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沒尾的話,就這么結束在了碗筷的碰撞聲中,看著好友明顯有些低落的情緒,葉暖順手將裝著排骨的盤子往羅思思的方向推了推
“吃吧,都是你”
“那我就不客氣了”
“切,說的跟你什么時候客氣過一樣?!?p> “哎呀,場面話還要說一說的嘛”
“哦!”
“哦!”
......
飯桌上原本低沉的氣息,被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給沖散了不少,以至于剩余的晚餐時光,也基本被愉快包圍了起來。
吃過飯,兩人將殘局收拾了干凈后,便一起交叉著躺倒在了沙發(fā)上。
“你不覺得我們兩個這樣,很像豬么?”
動了動腦袋,葉暖扭頭看著羅思思笑道
“像豬多好,每天只需要吃吃睡睡,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的?!?p> 眼睛直直盯著天花板,羅思思懶懶的回道
畢竟在她看來,豬真的是除了國寶之外,日子過的最好的動物了,每天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獲得吃飽喝足的優(yōu)待。
要不是她還有那么一點理想抱負,她真的寧愿當一只豬,當然,是那種不需要拉到屠宰場,有著完美豬生的豬。
“說的也是”
若有所思的應和了一聲之后,葉暖淡淡的垂下眼簾,溫和的燈光下,她纖長且又濃密的睫毛,如同一團蒲扇一樣堪堪的倒影在白皙的臉龐上,美的令人驚心。
“對了”
突然想起什么的羅思思,一個翻身便由平躺變換成了趴著的狀態(tài),而后看著微閉著眼睛葉暖說道
“方若琳回來了你知道嗎?”
微合的眼簾,因為羅思思的話,驟然睜開,葉暖幾乎是下意識的坐起了身子,呆愣了幾秒鐘后,轉過身子看向了羅思思。
“看你這樣子,肯定是不知道了”坐起身,羅思思微微嘆了口氣“你說說你,一天到晚的,耳朵邊什么消息都要我給你傳遞的才行,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是不是就會變成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聾子了?!?p> 雖然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可當葉暖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里的刺痛感,還是強烈的無法忽視。
撩開擋在額前的碎發(fā),葉暖扯了扯嘴角,一副說不上是笑還是哭的模樣。
“方家破產(chǎn),她作為方家唯一的女兒,回國是遲早的事。不過,能在這個時候回國,想來她應該不會錯過她初戀男友的婚禮了”
如果說,前一句葉暖的語氣還算正常的話,那么這后半句便完全是嘲諷的意味了,她可不會忘了,當初方若琳因為林晟對自己做過的那些傷害??v然時間久遠,已經(jīng)談不上報復二字,可原諒,葉暖卻也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她當然不會錯過了,我聽說,她現(xiàn)在往林家跑的可勤了,估計是想再努力一把,看能不能擠掉林晟的未婚妻,然后上位到林家去的?!?p> 畢竟林晟雖然渣,可身價還是相當能上得了臺面的,光是“A俱樂部”一年的營收,都夠扶得起一個方氏了。
“你不是說,他的未婚妻是國外某華裔富商的女兒么,既是如此,方若琳想要擠掉她,怕是很有些難度了?!比~暖有些苦澀的說道
“也對,方若琳現(xiàn)在一點靠山都沒有了,她拿什么去掙上位,充其量是靠著以前的情誼,巴結著讓林家?guī)鸵r幫襯她罷了。”
羅思思摸著下巴,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看得葉暖忍不住丟了個抱枕給她。
“你猜的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現(xiàn)在不走的話,那么今天晚上就要很榮幸的給我暖床了?!?p> 葉暖話鋒一轉,看著想要重新把抱枕扔回來的羅思思說道
“現(xiàn)在幾點了?”
“諾,不多不少,剛好晚間二十二點整。”手指著墻上的鐘表,葉暖面帶笑意的說道
“你不早說”
蹭的一下從沙發(fā)上起來,羅思思一邊穿著拖鞋一邊埋怨道
“怕什么,我又不是沒有地方給你住?!?p> 這偌大的兩室一廳,隨便一個地方都能把她這一米六幾的嬌小身軀塞下的好吧!
可想歸這么想,葉暖心里還是有點怕她今天要留宿在這里的,因為這樣一來,她這滿身被衣服遮蓋的痕跡,恐怕就要藏不住了。
想到這里,葉暖真心慶幸林晟昨晚放過了她鎖骨以上的位置,不然,她明天的班就可以不用去上了。
“要不是明天一早得出差,你就是趕我我也不會走的?!?p> 拿起包包,羅思思一邊往走到門口,一邊換著鞋一邊說道
做市場調研的,羅思思出差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所以葉暖也就沒再多問什么,就那么看著她換上進門時穿的高跟鞋,然后回頭跟自己拜了拜手。
“開車小心一點?!?p> “知道啦啰嗦鬼,拜~”
隔空給了葉暖一個飛吻之后,羅思思背著包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羅思思走后,房間內的空氣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后,葉暖拿起手機,關燈進了臥室。
約莫二十分鐘之后,臥室內的安靜被一陣手機鈴聲給打破,伸手摸過放置在一旁的手機,葉暖眼不離書的就按下了接聽鍵。
“這么快就到家了?”
以為是羅思思到家給她報平安的電話,所以葉暖一接通便直接開了口道
“誰到家了?”
熟悉的磁性男音,毫無征兆的從電話的那頭傳來,葉暖目光一滯,心不經(jīng)意的跳漏了半拍。
“這么晚了,有事嗎?”
平了平心緒,葉暖握緊耳邊的手機反問道
“你說呢?我的小東西?!蹦腥溯p笑下故意咬重的字眼,讓葉暖好不容易平下的心緒,再一次起了波瀾。
昨夜,他就是抱著自己這么喊的,而且每喊一次他就會發(fā)狠一次,那股子狠勁,真的狠到讓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挺不過那一秒的時間。
可即便是這樣,那一整晚,她也一次都沒有向他求饒過......
貝齒輕咬,葉暖努力壓下心頭因他而起的情愫,然后用著她自認為很冷靜的語氣說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夜深了,你要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先掛電話了?!?p> “你敢”林晟出言威脅道
“你要是敢掛電話,我現(xiàn)在就開車去你家?!?p> “你敢”葉暖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電話那頭急道
雖然林晟的心思,她從來都猜不透的,可有一點葉暖是知道的,那就是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把說到做到這四個字踐行的徹徹底底。
“我敢不敢,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畢竟,昨晚我們......”
說到這里,男人輕笑了一聲,并未再繼續(xù)下去,可他聲音中與生俱來的蠱惑感,卻已經(jīng)讓葉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個通透。
許是氣惱于自己的不爭氣,葉暖用貝齒狠狠的咬著下唇?jīng)]有接話。
不讓她掛電話,那她不說話就是了,省得他再說出什么讓人招架不住的話來,這樣一想,葉暖放松了貝齒下的力道,然后緩緩的靠到了床頭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