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呵呵笑,“我們公司做零售百貨的,什么衛(wèi)生紙啊牙膏洗發(fā)水啊應有盡有,麻煩你以后上廁所不要用衛(wèi)生紙,起床不洗臉不刷牙,晚上別洗澡,就那么保持最初的丑樣子來上班吧!”
宋一然暗搓搓的想,還好我公司沒有開展服裝零售業(yè)務,不然長成你這慫樣,赤條條的出門莫不是要瞎了別人的眼睛?
畫面過分辣眼睛,宋一然不敢往下想了,怕自己會惡心的三個月吃不下飯。
吳雄南被宋一然一句話就差點給氣炸了,抬手指著宋一然的鼻子,“你。。。。。。你。。。。?!?p> 真他媽的混蛋,什么東西竟然敢這么與他說話,不怕他亂開藥治死她家親戚嗎?
宋一然若是知道這貨現在的想法,保證會為民除害,扇巴掌扇死這臭不要臉的東西。
什么玩意兒,一個醫(yī)生沒有一點醫(yī)德,一身白大褂白穿了,竟然敢拿性命這么重要的事情威脅人。
死,這種人除了一個死字,再沒有他更好的歸宿了!
吳雄南多年被捧的高,人又特別的自以為是,所以他說話總是習慣指著別人的鼻子,這很讓宋一然討厭、很不爽。
宋一然有心想要啪掉吳雄南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爪子,嫌臟也怕被碰瓷,終歸沒有動他。
“怎樣,找事的倒是啞巴了,說不出來了?”宋一然鼻孔出氣,“真是欠虐!”
不得不說,吳雄南就是喜歡自虐,他每每與宋一然過招,沒有一次能在口舌上討到好處,卻見一次宋一然,跟渾身長刺的刺猬一樣,都要刺撓一下她。
宋一然后來送他兩個字,犯賤!
本著人賤自有天收的道義,宋一然更懶得搭理他了。
宋一然在心底給對方一個大大的白眼,推門打算離開,已經挺長時間了,她怕顧北顧和她母親會著急。
只是她才走一步,吳雄南身邊金屬邊框的斯文男人,在她懟完人離開之際,噗嗤笑出聲音,還順帶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宋一然!”
宋一然納了悶了,怎么著了,跟市院八字不合還是什么鬼,一個兩個的都跑來找事。
她緩緩回頭,高冷的一個“嗯!”字,精準的表達了自己的不耐煩。
“多年不見,你是越來越厲害了!”
宋一然:“。。。。。。”
多年不見什么梗,熟人?
宋一然在腦海當中四處搜尋相關的信息,沒覺得有什么熟悉的感覺,她確定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她不認識。
“你認錯人了!”
宋一然三個字并不是什么生僻怪字,叫這個名字應當挺常見的,所以體諒他,錯就錯了,改就是了。
那人明顯一愣,別人都說他從小到大外貌上沒什么太大變化的,她認不出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罷,畢竟十幾年不見了,一時認不出來也挺正常的。
斯文男醫(yī)生淡然一笑,“我是大寶,徐大寶!”
宋一然恍然大悟,還好之前聽母親提過他,說他在醫(yī)院上班有些映象,不然對小時候的小伙伴坦白對他一點沒記憶,太傷人了。
不過就是,怎么想都沒有想到,多年后再見,會是在這種,與人“吵架”的情景之下。
這個給小伙伴的映象,太~抽~象~了~
“好巧啊,竟然就這么碰上了!”
宋一然努力讓自己面色保持正常,眉眼含笑,聽母親的意思,他們七歲之前玩的挺好,對待小伙伴,要像春天般的溫暖。
徐大寶一樣面色不變,從宋一然和吳雄南開始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一直是這樣云淡風輕而隨意的笑臉。
“誰說不是呢!”徐大寶問:“你身體不舒服,還是家里什么人住院,需不需要幫忙?”
她手里幾張單子,他畢業(yè)之后一直在醫(yī)院工作,當然能看明白那是一堆住院單。
沒什么可隱瞞的,宋一然實話告訴他:“朋友的外婆病了!”
說到外婆,宋一然心下更著急了:“對了大寶,我這會有點忙就不聊了,我們有時間再約!”
徐大寶微笑臉:“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偌大的醫(yī)院都能給碰上,晚上一起吃飯?”
宋一然想了想,辦完顧北顧這邊的事情上班已然遲到了,不去公司她想回家,晚上應該有時間,可不知名的原因,她似乎沒有心情出來吃飯。
“不好意思大寶,我晚上有別的事!”
徐大寶淡淡的聳肩,“那,只好改天嘍!”
宋一然點頭:“回見!”
言罷快速的推開樓梯間的防火門,神經內科住院部在十二樓,感謝她平常有鍛煉的好習慣,爬十二層樓尚且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
“怎么一頭汗,爬樓梯了?”
宋一然回到十二樓,顧北顧見她滿頭大汗,一邊拿紙巾給她,邊從她手里接過住院單,等下他自己送到護士臺就行了。
她接過紙巾擦擦臉上的汗:“沒事,運動有益身心健康!”
顧北顧一雙黝黑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宋一然的錯覺,總感覺他滿含深情。
宋一然不禁然打了個寒顫,好自作多情呀宋然然!
“辛苦了!”
宋一然頗為不好意思,“舉手之勞而已,別放在心上!”
顧北顧沒吱聲,他身材高大,斂著長長的睫毛看著她模樣專注,她一時心亂的無所適從。
“宋小姐,沒什么事,你請回吧!”
鄭涼音若是看不出來顧北顧對宋一然有那點兒意思,她妄為人母。
宋一然微微楞了一下,繼而順水而流,“阿姨您保重,我回去上班了!”
“我送你!”
顧北顧沒有多余表情,只適才還柔情外露的俊臉,變的些微有些沉重。
宋一然無所適從,想拒絕知道不容易,不拒絕她連顧媽媽的臉都不敢多看一眼。
顧媽媽,好像很不好打交道的樣子啊,想要做個乖寶寶,好難?。?p> 最終,宋一然什么都沒有說,只心道就讓顧北顧送她到電梯口,不下樓,折中既全了顧媽媽的面子,且沒有太拗著顧北顧。
“就到這兒吧!”宋一然笑臉怡然:“回去多關注一下阿姨的情緒,她好像不大好,別讓家里同時有兩個病人,那樣你和北笙會很累的!”
顧北顧明白她的意思,這時候也沒有執(zhí)意堅持,伸手在她腦頂揉了一把,溫柔繾綣又寵溺,這個動作亦是他想做很久而沒有去做的,這一刻終于得到滿足,壓抑的心情一下得到美好的釋放。
“周六和北笙一塊再過來?”
宋一然的笑臉僵了幾秒,“好!我走了,拜拜~”
顧北顧站在樓道,看她搭電梯下樓,目光隔著玻璃窗投向遠處,片刻回神,王姨已經買了臉盆和一些日常用品過來,他安排送進監(jiān)護室,轉身先到護士臺,將宋一然拿來的住院單,一一交給了她們。
五迷關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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