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商城買的。”
天秀隨口答道,接著又補(bǔ)充,“世界商城可流通三千世界的物品,這個藥膏是一個修真世界的靈藥?!?p> 說著說著,天秀撥出一塊光幕丟給她,上面浮現(xiàn)著一些分欄,點開是各類商品,明碼標(biāo)價。
“當(dāng)然啦,不是什么東西都能進(jìn)入世界商城,得得到商務(wù)司的流通許可證,商務(wù)司會派人去各個世界收集達(dá)標(biāo)的商品放進(jìn)去,人在哪兒都可以買,立即到貨。”
“世界商城流通的貨幣是功德值,功德功德,字面意思……”
說到這里,天秀轉(zhuǎn)頭看她一眼,“這玩意兒……你曾經(jīng)有過,還暴富了,成為過三千世界的首富,但是現(xiàn)在嘛,是個負(fù)數(shù)。”
“……”
姒灼撥弄光幕的手一頓,默默的將手指從“加入購物車”這個地方挪開。
“哈哈哈哈,別看了,你買不起,你負(fù)債千億加,連張紙都買不起!”
天秀把藥膏收起來,用嘲笑的目光看著她,然后幫她注冊了賬號,讓她親眼看著賬戶上的“-100000000000+”。
“……”
“哈哈哈哈,現(xiàn)在你是三千世界的‘首負(fù)’了!”
“……閉嘴,再笑我搶商城了?!?p> 天秀連忙把嘴捂住,嘲笑還是從它兩只小眼睛里溢了出來,圓滾滾的身子抖個不停,瓜子簇簇地從它身上抖落出來。
仿佛是擔(dān)心她真的會搶,天秀把光幕收了回去,覺得還是不要刺激“窮人”了。
姒灼并不打算將注意過多的放在自己是“首負(fù)”這一點上,也并不打算再理會天秀。
一塊白玉色的令牌出現(xiàn)在她手中,她垂眸把玩著,指腹摩挲著令牌上的每一條裂痕。
正面的“御”字,還依稀可以認(rèn)得出來,背面的灼灼桃花紋,破碎不堪,完全失去原貌。
只是她依稀覺得,背面是桃花。
天秀看了令牌一眼,欲言又止,但還是什么都沒說,飛到一邊自以為安靜地嗑瓜子。
過了一會兒,沈華醒了。
他睫毛輕輕顫了顫,姒灼將目光投向他。
他下意識地摸向脖子,澄澈的眸中滿是茫然,倒映著她的面容,“陛下……”
姒灼看到他的動作,眸色暗了暗。
沈華徹底回神后,發(fā)現(xiàn)自己在龍榻之上,滿目錯愕,看著坐在床沿的她,不知該下床還是不下,神色無措。
“陛下,您……還在生氣嗎?”他小心翼翼地問,微微傾身想看她的神色。
姒灼沒有答話。
“臣會將不該有的心思都收好,不會再給陛下造成困擾,還請陛下恕罪……”
沈華低聲說,聲音帶著忐忑。
面上的情緒不是很明顯,只是他一緊張,手就忍不住用力攥著東西,床單微微皺起。
他依稀記得昏厥前的事,只覺得是自己的癡心妄想惹得她不快。
她好像問了他什么話,但當(dāng)時他的思緒兵荒馬亂,一時間沒聽清。
“陛下……”
她久久不回應(yīng),沈華心中越來越慌,從床上下來,在她面前跪下,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惶恐不安。
“陛下,臣知罪,臣不該癡心妄想,臣會有自知之明的,臣不敢讓陛下產(chǎn)生困擾,臣會處理好自己的事,陛下息怒……”
姒灼垂眸看著他,心中忽而升起一股煩躁,想發(fā)泄卻沒有出口,便起身從他面前走開。
“陛下?!”沈華連忙扯住他的衣擺。
他的聲音帶著無限惶然,唯恐她從此將他丟開,小心翼翼地討好著她,像只被撿回來的流浪貓。
“松手?!?p> 姒灼冷聲說,眉眼凝霜。
他只得緩緩松開,看到她眼中的冷意,心中升起陣陣懊惱和絕望。
他不該生出這種矩越的心思,更不該管不好它,讓它暴露在她面前,惹人煩。
他松開了,她的動作卻停下了。
她到底沒走開,沉默須臾后開了口,聲音平淡而低緩,帶著若有若無的安撫,“沒生氣?!?p> 沈華怔了怔,眼中涌起近乎劫后余生的喜悅,一時間又不知該做什么反應(yīng),只得叩謝,“多謝陛下……”
姒灼垂眸看他,看著他沉默了許久,面上看不出情緒,眸中情緒又被微垂釣眼簾掩藏。
她終于伸出手,“起來?!?p> 沈華抬頭,她的手就在眼前。
修長又白皙,泛著白玉般的冷。
他心頭顫了顫,輕輕地搭上她手,微涼的觸感將他的手包圍。
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人一把從地上拉起來。
動作迅速,然后松手。
徒留沈華還失神著。
怎么克制得?。?p> 怎么收拾得好?
情緒那般濃烈,舉手投足都牽動心神,一個蹙眉都能讓他兵荒馬亂。
難以抑制,那么明顯,讓他怎么藏……
—
這一日,皇宮戒嚴(yán)。
禁軍將皇宮包圍地密不透風(fēng),將所有消息都封鎖,而女帝恰好身體有異,一時間滿朝文武人心惶惶。
當(dāng)然,這些都是表象。
撕開慌張憂慮,有人心潮澎湃。
“大人可保萬無一失?”平王謹(jǐn)慎地看著沈父詢問,“萬一被查出毒藥,順藤摸瓜……”
“此乃失傳已久的禁藥,御醫(yī)那點水準(zhǔn)查不出來,只會以為女帝操勞過度、身體疲累罷了?!?p> 沈父神色篤定,壓抑住心中的激動,野望和快意從他眼中閃現(xiàn)。
“那便好。”
平王緩緩勾唇,神色全然不復(fù)在姒灼面前的恭順,撕開偽裝,露出猙獰的嫉恨和野心。
“大辰天子之位,怎容一個女人指染?!”
當(dāng)初他三哥作為皇位最有力人選,如日中天,他只能在三皇子光環(huán)下蟄伏,暗中謀算。
就在時機(jī)已到,他就要扳倒敵人的時候。
這個勞什子皇姐插了一腳!
誰踏馬想得到,一個公主竟然拿起了皇子奪嫡的劇本,也想搶那把龍椅?!
所有人都沒有任何防備!
包括平王,包括他父皇。
公主帶著私兵圍了皇城,笑瞇瞇地坐在龍椅上,分外親切地對著老皇帝喊了聲“父皇”。
老皇帝氣得一口氣沒上來,死不瞑目
斗得雞飛狗跳皇子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皇位落到一位公主手里,心里氣得嘔血。
而平王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暫時收手,在女帝面前演姐弟情深。
隱忍蟄伏,伺機(jī)而動。
幺鯨
姒灼:史上最窮大佬。 問:從世界“首富”到世界“首負(fù)”,你有什么感想? 大佬:想砍死……(作者舉花威脅)哦不,想綁架作者,然后向讀者敲詐勒索票票。 作者: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