要分他一點。
可還不待他說話,那男子就先說了出來。
“將水給我!”
弓著腰,目露兇光,手中匕首對著溫良。
一看男子樣子,溫良就知道這應該只是個沒訓練過的普通人,如果好好說話溫良不介意分他一點,雖然自己等人也不夠喝。
在溫良后面的賴瓦平軌與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男子后面的司徒長空都看向溫良,只要他一開口,這個男子立即就會被拿下。
“好好說話?”
“給我水?!?p> 說著男子就沖過來要去搶。
看來這男子是腦子昏了,沒有猶豫,溫良直接快速近身,兩拳就將男子打到了。
拿著刀又怎么樣,這戰(zhàn)斗力還不如村子里五歲的孩子有威脅。
三天沒吃過什么東西的胡思浩感覺膽汁都要被打得吐出來了。
想自己堂堂富二代,身家近十位數(shù),可怎么就這么倒霉被抓到這里來了。
不就去山上打打野味嗎?
運氣倒霉催的被那鐵皮打到,疼痛讓他他以為他要死了。
醒過來的那刻他還以為自己穿越了。
事實也跟穿越了差不多,以前的紙醉金迷變成了現(xiàn)在這衣衫襤褸,食不果腹。
小說中穿越不都很牛批的嗎?怎么自己卻變成這樣了?
難道這是富二代專屬穿越模式?
胡思浩想不通,前兩天被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教訓就算了,現(xiàn)在連個不到自己肩膀高的孩子都幾下就把自己打趴下了,這里是發(fā)什么了什么?
這日子太難熬了吧!
他要回去啊,他不想體驗這種生活,他是富二代,他是土豪。
“你很有錢嗎?”
溫良看到男子手上露出的表,他不懂表,可一閃一閃的,精美無比,看著應該就很值錢。
胡思浩不知道少年什么意思,不過還是含糊回道:“有。”
“有多少?”
“幾千萬?!?p> 胡思浩吃不準溫良話語意思,所以他選擇了一個折中的數(shù)字。
聽此,溫良雙目放光了。
“被抓來的?”
“嗯。”
“想喝水?”
“想?!?p> 溫良看了手中樹葉里不到一口的露水。
“一……萬要不要?”
“要!”胡思浩舔了一下干燥起皮的嘴唇,不假思索就回答了出來。
貴是肯定貴得頂天了,可是不說自己現(xiàn)在沒錢,而且能不能回去還再說。
至于討價還價,沒看見少年那純良的笑容,他怎么好意思還價,他可是土豪。
如果沒看見少年的刀對著男子脖子處的話,別人差點就信了他的鬼話。
不過他心想要是回去了,即使不給,一半大少年還能對自己怎么樣?
要是心情好了,給出去,一萬塊錢對自己影響真心不大。
自己雖然是個不思進取的富二代,可也有著自己的資產(chǎn)與公司,一萬塊錢算錢嗎?
不過看著那匕首……
答應得太爽快,溫良有些顧慮,“你會不會喝了不認賬?”
“不會?!?p> “你快點給我吧,那些都是小事,只要能喝點水就行了?!焙己朴行╉敳蛔×恕?p>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不給呢?而且……”溫良記著土豪、富二代兩詞身上除了富以為好像還有其它不好的含義。
“怎么可能,商人誠信第一,何況就這么一點小錢,放心吧?!睘榱怂己菩Σ[瞇的對著幾人露出一臉老實模樣。
別說要不是身上那樣子實在太邋遢,確實會讓人感覺老實。
“要不你先把手上那塊表給我,錢還我了,我再把表給你。”被宰,還能,笑這么開心,一看就不是啥好人,溫良叮囑自己不能被這家伙的外表欺騙。
自己手中的這塊表可是20歲生日時家里長輩送的,好幾百萬呢,現(xiàn)在要為了一口水抵押過去?
“這表值幾百萬的。”
這么一個破東西,這么貴?
“那你有其他的東西抵押也可以?!睅装偃f還是有點嚇到溫良了,之前一萬他都是隨便說的,主要還是為了懲罰一下這家伙二話不說就對他們動手的事情。
胡思浩想了想身上的東西,手機沒收,也沒啥零錢。
有的就是脖子里面的翡翠吊墜,幾千萬,有價無市;右手上的鏈子幾百萬,身上的鑰匙是法拉利的,除此之外衣服皮帶都超過一萬了,可這些肯定不能抵押的啊。
那就手鏈吧。
也是溫良不知道,不然他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搶劫他。
“這手鏈也是幾百萬,小心保管,以后出去了我會找你贖回來的?!?p> 胡思浩不是沒想過不給,可是刀有點晃眼睛啊。
另外也是現(xiàn)在他很渴很渴了,如果之前還能撐個一時半會,那此時看到水,他覺得要不給他喝,他會死的。
何況后面又神出鬼沒的來了個一臉兇煞、還打扮得跟神雕俠一樣的家伙,前面還有一個臉色發(fā)黑,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少年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人在屋檐下,他不敢不給呀,至于那手鏈,他家里還有不知多少,也到無所謂。
而且眼前這看起來老實的小子它喵下手太重了吧,打得自己膽汁都吐出來了,還拿著刀嚇唬自己,太黑了。
接過手鏈,溫良沒看出是什么東西,不過小心裝好了。
也很守信用的將水遞給了胡思浩。
一口喝下,他想再買點,反正一萬跟兩萬差不多。
似乎看出胡思浩的想法,溫良笑道:“沒有了,我們自己也不夠喝。”
說著將水取回遞給上官明月,跟著過來的胡思浩看到上官明月,眼中不由自主就產(chǎn)生了以前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眼神,然后就悲劇了。
被張浩天又打了一臺。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打完,見他不敢還手,張浩天頓時神清氣爽。
“我說,溫良你們從哪帶來這么一個猥瑣大叔,你看他看明月的眼神,恨不得想吃了她一樣。”
胡思浩有些尷尬,可更多還是憤怒與怨恨,不過被他小心藏起來了。
他沒想到張浩天會突然出手,理由還如此荒唐,自己什么時候被如此欺負,不過人在屋檐下,他會熬過去的。
“沒事吧,離他遠一點?!睖亓祭淠目戳藦埡铺煲谎郏瑳]有搭理他。
說別人,自己一天混吃混喝,連條蛇都逮不到,還說什么是因為環(huán)境不熟悉,要不是同村的,他早就懶得管他了。
見溫良沒搭理自己,張浩天毫不在意,自從那天選擇退出他們那個圈子,他就已經(jīng)想到過這種情形了。
甚至這么久沒對自己動手,張浩天都覺得有些不像他的性子了。
他們欺負不了,張浩天準備將氣撒在了胡思浩身上,胡思浩一看這架勢急忙跑到溫良背后。
“適可而止吧!”
張浩天也是隨便試探一下,見溫良維護胡思浩,他也沒有繼續(xù),他可不想被溫良收拾。
對于這個度,他掌握得很好,到爛瓦片那邊也差不多三四年了,可只被溫良收拾不到十次,就可以想象他對度的把握。
要知道以前兩方經(jīng)常打架,基本上三天一次,就算溫良上了初中后,也是十天一次,三年來只被打十次,確實厲害了。
胡思浩看著張浩天,鼻青臉腫的笑了笑,隨后很是自來熟的繼續(xù)混在溫良的圈子里
臉上笑呵呵,可是他心里可記著呢,這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對自己。
溫良那次他自動舍去了,不是他大度,而是就怕對比。
要不是因為張浩天,他雖然不至于做什么,可心里依然會想著在其他地方找回場子。
可是出現(xiàn)了張浩天,他頓時看溫良順眼多了。
至于張浩天,呵呵……
溫良不知道他的心思,不過還是叮囑了一下,“不管你有什么心思,不要對那女孩有什么不好的想法?!?p> “我知道?!?p> 胡思浩又不傻,之前只是因為這幾天的經(jīng)歷導致,突然在這種地方看到這樣漂亮的女孩,情不自禁就露出那種表情了。
實際他以前走的都是溫文爾雅、愿者上鉤的路線的。
一段時間后,胡思浩也看清了了這五個少年小群體的構(gòu)成。
之前跟自己做生意的少年叫溫良,其中三人叫他良子,那個瘋子叫他溫良。
女孩叫什么明月,有些特殊,好似游離與隊伍之外,又好似直接遺世獨立。
神雕俠叫司徒,溫良叫他悶葫蘆。
那個臉色發(fā)黑,五官立體,長得不像好人的少年叫賴瓦平軌,似乎是個少數(shù)民族,溫良叫他爛瓦片。
至于那個瘋子叫張浩天!
可是為什么名字里都帶個浩字,胡思浩卻看他那么不順眼呢?
命里相克?
這個小群體似乎是以溫良為主,可那叫明月的女孩地位好像很特殊,四個人都照顧她。
那瘋子很喜歡明月,可明月好像不喜歡他。
那她喜歡誰?
溫良還是賴瓦平軌,亦或者神雕俠司徒?
那瘋子好像與溫良有矛盾?
因為那叫明月的女孩嗎?
瘋子好像對其他人都不怎么在乎?
其他人對他也好像有些距離?
……
胡思浩想著這些,對于差不多手無縛雞之力、從未有過野外經(jīng)驗的他來說,要想度過接下來的十天,他就必須得跟著這群少年。
那要想混得好,就必須得看清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之后才能對癥下藥。
為了活著,各人有各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