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道觀詭異事件(三)
張凡濟一臉桀驁的看著它們,挑釁道:“看見沒有!你的同伴已經(jīng)化為烏有了,你們還那么囂張!”
妖螳聞言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仿佛就是一件殺戮兵器。沒有靈魂,只有聽從指令。
它們見人在面前,立馬就殺了過去。動如脫兔,行如鬼魅。寒光如能劃破空間一般,不停地交織在一起,形成刀網(wǎng)。
張凡濟見此嗤笑,隨即立馬爆發(fā)出強烈至極地氣息,仿佛能沖出九天。然后身化詭步,玄之又玄的向前踏出,仿佛能躲過刀網(wǎng)一般。
“砰”只見一妖螳,迅速飛射過來,而這妖螳臉上還有一點拳印。它快速飛射過來,手里的螳螂刀,如死神鐮刀仿佛要收割一切。張凡濟見此心里暗驚,“剛才不是一拳把它解決了嗎?怎么它又活過來了?看來它們身體已經(jīng)達到一定程度了,我這一拳可是連巨石都能打得粉碎,它居然除了有點印子啥事都沒有!我還是小看它們了。”
“砰砰”張凡濟拳如猛虎下山,兇猛至極,仿佛能撕裂一切。但打在妖螳身上,就如同打在庚金上一般,毫無反應。
見此狀況他疾速后退,手捏法印大喊道:“滅魔咒”,“轟隆”一聲一條小蛇般的金芒從虛空中出現(xiàn),隨即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又消失不見。
千幻鼠在旁邊看著直發(fā)懵,“什么情況?這又是整得哪一出?威力又不行了?”
眾妖螳看著身形一頓,片刻眼里綠芒大盛,閃身而上,雙臂如旋風快速絞殺過來。
張凡濟見此愣了一下,也極速反應過來,立即閃躲。心里暗道:“我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孽?為什么會如此差別對待。”他試問從未對不起什么人,除了師傅。
千幻鼠見他不停逃命閃躲,心里也有點過意不去。畢竟是他讓張凡濟過來擋刀的,于是便想有什么辦法能讓其逃過一劫呢?
他思考間,張凡濟是暗暗叫苦。這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就在這時,他忽然靈光乍現(xiàn),我不是會創(chuàng)道法嗎?我現(xiàn)在就再創(chuàng)一個試試,反正現(xiàn)在都到如此境地了!還有什么不敢嘗試呢?
他手里捏著法印,說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身如玄鐵,無堅不摧?!薄班病币坏腊坠鈴乃掷锇l(fā)出,“轟”一聲白光隨即化為一道濁氣,緩緩降下。
張凡濟只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仿佛能打死一頭巨龍一般。他很奇怪,為什么每次都不一樣?雖然他在亂喊,但仿佛天地有靈一般。所有道術(shù)都是隨機的,有時靈有時不靈!
張凡濟身如黃金澆灌,炫金閃眼?!芭椤彼欢獾?,只見空間立馬坍塌一大片,這把他嚇一跳,他沒想到會如此厲害。
隨即他看向不遠處的殺戮妖螳,立馬跳了過去,“砰”因力量太強,而空間支離破碎。他飛身而上,不擋不躲任由其刀刀致命,千刀萬剮。
“砰砰,鐺鐺”所有寒光刀影,在他身上都沒有留下一點傷痕。他冷笑一聲。
隨即拳如猛牛撞人一般,拳影滿天對其打下去,“砰砰砰”一頓暴亂操作,如收割稻草,摧枯拉朽般就結(jié)束了打斗。
千幻鼠已經(jīng)麻木了,不想再多說什么。他已經(jīng)習慣了,一會兒強一會兒弱。
就在他們打敗了妖螳之后,白色的空間中,忽然傳來一片震動,隨后空間從左到右,一片接著一片開始塌陷。最后全部破碎……
當他們再回過神時,已經(jīng)回到道觀中間,這里依然是白骨遍地。
張凡濟一臉驚喜的看著千幻鼠說道:“師弟我們出來了?”
“師兄我知道!你能不要一驚一炸嗎?我已經(jīng)都麻木了?!鼻Щ檬笠荒樕鸁o可戀的表情。
張凡濟聞言說道:“師弟,你這是什么表情,你沒有劫后重生的感覺嗎?”
千幻鼠搖搖頭,又點點頭。
“算了,你既然不知道該如何,那么我們便繼續(xù)看下去吧?”張凡濟突然說道。
千幻鼠忽然就像吃了一口狗糧一般,它說道:“師兄你自己想作死就別帶上我??!我還年輕,我不想因年早逝!”
張凡濟聞言一愣,“我很作死嗎?”他自己沒感覺到,在經(jīng)歷了一些事后他比以前膽大不少,但只限一些不夠恐怖的。
“鐺鐺鐺”
道觀傳來一陣鐘聲,張凡濟與千幻鼠聽見疑惑相視一眼,不是一個人都沒有嗎?這鐘聲是如何響起的?他們不由好奇的往鐘樓走去。
鐘樓在道觀大殿的最后方,而鐘樓后面則是萬丈懸崖。那里常年煙霧繚繞,大霧彌漫,不注意就會迷失方向。
……
張凡濟看著面前的一片大霧,而且還是那種幾步路就看不見人的那種!心里不禁暗道:“難道這妖物喜歡使用迷幻手法?”
心里想到這,就回頭對千幻鼠說:“師弟,為避免等下走散,我建議你拉住我的衣袖。”
千幻鼠無精打采的點點頭,一臉麻木如面癱。
兩人緩慢前行,走了大概一刻鐘,張凡濟兩人終于看見一座鐘樓,這鐘樓有三層樓高,形如寶塔,渾身散發(fā)出古老滄桑的歲月氣息。而圍繞鐘樓周圍一丈之內(nèi),仿佛有一道圓形的無形之墻一般,把漫天大霧給阻擋在外。
當他們走進去時,突然想起一陣魔音,“鐺鐺”鐘聲帶著無盡的魅惑。
張凡濟與千幻鼠相視一眼,抬腳走了進去。
鐘樓的第一層。
只見中間有巨大的圓柱,直通三層樓閣,而在地面上都是用榆木做成地板,周圍墻壁也全是榆木鑄成,而旁邊則是環(huán)形樓梯,樓梯從他們的角度看去猶如一條盤旋的長龍,不見盡頭。
“嘎吱嘎吱”樓梯仿佛因年久失修而產(chǎn)生一些裂縫,他們緩步來到二樓。
二樓跟一樓完全不同,一樓是什么擺放之物都沒有,空蕩至極。二樓則全是一些掃帚,雞毛撣子,破敗的桌椅板凳……完全就像是雜物間。而在它中間則是完全不同,有一方形紅木顯得特別顯眼。周圍則是榆木鑄成,只有它顯得特立獨行,獨一無二。
張凡濟他們緩緩走上前來。張凡濟用手把周圍的破敗的桌椅板凳移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雕刻著道士降妖的景象,只見道士手拿拂塵對著下面大喝,而下面則是一些妖怪誠服的跪拜。
張凡濟對著紅木敲了敲,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是空的。隨即用手把紅木打開,一白色卷軸出現(xiàn)在他兩面前。
他們互看一眼,堅定了眼神,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只見一副畫卷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畫上是道士腳踏無數(shù)尸骨堆砌而成的小山,手拿滅魔寶劍,對著不遠處大喝。而他的對面則是,渾身黑色氣息,包裹住的不知是什么物種。對著他咆哮。似乎在說,“就剩你一個人了!你還能……”。
這氣息仿佛是不詳與詭異的化身,只要沾染片刻就會被同化,讓其變得不識人性,猶如野獸。
張凡濟見著這副畫不知怎么回事。他感覺很煩躁,仿佛要滅殺一切,腦海甚至出現(xiàn)一些血海殺戮的場面。
那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殺戮,殺得鬼哭狼嚎,尸橫遍野,血海滔天。處處狼煙四起,大地焦黑,怨氣沖天。而那最詭異的是這些人都是渾身冒著不詳與詭異的氣息,在自相殘殺……
千幻鼠在旁邊看著無聊道:“師兄,你還沒看好嗎?看了這么久,這畫我見多了,不就是尸骨無數(shù)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想當年我……”
話未說完,就被張凡濟嚇到了,只見他渾身散發(fā)出若有若無的詭異之氣,讓人心生各種不祥征兆,仿佛他就是邪惡的本身。
張凡濟聽見這聲音轉(zhuǎn)過頭來,只見他雙眼血紅,表情猙獰,仿佛要殺戮一切。千幻鼠見狀瞬間后退,猶如受驚的兔子。在離他最遠處停下。聲音微顫,“師兄你怎么了?不會又入魔了吧?”
張凡濟聞言愣住了,他自己雖感煩躁但也不覺得有什么深遠的影響。
“你看看自己的樣子!”千幻鼠提醒道。
他立馬施展反光術(shù),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見自己仿佛是深淵來的惡魔,渾身散發(fā)出狂暴,詭異的氣息。
雖然他自己不曾感覺到影響深遠,但眼前的自己就如真實寫照,直指本質(zhì)。
就在這時“鐺鐺鐺”鐘聲響起,聲音猶如滅邪驅(qū)魔一般,在張凡濟的腦海深處形成一道白光,片刻白光如太陽一般,消融世間萬物,而它所過之處,血海,詭異不詳皆被化去……
當張凡濟睜開眼時,只感覺腦海身體一片清明與舒適。以前他想不到的事,仿佛開竅了一般,現(xiàn)在都能明途。
而千幻鼠見其完全就像兩不同人,一邪惡至極,一親和自然,他站在那仿佛是道法的化身,自然的化身,令人心生親近之意。
“師兄,你現(xiàn)在就像是道法自然直指本心”千幻鼠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