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來了,不知公則找某有何事???”
臧洪笑呵呵的問道。
“我是該叫你征北將軍還是并州牧亦或者子源(臧洪字)呢?”
郭圖緩過神來后,慨然長嘆地問道。
臧洪拱手笑道:“公則隨意,畢竟我們也不是認(rèn)識一兩天了?!?p> “不知征北將軍準(zhǔn)備怎么處置我等?”
郭圖故作鎮(zhèn)靜地緩緩問道。
“公則認(rèn)為多少錢能換你自由呢?”
臧洪也懶得和郭圖兜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膶χ鶊D說道。
對于招納郭圖,臧洪并沒有什么興趣,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的臧洪對郭圖都沒什么喜感,再加上郭圖這種人也不會真心投靠自己,畢竟郭圖想要的東西太多太復(fù)雜,臧洪給不了!
但這一切并不妨礙臧洪喜歡郭圖的錢,畢竟錢人人都喜歡,而臧洪有恰恰缺錢,并且缺大把的錢!
臧洪對于郭圖的定位很簡單,搖錢樹!
郭圖聽后眉宇一展,臉上籠罩多日的陰霾似乎一掃而光,神色忽然明媚起來,仿佛換了一個(gè)人似的。
對于郭圖來說,只要不殺自己什么都好說。
錢嘛,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錢。
郭圖十分急切地說道:“只要將軍愿意放我回冀州,事后我必奉送百斤黃金!”
臧洪沉重地嘆息道:“公則覺得自己只值這個(gè)數(shù)?看來公則在我這里住的太舒心了,已經(jīng)樂不思冀了!”
郭圖聽后內(nèi)心一狠地說道:“將軍聽錯(cuò)了,是五百斤不是百斤!”
郭圖要的很簡單,只要自己能回冀州,臧洪說什么都行。
“口說無憑,我怎么信你?”
臧洪做出一副無辜地樣子說道。
“征北將軍放心,我即刻寫一封書信給你,你只需派人帶著我的書信去指定的地方取錢就行!錢到位后,還請征北將軍不要食言!”
臧洪覺得郭圖很上道,心里想著還是和聰明人打交道容易,一邊伸手比著五,一邊點(diǎn)頭微笑道。
“一言為定,五百斤黃金作為定金,剩下的四千五百斤你先打個(gè)欠條,等你回道鄴城后再給我吧!我也給你寫個(gè)字句!放心,天下誰人不知我臧子源說話算出!”
郭圖先是在心里問候了臧洪的十八代祖宗后,再狠狠咒罵臧洪的無恥、卑鄙!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郭圖咬牙切齒地說道:“好!”
…
…
出了郭圖的房門后,臧洪對著院內(nèi)地郭嘉遠(yuǎn)遠(yuǎn)揚(yáng)手招呼道:“二弟,派人去鄴城取錢吧,還別說你親戚真有錢!”
換做平日里,臧洪此行絕不會有這們順利,畢竟郭圖也是聰慧之人,但郭圖被郭嘉“悉心照料”多日,早已神情恍惚,一心只想著早日離開晉陽。
“看來大哥心情不錯(cuò),不過不幸的是沮授也學(xué)郭圖絕食了!”
郭嘉語氣輕浮的笑道。
“你確定他們不是商量好的?也不知道沮授有沒有錢!”
臧洪沒好氣的罵道。
…
…
臧洪來到沮授住處后,發(fā)現(xiàn)沮授和郭圖一樣也是跪坐在地,不同地是沮授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簡牘。
臧洪低聲問道:“公與(沮授字)兄好好地為何絕食???難道是飯菜不合胃口?”
沮授放下手中的簡牘悶哼一聲道:“子源公務(wù)繁忙,我要是不這樣怎么能見到子源呢?”
“公與也是想問某何時(shí)能回冀州嗎?”
臧洪滿面笑容地說道。
沮授連連擺手道:“不不不,你給的東西,我有幾處看不明白,想當(dāng)面請問你。”
臧洪有些好奇的問道:“哦?公與請說!”
“‘居者有其屋’這句我知道是出自《孟子》,但‘耕者有其田’這句是你提出來的?”
“還有這個(gè)生產(chǎn)是第一生產(chǎn)力是什么意思?”
沮授一手拿著簡牘,一手接二連三的指著簡牘問道。
“公與是否讓我先坐下來再慢慢聊?”
臧洪微微頷首地笑道。
臧洪和沮授的交談,一直從辰時(shí)聊到了午時(shí),要不是沮授肚子餓的咕咕叫,說不定會一直聊到酉時(shí)。
臧洪接著沮授吃飯,好不容易抽出身來逃離此處,沒辦法沮授的問題太多了。
臧洪走出沮授地院落后,郭嘉不懷好意的對著臧洪笑道。
“大哥,辛評也想見你了!”
臧洪凄然苦笑道:“辛評也絕食了?”
“大哥真是料事如神?。 ?p> 郭嘉滿面笑容地恭維道。
“我...”
臧洪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蹦出一個(gè)字后便揮手向辛評住處而去!
……
……
一柱香后,臧洪來到辛評府上后,對著辛評沒好氣的喊道。
“仲治(辛評字)你可知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為何非要這樣虧待自己?”
“子源,你我也算舊交,如今你飛黃騰達(dá)了,為何要如此為難老友啊?”
辛評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仲治覺得人是活著好?還是死了好?”
臧洪緩緩開口,話語中飽含著真摯的情感。
“當(dāng)然是活著好!”
辛評也不遲疑,淡淡回道。
臧洪先是簡單給辛評說了并州之戰(zhàn)的事情后,干笑道。
“仲治可知你和公與他們不一樣,直至今日袁紹等人并不知道你被羈押在此,又談何來救你呢?”
辛評聽后神情恍惚,尷尬的面色變得紅白交錯(cuò),兩個(gè)眼珠子緊張地滴溜溜亂轉(zhuǎn),嘴巴囁嚅半響,始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嗓子眼擠不出一句話來,只是下意思地吞咽著唾沫,顯得惴惴不安,狼狽不堪。
“所以仲治你要想明白,某為了鞏固和張楊的聯(lián)盟,你已經(jīng)是一個(gè)死人了!”
臧洪知道自己的計(jì)劃見效后,繼續(xù)對辛評的心里防線進(jìn)行摧毀。
“既然如此,子源何不給我一個(gè)痛快!”
辛評有些崩潰的喊道。
“都是故人,自然要留一條活路給你,就看仲治愿不愿意走了!”
臧洪見時(shí)機(jī)成熟,終于拋出殺手锏!
“我都這樣了?還有的選嗎?說吧!”
辛評搖頭后無奈說道。
……
……
臧洪出了房門后,一邊往外走,一邊大喊道:“仲治,你可以慢慢想!某有的是時(shí)間等你!”
臧洪剛走出大門后,又簡單郭嘉像一尊瘟神一般在等著自己。
“二弟還沒走?”
郭嘉一如既往的在臉上掛在笑容說道:“大哥,張郃...”
“有完沒完?我真服了!”
臧洪這次真的有點(diǎn)怒了,甚至都在懷疑郭嘉在借機(jī)報(bào)復(fù)自己!
郭嘉連連擺手道:“張郃并沒有絕食,而是文和先生傳訊說張郃家人接到晉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