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涼:“漾漾,姑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姑姑明白。”
齊漾冷笑了一聲,用手背揩了眼淚。笑著問:“既然這樣,您就給我講講,您錯哪兒了???”
死涼:“我不該拿了家里最后的錢出來,我對不住哥,也對不住你。”
齊漾:“你還是不明白,一家人沒必要分的那么清楚。你哪怕是和我們商量一下呢!你知道嗎?因為你,奶奶裹著小腳走了八十里路!最后…最后死在了那個晚上?!?p> 死涼的語氣有些許急促:“娘……娘她走了啊?!?p> 齊漾:“奶奶她身子本來就不好。下著雨,她還擔(dān)心你有沒有穿暖!我們找到她的時候,人都涼透了。她滿身泥濘,可懷里的雨衣卻再干凈不過?!?p> 死涼:“娘走的時候一定很痛苦吧?!?p> 齊漾:“痛苦?呵,她到死嘴角都是帶著笑容的。不像你,冷血至極!”
死涼笑了笑:“漾漾,人生在世,誰都會死。我不是冷血,我只是看透了?!?p> 齊漾:“死和死會一樣嗎?一個是兒孫繞膝,幸福的離開;一個是兒女離散,冰冷的離開。它真的一樣嗎!”
死涼:“漾漾,你的想法過于偏激,這樣不好。要不,我給你聯(lián)系家醫(yī)院?你去看看?!?p> 齊漾:“你拐著彎的罵誰有病呢?如果我真的有病,那也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也會有很多人疼愛的啊?!?p> 死涼:“漾漾,事情的發(fā)展是必然的,我只是加了把力。就算沒有我,哥哥和嫂子也會離婚;娘也會傷心死;而你也不會有多幸福?!?p> 齊漾沖著手機怒吼了聲:“夠了!”然后就掛掉了電話。她趴著方向盤上哭了很久很久
“憑什么,所有人都有人愛,所有人都可以幸福;只有我,只有我不配幸福啊,不配有人愛?!?p> 故茴就坐在齊漾的旁邊,對著齊漾說了句
“故茴愛你,故茴愛齊漾,永遠(yuǎn)?!?p> 憐憫和愛;依賴和陪伴似乎有點越了界線。
齊漾開車回了家,她家很大,但是空蕩蕩的。
齊漾打開冰箱,拿了一個蘋果一瓶酸奶就開始吃飯了。
故茴坐在齊漾對面,看著齊漾吃飯。
原來齊漾吃飯的時候,這么可愛啊。我都快記不清你小時候的模樣了。
故茴不知道的是,她的魂魄已經(jīng)由原來的白色,變成了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