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绷址蛉松锨坝H熱的拉住的手腕,“昨晚就是你吧?你說這孩子,帶我媳婦回來也不說一聲。”
林夫人捂著嘴偷笑,“這帕子莫不是,哦~”
安逸前額滴下冷汗,這是什么情況。
林夫人將安逸手上沾著鼻血的帕子拿下來,這絕對不是她想歪了吧,她兒子以后就是個大人了。
“兒子,你得負(fù)責(zé)啊,什么時候把人娶回家?”
安逸一頭霧水,雖然不知道林夫人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還是應(yīng)該解釋清楚,“伯母,這是鼻血,剛剛流的?!?p> “哦,哦”林夫人尬笑,“這樣啊,那小子身材怎樣,怎的還流鼻血了。”
天天早晨天沒亮就起來習(xí)武,身材應(yīng)該不錯吧,希望小姑娘別嫌棄,畢竟誰受得了書玉那冷冰冰的模樣。
“母親,你誤會了。”書玉沉聲解釋道。
“那你都帶個姑娘回來了,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不準(zhǔn)備對別人負(fù)責(zé)啊!”
書玉沒再理會母親,徑直拽著云里霧里的安逸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神仙不應(yīng)該住在天上的嗎?怎么他。?!跋删侨耸悄隳赣H?”
“嗯?!绷謺耠S意收拾了幾件衣服,他怕等會兒自己會突然變身,嚇著了自己的家人。
“你真的是神仙?”
林書玉沒有回答,只又拿了些銀子塞到包袱里。
見他不理自己,安逸撇撇嘴四處打量著房間,好家伙,一間屋子比她家還要大,后面屋子里還有間泡澡的湯池子,奢侈。
桌子上擺著一只晶瑩剔透的玉缸,上面雕刻的花紋栩栩如生,安逸伸手摸了摸,手感細(xì)膩,應(yīng)該值不少錢。
里面還養(yǎng)著幾只小魚兒,七條魚顏色不一樣,看起來五彩斑斕的模樣。在水中來來往往游動著,動作敏捷輕快,書玉覺得無趣時便會盯著這些小魚兒發(fā)呆。
雖然說這顏色很是絢麗,可這么小的魚,都不夠塞牙縫吧,安逸心想。
“走吧?!睍駴Q定回到昨日那片山林,他想找到那個穿著古怪的妖怪親自問明白。
“咦?你要出遠(yuǎn)門?。俊卑ざ颊砗昧?。
書玉點頭,他記得林家在那座山的附近有一間空置的竹屋,他準(zhǔn)備先住上幾日,如若自己沒有任何異常,到時候再回來。
安逸戀戀不舍的摸了把那塊潤玉缸子,“這魚不錯,好看的很,好看的很,嘿嘿”
那是南海那邊的官員送的,據(jù)說是能給人帶來好運(yùn)。書玉不信這些,不過這些魚確實不一樣,放在缸子里呈現(xiàn)出五彩斑斕的色彩,也好養(yǎng)活,只要按時投喂便死不了。
“帶著吧。”書玉說道。這些魚養(yǎng)著也有一陣子了,他不放心交給別人照料。
“誒!我?guī)湍弥 ?p> 哎呦,這玉摸起來順手的很,安逸眼睛笑瞇起來和彎彎的月牙似的。
“兒子,你這是?”
“母親,”書玉拱手作揖,“書玉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近幾日便不回家中,母親切勿擔(dān)心?!?p> “不擔(dān)心不擔(dān)心?!绷址蛉藫u著帕子,兒子都這么大了還擔(dān)心什么。
從后面注視著二人離開的背影,林夫人輕嘆,“兒大不中留啊?!?p> “姑娘,常來玩??!?;丶铱纯矗 绷址蛉嗽谏砗蠛暗?。
大街上人潮熙攘,安逸將玉缸抱在懷里,只要有人靠近她就覺得如臨深淵似的,里面的水愣是一滴都沒撒出來。
“你很喜歡這些魚?”書玉問道。
這玉缸對書玉來說就和吃飯的盤子一樣常見,在他眼里不過是個裝東西的物具罷了。
她才稀罕這些都不夠塞牙縫的怪魚,“哈哈哈,對對對,您瞧這小魚多活潑多可愛,這顏色多絢麗,就和仙君您一樣光彩奪目!”
人可以和魚相提并論嗎?
“窩窩頭,一個銅板四個,嘿嘿,要不要來幾個?”
小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聽到“窩窩頭”三個字,安逸的笑意凝固在臉上,貌似她昨天還答應(yīng)了幫面團(tuán)子還別人窩窩頭來著。
安逸咬咬嘴唇,掙扎著從腰包里掏出一個銅板,這是過年時阿爹給的壓歲錢。
“老板,四個窩窩頭?!?p> “好勒”小販接過銅板,麻溜的將窩窩頭用油紙包好給安逸。
“窩窩頭,一塊錢四個,嘿嘿,客官要不要來幾個?”小販又重新叫喊起來。
“走吧。”
安逸小心翼翼將窩窩頭放進(jìn)懷里。
玉書從袖子里拿出一錠銀子,“給你。”就當(dāng)是昨夜的菜粥錢。
“這,仙君。”安逸為難的看了眼書玉,嘟起嘴來,“這怎么好意思呢。”
伸手立馬將那錠銀子接過,安逸就著銀子咬了一口,貨真價實。
“仙君,這銀子不會是什么石頭啊,樹枝變得吧?”安逸神神秘秘的問道,之前看話本子里的神仙用幻術(shù)變出銀子的。
書玉眼角抽搐,小姑娘腦回路清奇,“對啊,就是石頭變得?!?p> 附在安逸耳邊輕輕說道:“而且只能維持一個時辰?!?p> 安逸當(dāng)機(jī)立斷,毫不猶豫的將銀子塞回到書玉手上,“還給你,神仙怎么能騙人呢!你知不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只是隨手變幻一下,可是對咱這些普通老百姓來說,可是一筆大銀子,懂嗎?”
一個神仙還需要她這個凡人來教這些大道理。
“我騙你的。”書玉挑眉,“銀子是真的?!?p> 安逸心里一萬匹野馬呼嘯而過,眼睜睜的看著書玉將銀子重新放回了袖子里頭。
“仙君,我剛剛說著玩的,誒?你別走?。 ?p> 書玉甩袖,昂首挺胸朝前大步邁去,今早他可差點被這小丫頭給宰了,要是傳過去他林大公子威風(fēng)何在。
二人坐在小樹林里,微風(fēng)席席,安逸狂吃海塞的將一個雞腿塞到嘴里,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像是倉鼠似的。
這些東西都是書玉剛剛買的,雖然背上山耗費(fèi)了安逸不少力氣,可是她堅信為了吃一切都不會累。比如現(xiàn)在,她完全忘記了剛剛上山時的埋怨。
滿嘴油光,安逸舔了舔手指,嘴里塞滿了肉,說話也是含糊不清的。
反觀書玉慢條斯理的用筷子夾起一塊肉,一下,兩下,三下,。。。
安逸砸舌,仙君吃個肉就嚼了十五下,真是斯文。而自己。。她默默將手擦拭干凈,面色泛紅有些羞赧,自己再吃下去仙君就只能啃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