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又要檢查數(shù)學(xué)練習(xí)冊,溫橘還是一字不寫。
“小橘子,真的要這么做嗎?”凌廣木握緊手里的手機(jī)揣揣不安道。
“你怕啦?不想做就還給我。”溫橘伸手去奪他手里的手機(jī)。
凌廣木把手背到身后:“我不是怕,你這么做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你昨天的傷還沒好呢!”
“要不告訴你爸爸吧?!?p> “不要,我要自己報(bào)仇。”
凌廣木課間偷偷去廁所給溫云爾打電話。
溫云爾看到是女兒的號碼就接了:“橘兒,怎么了?”
“叔叔,我是廣木。小橘子又要被數(shù)學(xué)老師打了,你快來救救小橘子……”
溫云爾一聽就立馬沖出辦公室。
“老大,你去哪兒?。俊备栋讋傁肭瞄T就見溫云爾奪門而出沖專屬電梯。
真是奇怪,老大無論出什么大事都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難道是小橘子?”付白實(shí)在想不出這世上還有誰能讓老大這么不淡定。
溫云爾啟動了自己那輛很久沒用的跑車,一路加速。
溫云爾突然想起昨天橘兒的反常,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時都要戴著手套,還堅(jiān)持不肯洗澡,現(xiàn)在才知道是手受傷了。
“哼!”龍麗拿起棍子冷笑道:“又是你?!?p> “叭”地一聲,溫橘手上舊傷未愈又多了一道新傷。
龍麗猶不解氣,木棍再次揮向溫橘。
溫橘一聲悶啍,后背受了一棍,痛的她視線模糊。
眼看長棍又要落下,溫云爾及時來到抓住了又要落下的棍子。
看到女兒手上傷痕累累,低著頭渾身發(fā)抖,溫云爾差點(diǎn)忍不住想要就地殺了眼前這個丑陋惡毒的女人。
溫云心疼地抱起縮成一團(tuán)的女兒,面無表情轉(zhuǎn)向龍麗:“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嗎?那我成全你?!?p> 龍麗被溫云爾眼中攝人的寒氣嚇得后退兩步。
這時付白也趕了過來,一眼就看到溫橘手上的傷,還有排排站的孩子們手上的傷,頓時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這女人是想找死么?。
“你……你能把我怎樣?老師打?qū)W生自古以來天經(jīng)地義,有的家長還囑咐我狠狠的打呢,你就算告到校長面前,我最多也只是被領(lǐng)導(dǎo)批評幾句而已?!闭f到這,龍麗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改剛才的懼怕,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她斷定溫云爾不能把自己怎么樣:“你以為你是誰?。棵绹偨y(tǒng)?不會是和溫云爾同名就真當(dāng)自己是國家首富了吧?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怪不得生出這種女兒,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p> “你個女人,勇氣可嘉?!备栋滓锌吭陂T邊氣笑道。
“付白?!睖卦茽柣仡^道
“哎,老大,我這打電話?!备栋茁槔贸鍪謾C(jī)。
公安局局長徐川一看自己私人手機(jī)來電是個陌生號碼,他猶豫了一下才接:“你好,請問你是?”
“你好,徐局長,我是付白?!?p> “您好,付先生,請問是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Φ膯??”局長一聽到名字立刻肅然起敬,上次遞的那張名片果然沒有白費(fèi)。
“徐局長,海洲第一小學(xué)四年一班的老師龍麗體罰學(xué)生,囂張跋扈,對我侄女和四年一班的全體學(xué)生造成了身心雙重不可磨滅的傷害,請你依法懲處,不可再讓她這種社會敗類危害學(xué)生?!备栋讓χ謾C(jī)徐徐道:“對了,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縱容教師殘害兒童也該負(fù)刑事責(zé)任?!?p> “好的,我立刻派人去逮捕嫌疑犯?!痹捯徽f出口徐川又加多一句:“不,我親自去?!?p> “好?!备栋讙炝穗娫挕?p> “局長?呵~,少唬人,公安局局長的電話豈是人人都有的,要報(bào)警也是打110才對吧。真是笑死人了?!饼堺愖谝巫由下N起腿,依舊氣焰囂張:“我倒看看是那個警察來逮捕我?!?p> “我建議你好好享受現(xiàn)在僅剩的自由,不出十分鐘,你就去牢里蹲著反省人生吧。真是枉為人師,如果國家所有學(xué)生都被像你這么惡毒的人來教,那國家未來都要?dú)г谀氵@種人手里。”付白痛斥道。
“你他媽說誰呢?”
“你呀,聾子嗎?”
“信不信我告你?!?p> “好啊,隨時歡迎你告?!?p> 凌廣木把體罰全過程錄好后,搬起自己的椅子走向溫云爾:“叔叔,你坐?!?p> “謝謝?!睖卦茽栒f了聲謝謝,但沒有坐。
“小子,挺會做人的嘛?!备栋滓黄ü勺?。
“嘿嘿。”凌廣木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抿嘴靦腆一笑。
“對了,叔叔,我已經(jīng)把老師打人的過程錄下來了?!绷鑿V木遞手機(jī)給溫云爾。
“做得好?!备栋啄眠^手機(jī)打開視頻一看果然是。
“付白你留下來處理后續(xù)?!睖卦茽柨戳艘谎凼謾C(jī)就抱著女兒走出教室。
辦公室的老師們剛開始聽到這么大動靜,以為龍麗又在體罰學(xué)生,沒放在心上。
大多數(shù)老師雖然不贊同龍麗的行為,但也從沒想過制止她。
少數(shù)認(rèn)可龍麗的教師偶爾也會打?qū)W生,體罰學(xué)生不是很正常嗎?
不過,隱隱約約聽到龍麗說警察,逮捕這兩個詞就感到不對頭。
副校長示意級長:“我們過去看看?!?p> “龍麗,怎么回事?”級長看到溫云爾和付白就問龍麗。
“你是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付白上下打量幾眼這個短短胖胖的男人。
“我是副校長?!?p> 警笛的響聲越來越清晰,讓副校長一驚,出去一看,真有警察來了。
“警察同志,我學(xué)校的副校長,請問您這是?!?p> “徐局長,沒想到你親自來了?!备栋妆е畠鹤哌^來說:“勞煩你了?!?p> “那里那里,維護(hù)社會治安是警察的職責(zé),這是應(yīng)該的?!毙齑ㄐΦ?,然后對身后的屬下道:“把有關(guān)人員一并帶走?!?p> “是,局長?!?p> “警察同志,你抓我干什么呀?我沒犯罪呀?!备毙iL大驚失色。
“我懷疑你和故意傷害罪嫌疑犯有關(guān),請跟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毙齑ㄕ?。
“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放開我?!饼堺愲p手被手銬銬住。
“別動,老實(shí)點(diǎn)?!?p> “你涉嫌故意傷害罪,現(xiàn)在依法對你執(zhí)行逮捕?!?p> “人證,物證齊全,還有受害者的指控,就憑這些證據(jù),跟我們走一趟吧?!蹦贻p警察道:“你不想再加上一條拒不受捕的罪名吧?”
龍麗這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瞬間萎靡,不敢再掙扎。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