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Fiona的獨白(七)
一件事的出現(xiàn),讓我跟Amy的厭惡登峰造極——
她把自己手下一個非常不爭氣的糊組合推給了我。
這個組合就是Sweetie。
十八線小糊團(tuán)。
當(dāng)然,后來這個團(tuán)改名為T—TRI組合,并在隊長隋冰卿的一番神奇操作之下咸魚翻身,實現(xiàn)了逆襲。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當(dāng)時,又懶又糊又不努力的Sweetie,是全澄海嫌棄的對象。要不是有合約的限制,澄海早就把這三個混吃等死的女孩攆回家了。
我對這三個女孩的印象也極差。
先說說這個隊長隋冰卿吧。噢,她原來不叫這個,叫隋晴晴,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名字。
作為C位跟隊長,她每天都不怎么花心思在唱歌跳舞經(jīng)營好自家組合上面,反而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注著一線偶像胡天擇的動態(tài)。
她在網(wǎng)上不停刷新著男神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聽他的歌,看他演的電視劇,為他在微博上點贊評論,追著他的黑粉撕咬。
胡天澤粉絲,還有語檬粉絲早就對她深惡痛絕,覺得她像塊狗皮膏藥一樣黏在胡天澤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一向好脾氣的語檬也跟我抱怨過,說隋晴晴這樣的瘋狂舉動也給她帶來了不少的困擾。
隋晴晴不省心,她那兩個隊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那個叫胡小丹的,就別說了,從她一口一個“老子”就知道,她私下脾氣暴躁,出口成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太妹。她鏡頭前的甜美都是裝的。
我看到她那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fā),像個七彩的雞毛撣子一樣,我就頭大。
三人中的大姐,楊婷婷,還算正常。她也是這三人中容貌最出挑的。
她身高有一米七五,身材火辣,而且天生一張御姐臉,五官明艷動人,是個能魅惑眾生的大美人。
只可惜她性格沉悶,不茍言笑,像是個悶葫蘆。
這也就罷了,這個Sweetie組合最大的問題,是這三個人的實力實在是太菜了。
菜就是原罪!
唱歌,除了隋晴晴唱功還不錯之外,其余兩人可以說是狼嚎鬼叫,高音全靠硬吼上去,音準(zhǔn)對不對全看緣分。
跳舞,也就楊婷婷手長腳長舞姿比較舒展,剩下的是群魔亂舞,張牙舞爪,卡不上節(jié)拍踩不到點。
Rap,呵,就是在毫無感情地朗讀課文,三個人沒一個擅長的。
更別說女團(tuán)的基本功——表情管理了。
這三個人唱歌跳舞都不精,一上臺就露怯,一露怯表情就不自然,就猙獰,就扭曲,沒半點討人喜歡的樣子。
她們Sweetie組合還有一個致命問題,那就是這三個人的文化水平實在是太低了,低到令人發(fā)指,讓我不免開始懷疑華夏推行的九年義務(wù)教育是不是被好好落實了。
我看了看她們團(tuán)的采訪視頻,被活活辣傷了眼睛。
額,實在是太沒有文化了!
她們第一次上臺表演結(jié)束后,有記者舉著話筒問C位隋晴晴:“請問第一次上臺表演感覺怎么樣?”
“額,嗯......內(nèi)個......”
鏡頭里的隋晴晴漲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個字來。她急中生智,一把抓起話筒,懟到了隊友胡小丹嘴邊。
胡小丹嚇了個激靈,口不擇言地她慌忙說道:“真他媽爽!”
我又翻了翻她們幾個的微博。
這個團(tuán)的微博,也沒有任何營養(yǎng),全是不知道從哪里看來的一些酸唧唧的矯情文字,什么“醉酒的滋味,想與時間共沉淪”啊,什么“你是寒風(fēng)里的冰激凌,刺骨卻溫柔”啊,還有一堆扎眼的錯別字,看著難受死了。
真是三條素質(zhì)教育的漏網(wǎng)之魚。
就這種完全沒有任何希望,在澄海混個基本工資,等著合約期滿就踢走的糊團(tuán),就這么被不懷好意的Amy踢到了我這里。
誰愿意帶這種沒有前途的藝人??!
Amy當(dāng)初肯定是瞎了眼,才把這三個人收到了自己麾下。
據(jù)說她們仨剛來的時候還挺勤快的,訓(xùn)練也跟得上,沒想到在一門心思追星的隊長隋晴晴的帶領(lǐng)下,上梁不正下梁歪,又饞又懶,整日頹廢,不思進(jìn)取。
Amy這才發(fā)現(xiàn)她們仨不務(wù)正業(yè),是澄海人人嫌棄的對象。
這簡直就是Amy職業(yè)生涯的一大污點。
她迫不及待地把Sweetie這個燙手山芋甩給了我,自己落個清凈。
雖然我內(nèi)心一百八十個不愿意,但Amy畢竟是藝人經(jīng)紀(jì)部的副部長,是我的上司。
而且她還借著部長張立年的威勢,狐假虎威,不容拒絕地把Sweetie三人推到了我名下。
我在心里大罵了Amy一萬遍,懷著極大的不樂意,收下了這個人見人嫌的糊團(tuán)。
從那之后,Amy徹底成為了我心里不共戴天的仇人,是我內(nèi)心的記仇小黑本里最醒目的名字。
不過收了就收了吧,也不能再把Sweetie踢走。
我對她們?nèi)齻€采用放養(yǎng)的態(tài)度,隨她們仨去,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
事業(yè)心強的我,一向看不起沒有任何上進(jìn)心的人。
我覺得沒有給她們喂資源的必要,就由著她們墮落,發(fā)點基本工資,等合約期滿就把她們仨攆走。
所以我對Sweetie組合一直是不冷不熱的,從不主動關(guān)心,從不主動過問,只要她們不給我惹事,我也懶得管她們。
我知道周一璇一向瞧不起Sweetie,每逢在公司狹路相逢,總會奚落諷刺一番。
有一次,周一璇從我辦公室談完事兒出來的時候,看見隋晴晴也站在這,就堵在門口,輕蔑地白了她一眼。
我還聽見她語氣里那滿滿的諷刺:“哎呦,這不是隋晴晴嘛,怎么,沒有通告,舔著臉來找Fiona要工作嗎?”
隋晴晴也不得罪周一璇,每次都是極力壓抑住內(nèi)心的憤怒,選擇息事寧人,強顏歡笑地周一璇說幾句好聽的。
Sweetie如今逆天改命,咸魚翻身,是我做夢也想不到的。
周一璇如今的隕落也是我想不到的。
人,真的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沒有開不敗的花,沒有一直風(fēng)光的人。
就在我和Amy明爭暗斗的時候,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