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一個從不愿多費心思的人,如今也被逼的有了城府,這樣的轉(zhuǎn)變,還真應(yīng)該給把她帶到這里的男人記上“一功”。
若不是他突然神經(jīng)沒有搭對,她何至于被拐到這里,進而失了自由的。
在院子漫無目的的轉(zhuǎn)了好久之后,葉暖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小腿,然后找了個涼亭坐了進去。
在涼亭右側(cè)幾米的地方,有一片清澈的仿佛能直接看到水底的湖水,那正是葉暖早間甩開江希去的地方。此時從涼亭的位置看去,在海拔最高的那座假山的頂部位置,已然鐫刻著“冰湖”兩個大字。
“冰湖,呵,名字倒是雅致的很,就是有表里不一的很?!蔽镫S正主,跟某些人一樣樣的。
一想到那片湖水下是養(yǎng)著毒物在的,原本看著十分養(yǎng)眼的風(fēng)景,瞬間就被葉暖嫌棄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轉(zhuǎn)臉換了一個方向,葉暖懶懶的掃了一眼跟個囚籠沒什么兩樣的地方,然后靠后躺在了涼亭內(nèi)的長椅上。
也不知道,他們該急成什么樣子了,一個大活人憑空就消失了,這事無論是對跟她一起出游的同事,還是等待著她回家的家人來說,都是匪夷所思的吧!
雖然她不知道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可她知道,這里一定是外面的那些人找不到的地方,不然林晟不可能會這么有恃無恐的將她關(guān)在這里的。
可這個世界上,到底是存在了一個怎么隱蔽的地方,以至于能讓人如此的無畏無懼?
從直升機飛離酒店的最開始的一段時間里,葉暖是可以從上面看到底下城市的縮影的,可當(dāng)城市的縮影漸漸變成茫然一片的大海時,林晟就將西服外套蓋到了她的頭上,而這一蓋就蓋到了飛機落地的時刻。
就這,讓她怎么能猜得到,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啊!
平躺在涼亭的長椅上,葉暖透著一絲無望的星眸直直的看著亭子上方的弧頂,她在想,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要被同一個男人死死的吃住了這么久的時間。
說實話,但凡四年后她再次遇見他之后可以真的狠下心,那么事態(tài)就不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地步。
這也算是給她的殘留的五分貪戀、五分奢求的報應(yīng)吧,等從這里出去,拜托就做到真正的不起波瀾吧!
戳破著心底的隱藏的那抹真實,葉暖似感嘆似發(fā)誓的告訴了自己一句后,便輕輕合上了自己的眼簾。
夏日涼意微風(fēng)輕輕撩動著她垂落在長椅一側(cè)的發(fā)絲,給廖無人煙的寧靜增添出了動人心弦的旋律。
那一刻,葉暖就像是沉落在花枝旁的只為尋得片刻棲息的美麗蝴蝶一樣,給了有幸觀看的人以無盡的視覺沖擊。
看著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的女人,林晟眉間皺起的溝壑都快要夾死一足夠大的蚊子了。
那樣的對他,那樣的傷他的心,結(jié)果不但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不安,居然還這樣悠閑自在的晃悠,看來她的心里,是真的不在意他的。
眼角不經(jīng)意滑落的一抹失意,讓俊朗到連夏日都失了顏色的男人,多了一絲并不常見的憂郁感。
以前小到他皺一下眉頭都會立馬來詢問他是不是心情不好的女孩,現(xiàn)在,就算他滿臉都上了受傷她也不會在意分毫了。
這樣的結(jié)果,他又能怪的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