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小凡啊,師兄的仙尊殿即將修建完成,氣派不?”
逸仙峰,赤元仙尊指著新修建的高三層寬八間,金碧輝煌的一座殿宇,表情很是滿意。
誰料,蘇凡當時就道:“氣派個屁!”
“小凡,你又不文雅了?!?p> “干嘛要文雅?一邊去,別妨礙我喝酒?!?p> 蘇凡沖天的發(fā)型搖曳,黑眼圈看上去更加厲害了。
半年來,他在情感方面活活受到了幾萬點的暴擊!
因為第九重樓與華櫻不但在宗門上下的祝福之中舉行了訂婚大典,并且訂婚結(jié)束后,兩人攜手一同去往中元域歷練。
這簡直是去度蜜月?。?p> 曾暗戀華櫻一年的蘇凡,怎么受得了?
于是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
不過修為卻是在這半年中連著又突破兩個小境界,已是小劫境三重了。
雖然還只是低修的范疇。
但是,他的神魔煉體已經(jīng)幾乎達到周身如鐵。
與眾不同的黑白靈力一旦運轉(zhuǎn),不僅身體如鐵鑄,并且只要是黑白靈力觸及的范圍,也發(fā)生了變化。
以前,他的黑白靈力只能讓覆蓋的范圍變成黑白色。
可當突破小劫境三重,黑白色的范圍內(nèi)居然隱隱間有生氣與死氣的氣息互相繚繞。
這讓赤元與夏無愁差不多能斷定,蘇凡的黑白靈力代表著兩種原始之力。
排在第九和第十的魔族浮屠界之力與神族長生天神力。
只不過,蘇凡的還沒有進化。
但即便沒有進化成真正的原始之力,赤元也好,夏無愁也罷都是吃驚無比。
這兩種原始之力,按道理水火不容。
可是蘇凡竟是將之融合了!
完全沒有天理。
......
修行無歲月。
時間也漸漸沖散了蘇凡因華櫻的事而沮喪的心。
他發(fā)誓,以后遇上心儀的女人,撩完后直接拋棄,絕不投入一絲感情。
自己要做一個大渣男。
“鐺~”
“鐺~”
悠揚的鐘聲準時響起。
隨著宗門日益壯大,名聲也差不多傳遍了整個下元域。
特別是赤元仙尊推行的有教無類,更是讓得很多種族從四面八方而來,想要拜入赤元門。
再有中元域戰(zhàn)火連年,很多人家園被毀,有被驅(qū)逐中元域的,也有自行逃到下元域。
這些人中,不乏擁有一點修行天賦的,自然也想拜入赤元門。
不過,赤元門今非昔比。
已經(jīng)頗有點修行大派的格局。
非但有外門弟子,內(nèi)門弟子之分,還增設(shè)了考核條件。
最主要的是,籠罩著宗門的陣法結(jié)界因赤元到了仙修境界之后,被加持了仙力。
如果護宗結(jié)界不開,不僅進出不得,仙修之下者也休想看到宗門之地。
上次封凌門的一位弟子,穿著青炎靴逃到赤元山,可是尋邊了大半個山脈,就是不到宗門的影子。
若不是他的青炎靴曾是夏無愁送于,提前感知到后讓第九重樓去接應(yīng),恐怕就要被追來的驚雷宗一名長老斬殺。
這名弟子叫陸塵。
因封凌門已不復存在,再加上天賦不錯,現(xiàn)在拜夏無愁為師。
三年來,夏無愁的境界已從大乘境第七變突破到第八變,個人修為雖然與赤元比起來,相差太多,但也是整個宗門第二強者。
并且隔三差五都會到逸仙峰與赤元商談宗門的一些事。
有時也會帶上陸塵。
因此,陸塵與蘇凡也就慢慢熟悉起來。
今日上午,與陸塵一次聊天之后,早就想下山走走的蘇凡,騙了守護護宗陣法結(jié)界的一名長老,騙其打開結(jié)界,逃了出去。
他想去一趟中元域南洲,查查自己的生世,順便泡幾個女人……
只因陸塵提到了南洲蘇家。
他說蘇凡的名字與蘇家家主蘇鼎坤的獨子名字一模一樣。
蘇鼎坤與封凌門門主關(guān)系不錯,有次來封凌門做客,恰好是陸塵端茶送水。
無意間聽到,蘇鼎坤和封凌門門主的一些談話內(nèi)容。
大致意思是蘇鼎坤的獨子,四歲那年和其生母雙雙失蹤,不知生死。
蘇凡當時聽完陸塵的話,就趁其不備把他一掌打暈,并且搶走了他的青炎靴。
赤元仙尊正在開壇講課。
夏無愁忽地傳音給他:
“赤元,蘇凡打暈了陸塵搶走了他的青炎靴,逃跑下山?!?p> “逃跑了?呵呵~這小子也是時候去歷練一番,就讓他去吧,唯有生死歷練,他才能更好的成長.......”
“......”
......
青炎靴踩于腳下,如踩踏風火輪,飛行于空。
可惜,蘇凡不怎么會用。
盡管憑借青炎靴跌跌撞撞飛出宗門,但是由于操作不當,沒過多久,就撞山了。
好在他的神魔之軀已到了周身如鐵,沒撞死。
不過還是摔了個七葷八素,青炎靴也因這一撞,再也不能望風而變,想來是撞壞掉了。
天地蒼茫。
蘇凡離開赤元門已經(jīng)兩天一夜。
讓他挺納悶的是,師兄赤元仙尊這一次竟然沒阻止自己下山。
宗門也早已有御空境,甚至大乘境的長老,或者是夏無愁,都沒有找自己回去。
如果他們不想讓自己順利下山,別說有青炎靴,哪怕自己到了御空境,也無法離開宗門。
蘇凡一身青袍,方向一直向著下元域的白月城行去。
在下元域好幾年了,他當然已經(jīng)知道地理形勢。
白月城是一個比小雷音城還要大點的城池。
兩個城池都有通往中元域南洲的傳送陣。
小雷音城肯定不能去。
要去也只能去白月城,然后通過城中傳送陣,就能到達南洲。
蘇凡離開赤元山,這兩天的趕路都是一馬平川,也沒遇上什么危險或者其他種族。
不過到了今天的夜晚,一座險峻的山峰阻擋了去路。
蘇凡不愿繞道,花了一個時辰左右翻過崎嶇山路后,他快餓扁了。
山腳下,一棵老樹邊,蘇凡順便撒了泡尿。就找了個干凈的地,升起篝火,準備吃點食物。
一小壺酒,半斤干肉,沒一會就全部下肚。
似乎還不過癮,他又想著把最后一壺酒拿出來喝掉,最后想了想又放棄了。
雙手枕著后腦勺,他躺了下來,沒一會進入了淺眠。
大約淺淺入睡了半個時辰,不遠處忽有枯草隨風搖動。
蘇凡猛地驚醒。
不是他神經(jīng)兮兮,而是這陣風中,他聽到了一個仿佛女孩哭聲的哭音!
“誰?給我出來!”
沒有聲音回答,那個哭聲好像也沒了。
蘇凡以為是錯覺,但還是走了過去。
就在他走出幾步時,不遠處半人高的枯草下,一雙仿佛干癟了的小手從枯草中慢慢伸出。
這雙手不大,像小孩的手,長長的指甲在蒼白的夜色下發(fā)著幽幽的光。
蘇凡反應(yīng)極快,出手若電,干癟了的小手便要縮回枯草中時的剎那,已被他一把揪了出來。
下一剎,他卻猛地怔??!
被揪出來的竟然是小孩,一個面黃肌瘦身上就幾片布條的小女孩。
蘇凡握著小女孩的手用了力,小女孩似乎疼的難以忍受,但沒哭。
心無由的一軟,蘇凡立即放開了小女孩,問:
“疼嗎?不要怕,來,哥哥這里有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