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請(qǐng)食茶水。”食后,紫蘇奉上陶碗。因是在外,雖帶了些茶葉,卻是沒什么工具,只得讓店家做茶水。芫荽嘗了一口,咸甜中有一股澀味,知道不是在家中,茶水是比不得的。
芫荽只得皺著眉頭咽下茶水,從前有族人未食茶水,整日吃肉食,后腹脹而亡(我瞎說的,但整天不喝茶水或者不吃蔬菜,肯定會(huì)導(dǎo)致便秘emmm)。然,漢朝之茶磚是為貢品,價(jià)貴,平民少食上品,大多是一份茶葉用多年有余。
芫荽搖搖頭,金耳墜在蠟燭的折射下發(fā)出光芒,“一口就可,萬不要?jiǎng)裎以偈?,太過難忍,怎地如此難喝?!睆那澳赣H為自己烹茶,褐色的茶水盛放在黑陶小碗中,端起來輕啜一口,雖苦澀,而余味悠長(zhǎng),且細(xì)細(xì)品,竟是有甘味(有言“苦盡甘來”,甘是為甜的意思)。
“王女,閼氏所做當(dāng)然與這平民小店不可同言,您就忍忍,等后日我們回王朝,您就可食些精致的了?!弊咸K垂立一側(cè),回稟道,后端來銅盆。芫荽將寶石刀置于桌上,芊芊素手輕輕放入溫水內(nèi),洗去手上剛剛沾染的油膩。
“走吧,出去走走,已經(jīng)有許久未曾見到遼闊的草原了?!敝v到這兒,芫荽便,走出了房門,本想徑直走出去瞧瞧那草原,客棧是漢人建的,因而房間都是緊連的,卻是見張騫的房門大敞,里面隱隱傳來聲響,“張騫,你這茶,果真,與吾父所言的一樣,初嘗味澀,后而卻是有甘味?!?p> 芫荽一時(shí)好奇,站在門口,靜靜地聽著,卻不料,房?jī)?nèi)有人喊道:“王女,請(qǐng)進(jìn),您的影子暴露了?!避据匆磺?,果真,自己的影子倒入了房?jī)?nèi)。抬腳進(jìn)去,卻是見一老伯在內(nèi)與張騫相談甚歡。
老漢雖是著上褶下挎(衣褲,也就是匈奴的服飾),縱體拖發(fā)(拖發(fā)是披著頭發(fā)),卻是說的熟練的漢話,見到王女進(jìn)了,張騫和那老伯起身,雙手交叉,雙膝微屈,用匈奴語說“見過王女。“
“勿要多禮?!避据从脻h語回道。
“是蕭老漢我多慮了,王女自是會(huì)漢話的,”笑著讓出座位,退了出去,“老漢我還有些廚灶之事,兩位請(qǐng)?!?p> 芫荽便上塌坐下了,紫蘇卻是侍立在門外,“郎君,可還有杯盞,我可討一杯茶水?”“當(dāng)然,王女豈會(huì)沒有茶水可品?!睆堯q走上去,上塌坐下,拿出干凈的小盞,倒了一盞清茶。
“茶,相傳神農(nóng)嘗百草,后中毒,喝查得以解毒,而查,后人稱為茶。”說著,張騫將茶盞舉起,想以寬袖掩住自己的喝茶的姿態(tài),卻是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是匈奴服飾,只得苦笑一聲。(查就是茶,荼也是茶。沒有打錯(cuò),在唐代是沒有茶的記載,只有荼的記載,直到陸羽的茶經(jīng)出現(xiàn),才將荼減一筆而寫成茶)
芫荽見此,卻是有些感慨,從前見母親也是如此,一次說起漢地之事情,餅餌(西漢《急就篇》中有言,餅餌麥飯甘豆羹),有桃、李、杏、梨、姜,還有粽子。而后飲茶也是以如此姿態(tài),母親笑言:“離漢已久,卻還未忘漢俗,竟是還以為自己著深衣曲裾,用寬袖擋面。”
“是言,母親也曾教我烹茶之道,還望郎君以后可一嘗?!败据磪s是用一雙白嫩的小肥手將小盞捧起了,輕輕啜幾口,母親曾言,不在漢地,隨著自己的性子來就可,不必講究太多,以是芫荽性子?jì)蓺猓行┎皇匾?guī)矩。
張騫笑道,“嗯,好,我等著王女的茶水?!?p> “茶水卻是很不錯(cuò),茶香悠長(zhǎng),茶水苦澀之余卻是清冽,想來也絕非等閑茶葉?!避据葱χf,內(nèi)心卻是在苦笑,我那兒懂什么茶,都是借了母親的話,還望他勿要說破。
張騫品了一口,“王女說的是,只不過普通的碎茶也能品出如此之多的門道,在下,真的佩服。”芫荽掀開茶蓋,果真只是些碎茶葉。當(dāng)下臉色微紅,低下頭。
“不過,我烹茶技藝精湛,確實(shí)能烹出好茶。”張騫見此,出言緩解芫荽的羞澀。
芫荽卻道,”夜已晚,明日還要趕路,望郎君早日歇息?!罢f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新帖繡羅襦
emmmm,女主比較羞澀嘛~你們多擔(dān)待,嘿嘿,男主就比較悶騷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