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探視
第一百零八章
白露之所以說這話,是因為宴席上趙風(fēng)盈覺著大殿上太過悶熱,又加之明政帝為他二人敲定了婚期心中頓感煩悶,便打算去承吉殿前的景和湖邊逛上一圈,驅(qū)散些灼熱在回去。
可就是這般湊巧,在湖邊她主仆二人碰見了爭執(zhí)不休的稷王夫婦。趙風(fēng)盈現(xiàn)在真是有點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想與何纖韻在碰上了,倒是不怕她,而是那個女子無論是性子還是做派都不同于常人,簡直是讓人摸不清頭腦。既然如此躲著些也是極好的。
就在趙風(fēng)盈轉(zhuǎn)身想要回去之時恰巧對上了何纖韻望過來的眼神,不由驚得趙風(fēng)盈身軀一顫,拉著白露便急急的往回趕。未在宴席上多做停留心里個借口便先行離去了。
趙風(fēng)盈眸中帶著微寒,“他二人一行如此,只是瞧著也不似表面那般簡單,若稷王殿下正的厭惡稷王妃,他們二人也就無需結(jié)伴同行了??赡憧答⑼蹂拇┐髂睦锒倘绷耍@夫婦二人的關(guān)系。有情還似無情哪里是表面上能看出的,稷王夫婦面不合也不代表心不合,澤王夫婦面和卻不代表他們心意相通。”
白露聽后倒是不解“奴婢瞧著澤王殿下與澤王妃十分恩愛的樣子,不像是作假,”
趙風(fēng)盈聞言唇邊傳出一聲嗤笑,“這世上真真假假的事太多了,假戲真做的人又何止一二?!?p> 白露頗有些失望道:“還真是可惜,原以為今日有幸可以見到云王殿下,可誰知連年宴云王都不出席,否則還真想看看這元啟四大公子榜上的云王殿下是何等的風(fēng)采,只可惜云王殿下的身子不好,未能得以瞧見?!闭f到這白露不由的露出些好奇之意來,對著趙風(fēng)盈出聲詢問道:“公主,您是見過云王殿下的,他可是如傳言所說的那般玉樹臨風(fēng),飄然若仙?!?p> 趙風(fēng)盈不免瞥了一眼面上羞答答額白露,輕嘆一口氣道:“傳聞中對他的描述不低他風(fēng)姿的萬一,只可惜是個病秧子,觀之面色,不像是能長壽之人,想來外面的傳聞是真的,他的身子卻是病入膏肓了。想來也便這幾年的光景?!?p> “那還真是可惜了那樣以為俊俏的男子?!?p> “男子生的那般俊俏又有何意,男子就應(yīng)該頂天立地,豪氣云天,也就是青州才崇尚男子陰柔之風(fēng)。”
只是這般想著趙風(fēng)盈的腦海里不由的浮現(xiàn)了那個在小巷里對他出手相救的那個男子,他也生的那般俊俏,連生為女子的她都要感嘆一句的確是為頂俊俏的少年。
只是這一想法稍縱即逝,便被她壓下了心頭,不由的趙風(fēng)盈將雙眸緊閉,顯然不想在言語下去。
另一邊,雙月行至了祈年院,院內(nèi)的小廝說道王爺讓她到了之后便直接入內(nèi)無需通傳,雙月也只地垂下眼斂緩步入了屋內(nèi)。
雙月一進內(nèi)室便感到了屋內(nèi)的灼熱之氣,待轉(zhuǎn)過屏風(fēng)便瞧見身姿修長的云玄此刻正手持茶匙動作輕緩的攪動著茶壺里的茶汁,眼斂低垂一心只關(guān)注在自己的手上。
“坐?!痹菩曇羟謇涞牡馈?p> 雙月聞言頷首恭敬的坐在了云玄對面的蒲團上,剛一坐下便看見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輕輕托起一盞白玉茶盞,茶盞里還漂浮這幾片碎茶葉,雙月的眸光隨打著旋的茶葉微微閃光。
見雙月未有動靜便又將手中的茶盞像雙月在靠近一寸,抬手輕揚。這下雙月反應(yīng)過來,抬手接過,口中輕聲道:“多謝公子?!?p> “近日可是覺著身體疲累,我瞧著你臉色不大好?!?p> “小月身體無恙,只是今日去映雪院看望惠嬸,覺著她身子骨還未復(fù)原,心中難免有些擔(dān)憂?!边@話雙月倒是為說假,她的心里的確這般想過,白日里惠嬸雖極力表現(xiàn)她身子硬朗,可雙月還是能察覺出她氣息的微弱,顯然不是她說那般。
云玄看著雙月略顯不自然的面色,心中不知何故只覺一緊,片刻后方才緩言道:“小月現(xiàn)在的心事已經(jīng)不能同我言說了,倒真是讓我有些不習(xí)慣?!?p> 雙月在聽到云玄的話后,端著茶盞的手一頓,立時面色便緊張起來。
云玄見狀卻淡然一笑,似是山間清冽的春風(fēng)一般,使得屋內(nèi)的灼熱又升了幾分?!靶≡乱呀?jīng)這般大了,我還總把你當(dāng)成小時候的樣子,女孩子家有些心事也是應(yīng)該的,是我自討沒趣,不該問才是。”
“公子一直覺著雙月是小孩子嗎?”
這話倒是把云玄問的一怔,般隨后便見云玄面上的笑意又深了幾許。“我從未把小月當(dāng)成孩子看待過,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后?!?p> 火爐上的茶壺還在咕嚕咕嚕作響,潮熱的水霧便在此時四散開來,雙月好似被這朦朧的水霧中熏紅了雙眸,否則為什么她的眼中泛著濕氣。
“這樣便好。”
“今日叫小月過來是想讓你陪我下幾局棋,這府上除了你之外,便在無人能陪我廝殺一番了,不知為何隨著年歲的增加,便越加覺著年節(jié)冷清的很。經(jīng)常能想起從前的事,可那些事對我來說久遠的好似前生那般。”
雙月聞言心頭一顫,云玄跟雙月相處之時,要么是說些朝局走向,要么是考察雙月對于詩詞策論的理解感悟,再或者便只是讓雙月在一旁為其烹茶煮酒,倒是很少讓她陪同下棋回憶往昔。
云玄看著面色奇異的雙月不知為何心中好似有一處塌陷一般的柔軟。“我記事比旁人家的孩童要早,他們都以為我不清楚,不記得??墒沁^往的一切我都知曉,而且深深的刻入我的骨血之中,小月知曉我為何這般厭惡年節(jié)嗎?”
“那是因為在你當(dāng)真這般恨高呼,“二護法開恩,奴婢說錯話了。”
雙月面上一陣冷笑,“是嗎?”
眾人聽著這話一時只覺冷汗涔涔,有些個膽小的侍女眼看著面色漸漸蒼白。
吱嘎一聲,膳房的大門已經(jīng)被雙月推開,只覺得視野大開。
眾人更加清楚的感知到了雙月身上的冷意。
“說錯話了?!彪p月重復(fù)著侍女的話,眼中閃過一抹戲謔,繼續(xù)說道:“本護法剛剛站的遠了些,聽得不真切,你們在與本護法說說,到底何處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