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著說道:“靈就是靈技,相傳上古丹師以靈技橫推天武。后遇一場災(zāi)厄,靈技失傳,只剩只言片語,丹師凋敝,傳承斷層。不過祖師岐伯天資過人,摸索出了靈,且再創(chuàng)丹師輝煌,但祖師仁善恐靈落入有心人之手,將之束之高閣,設(shè)立試煉,過者可獲?!?p> “師父,我要學(xué)靈。”小童握著拳頭堅定道。
“好,好?!崩险呙⊥念^,笑容滿面。
畫面一轉(zhuǎn),無情大火籠罩著這片大殿,小童長成了少年,被幾人拖著離開,少年不愿,大聲喊道:“師父,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老者以一敵六,身披多創(chuàng),但一步不退,聽到少年這般喊,同樣大聲道:“師父走不了,也不能走了,爾等速速離去,莫要忘了為師的交代。”
“謹(jǐn)遵師命?!鄙倌陸?yīng)聲,終是離去了。老者欣慰一笑,無情火勢淹沒了這一切。
“鄭大師,你怎么了?”賈若的聲音終是讓他回了神。
“老夫沒事,你接著說靈技?!编嵭诿媲那氖萌セ涞匾坏螠I珠,假裝催促道。
賈若卻又開始裝傻了:“若只知道它叫靈技?!?p> “那便算了,老夫還有事,你回去吧。”鄭玄模糊的記憶,再次浮上心頭,也不想管靈技了。
而賈若以為鄭玄欲擒故縱,也就走了,不過步子很慢。但遲遲未聽見鄭玄留他,許是真的有事,賈若只好回去找周演他們了。一見到,周演問道:“怎么樣,可曾透露出什么?”
賈若點點頭,悄聲道:“他名鄭玄,三清閣執(zhí)事,最低八葉丹師?!?p> 周演一聽苦笑一聲:“不愧是三清閣執(zhí)事,就已經(jīng)是八葉丹師了?!?p> “周大師,您也七葉了,不用這樣推崇吧?!辟Z若不解道。
“賈若,你還只是四葉丹師,到你沖擊七葉的時候就明白了?!敝苎葙u了個關(guān)子。
賈若也就不說話了,聽周演話里意思應(yīng)該是極難的,他現(xiàn)在都感覺神識量增加的慢了。此時周演源戒里,傳音符微動,只好道:“賈若,老夫有事,先行一步,你這段時間務(wù)必安分一些,否則麻煩太多,老夫也未必保得住你啊?!?p> 賈若點點頭,但總認(rèn)為,麻煩不是他惹的,而是自己送上門的,不怪他。將之前答應(yīng)過給城南守衛(wèi)煉制的丹藥交付后,賈若就安安心心在房間修源煉藥了。而鄭玄在賈若走后,不斷在紙上寫著東西,似是詩賦,但又像是謎面。周演卻是跟一群老爺子在議事,兩方爭執(zhí),周演頭都大了,但依舊據(jù)理力爭。
王曦那邊,一名隨從回來稟告道:“賈若又與那位會見,談了許久,跟著的人不敢靠近,未曾聽見內(nèi)容,不過卻是感受到一陣神識交鋒,勢均力敵。”
“好,下去吧?!蓖蹶?fù)]退隨從,喃喃自語:“居然還有一名高境丹師,莫非是賈若長輩,那如此說來,計劃就得變一變了?!?p> 各家子弟自然也派了人,得到了差不多的消息,紛紛偃旗息鼓,未謀面的八葉丹師,不可得罪啊。再回到賈若那邊,嬴政問了問王賁李信今日所獲,王賁道:“今日聚英樓之事,應(yīng)該是周國一些少年準(zhǔn)備讓賈若在那名老者面前出丑,順便打壓別國少年的。誰知還沒開始,賈若就被那位老者寄予厚望,還大鬧聚英樓,打了周國外城世家的臉面?!?p> “那如此說來,賈若算是與外城世家結(jié)怨了?!辟鏌o表情道。
李信道:“可后來,各世家雖然派人跟蹤,現(xiàn)在消息都應(yīng)該拿到了,但卻毫無動靜,實在是反常。”
白舞月猜測道:“應(yīng)該是周大師的威懾吧。”
嬴政嘆息一聲道:“周大師家族雖然是內(nèi)城周家,但終究是沒落了,被處處針對。若今年周家少年丹師大會不能拿個前五的名次,恐怕這丹師世家的名頭就要被摘去了。自然也要流落到外城,而外城王家,許家,呂家這幾年也是風(fēng)頭正盛,杰出的丹師出了一位有一位。周家應(yīng)該是壓不住的,不是在醞釀陰謀,就是有更厲害的人站在賈若身后。”
白舞月心細(xì),忽然問道:“會不會與周大師之前在酒樓的異樣有關(guān)?”
眾人想了想,確實周演那時神情不自然,洛冰小聲道:“我好像聽到周大師說了一句‘又一位八葉’。”眾人一愣神,嬴政更是看了一眼白舞月。
白舞月與賈若最為熟悉,也回憶起賈若提過有一位師父,莫非是他尋回來了,不由道:“可能是賈若的師父,暗中保護(hù)他的。”
嬴政也想起最早他父親讓他拉攏賈若的原因,也覺得是賈若師父不放心找過來了,不由捏了捏拳頭,他秦國若有如此人物相助,實力必能上一個臺階。而引起這一切漩渦的賈若,卻是睡著了,似乎又做了夢,額頭冒汗,說著胡話,“不!”低吼一聲,醒了過來。
賈若看了看周遭,松了一口氣,嘀咕一聲:“那道黑影究竟是誰?為何要如此做呢?”
漫漫黑夜自然是無人回答,而此時周國乃是宵禁之時,除了巡查軍衛(wèi),卻有一黑袍之人月下漫步,他身后卻是躺著一隊軍士,呼吸全無,面露驚恐。黑袍之人低語:“周國,還是覆滅吧。”
黑袍人失了蹤跡,另一隊軍衛(wèi)發(fā)現(xiàn)了異狀,頓時豐鎬城警戒了起來。而內(nèi)城的早已安歇的周王也被人喚起,聽了匯報之后大怒,指著跪伏在那里的人道:“給孤查,敢于王城行此事,蔑視周國,必讓其付出代價?!?p> 眾人領(lǐng)命退去,周王拍了拍手,一道黑影浮現(xiàn),周王道:“你們也去查此事,若發(fā)現(xiàn)懷疑之人也給孤斬草除根?!?p> “是,屬下這就去辦?!?p> “慢著,食鐵獸可有消息了。”周王盯著黑影道。
“有些眉目了,與一秦國少年恐有聯(lián)系。”
“好,應(yīng)該是他徒弟,給孤看住了,若是出了事,你們給孤自行了斷吧?!敝芡趵渎暤?。
“可此少年今日打鬧聚英樓,與城外世家有隙,若是…”黑影匯報道。
“孤只要他活著,給孤引出食鐵獸,其余之事,你們自行解決,孤只要結(jié)果。下去吧!”周王轉(zhuǎn)身離去,看向一處宮殿,淡漠的眸子也有了一絲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