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么,雪詩雅也被帝銘的這股歲月滄桑般的情緒同化,漸漸的她那沉封的童年記憶被喚醒。
“父皇,母后她怎么了,她怎么不理雅兒了?”
“詩雅,你的母后只是睡著了,等她醒過來她就會理詩雅的。”
陳舊的畫面出現(xiàn)在雪詩雅的腦海中,畫面中一個五官精致的少女,拭擦一個雍容華貴美婦傷心的對站在一旁的黃色龍袍男子問道。
“貴人,求求你大發(fā)慈悲,救救我吧!我不想一輩子被家族中的人看不起,一輩子止步于后天初期!”
在雪詩雅被帝銘的悲涼情緒影響之后,黃力量突然向雪詩雅和帝銘兩人下跪,苦苦的懇求帝銘治治他強行跨入后天留下的后遺癥。
“好吧,看在你也不是個什么大惡之人,只是不愛貪小便宜的份上,我就破例給你治治?!?p> 黃力量的話令帝銘想起了曾經(jīng)的自己,因為自身天賦不足,在家族中被人排擠,為了改變這種現(xiàn)狀獨創(chuàng)《一氣決》。
然而卻被族人、被父母認為是不務(wù)正業(yè),不顧自己年幼還無法養(yǎng)活自己,便狠心的將自己逐出家族。
十年的顛沛流離生活,讓他的內(nèi)心變得無比的強大。然而此時聽了黃力量自己的故事后,他竟然有了一絲松動。
“其實你的癥狀是后天造成的,并不是什么藥石不可解,要治你這后遺癥很簡單,只需要伐筋洗髓便可以了?!?p> “伐筋洗髓,就這么簡單?”黃力量很顯然不太相信帝銘的話。
“沒錯,你是因為自身天賦不足,而你又強行用藥物推進后天,這樣子你的自身天賦將無法短時間支撐起你的修為,從而形成擠壓變形。
你的天賦也因此一落千丈,甚至更壞的結(jié)果是它直接變成廢天賦。
天賦跌落,你全身的經(jīng)脈將會變得堵塞,從而你的修為便終生圈禁在這個境界。
所以要解決你修為的問題,這就必須從根本上入手,開拓你被堵塞的經(jīng)脈,同時將你骨髓中的雜質(zhì)去除,強行提升你的先天天賦?!?p> “這能行嗎?”
帝銘講的這一堆東西,黃力量聽都沒聽說過,所以黃力量不確定的向帝銘反問一句。
“能行!”
這時候,雪詩雅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話來,同時她看向帝銘的眼神非常奇怪,不過頓了頓后她又繼續(xù)道:“這能行是能行,但是伐筋洗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為我們這里恐怕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替人伐筋洗髓!”
“啊,是這樣??!”黃力量的眸子先是一明朗,但聽到雪詩雅說現(xiàn)在沒有東西,可以給他洗髓伐脈后,不免得有些暗淡和失落。
雪詩雅的意思他明白,天參鎮(zhèn)這里地避人稀物匱,所以還難有那些可以伐筋洗髓的藥材和丹藥。
至于想要進山尋找,那幾乎不可能找到,因為這里的天地靈氣太稀薄了。
靈氣稀薄也將意味著天地奇珍無法生長,沒有天地奇珍的吸引,那些能夠煉制洗人經(jīng)脈的煉藥師,便不會到這里來!
“老婆大人,你此言差矣。其實還有一種東西可以洗人經(jīng)髓,老婆大人你可曾聽聞過洗髓丹!”
洗髓丹?
雪詩雅的俏眉微微向上一抬,困疑的凝視著帝銘表示不知曉。
“好吧,洗髓丹是一種可以給人洗經(jīng)伐脈的一品靈丹。”
帝銘見雪詩雅雙眼迷茫,便猜側(cè)到她應(yīng)該不知道,在細細的想一番過后,他也釋懷了。
洗髓丹雖然不是什么很厲害的靈丹,但它能夠被帝族專門收藏,且用來給年輕子弟使用,這就說明它沒有表面上的那么簡單,所以帝族之外的人不知道它也是理所當(dāng)然。
“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能夠伐經(jīng)伐脈它,真的只是一品靈藥嗎?”
雪詩雅對帝銘說的表示懷疑,據(jù)她所知整個雪之帝國能夠用來洗經(jīng)伐脈的東西,應(yīng)該只有他蘇爺爺煉致的圣液能做到。
但是圣液的等級可是足足有六品之高,現(xiàn)在帝銘告訴她一品靈藥的洗髓丹也具有圣液之能。
“是的,它確實只是一品靈藥,不過它有效的范圍太小了。它只對后天以下包括后天的靈修者有效,而黃公子他正好屬于這個范疇!”
果然!越變態(tài)的東西,它的限制越大,還是蘇爺爺?shù)氖ヒ鹤顓柡α恕?p> 聽完帝銘的解釋過后,雪詩雅眼中的震驚之色一下子消退了不少,但是她對帝銘的好奇心還是依舊。
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平頭百姓嗎?不是他的性格比人純真一點嗎?為什么他知道這么多,連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東西他都知道。
他會不會并沒有表面顯示的這么簡單,他!他會是那些隱世家族的子弟嗎?
雪詩雅的美目漸漸的蕩起微漣,看帝銘的眼色變得越來越深奧,讓人琢磨不透她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貴……貴人,那在哪里可以找到,這種神奇的丹藥?”
黃力量沒有被興奮沖暈頭腦,在帝銘給他介紹了洗髓丹之后,他便激動的詢問向帝銘,希望他能夠指點自己。
與此同時,雪詩雅也不由希怡的看向帝銘,一雙大海蔚藍色寶石一般的晶眸閃出奇異的色彩,讓人見了便情不自禁的沉淪在其中。
“在哪里可以找到?”帝銘悄微思考片刻后道:“如果我所料得不錯的話,怕是整個天參鎮(zhèn)甚至到整個雪之帝國都找不出來?!?p> “不過我卻可以煉出來,前提是要藥材足夠!”
“??!你還是煉藥師,你又是什么時候變成煉藥師的?”
雪詩雅被帝銘說迷糊了,在她的資料中帝銘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現(xiàn)在他卻在她的面前表現(xiàn)出兩種不為人知的一面,這種超越掌握的變故讓她很不知所措。
“嘻嘻!老婆大人,你夫君我的秘密還多著呢,我現(xiàn)在在你面前展示的只是我的冰山一角!”
見雪詩雅這個愛整他的冷美人老婆,難得冰山融化的關(guān)心他一回,帝銘不免自豪的在她面前賣一回關(guān)子。
“冰山一角?按照這么說你還有很多秘密滿著我了!”
雪詩雅危險的半瞇起寶玉一般誘人的雙眼,嘴角蕩起曲度如月的弧度,對帝銘似笑非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