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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萊姆的道路遍布荊棘

第六章 進(jìn)化道路與阿法莉亞的危機

史萊姆的道路遍布荊棘 阿棟.QD 5454 2020-03-28 21:35:00

  “嗚!嗚!嗚……”

  “安靜!彈!”阿法莉亞掏出一個口塞,“再吵就讓你戴這個哦?!?p>  彈利姆嚇得癱軟在地,急忙合攏起嘴。

  作為一個生來就沒有發(fā)聲器官的生物,有朝一日進(jìn)化出來,它才感受到能發(fā)出聲音是有多么痛快。

  開心的時候可以高呼,難過的時候可以哀鳴,憤怒的時候可以大吼……人類是發(fā)覺不了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是有多么的可貴,或許曾擁有過聲音的啞巴可以體會?

  在彈利姆吸收了花妖的根部后,它發(fā)現(xiàn)即使自己還無法進(jìn)階中階魔物,也可以利用這龐大的能量使自己的身體產(chǎn)生巨大的變化。

  可以選擇讓自己變得更大,更硬,或是更有彈性,亦或是能吐出腐蝕力的酸液,甚至可以讓自己對元素更有親和力……

  零零種種的能力,分別對應(yīng)不同的進(jìn)化道路,泥型史萊姆,史萊姆射手,強酸史萊姆,史萊姆貴族……原生史萊姆只能進(jìn)化為酸液史萊姆,可到了中階魔獸,卻分出了許多種道路,即使是學(xué)霸阿法莉亞也不得不查資料才能弄清楚。

  可阿法莉亞沒想到,自己的彈居然進(jìn)化出一個發(fā)聲器官,這似乎是史萊姆貴族的前置條件???可彈一直都是以彈射作為攻擊手段的,按魔獸的本能,它選擇應(yīng)該使自己的身軀更加有彈性……

  阿法莉亞也不知道彈利姆是怎么想的,雖然彈利姆現(xiàn)在能發(fā)出聲音了,但只是很簡單的幾個音節(jié),根本不足以完成“說話”這種行為——更何況它只是一只酸液史萊姆,雖然阿法莉亞覺得它比其他史萊姆都要聰明不少,但還稱不上是能與人對話的智慧生物吧?

  “也好吧……彈會嗚嗚地叫,主人也很喜歡。只不過主人要看書、冥想的時候,你要學(xué)會安靜哦?!卑⒎ɡ騺啌崦鴱椑贰?p>  “嗚~?!睆椑份p聲地叫了一聲。它低下身子,覺得有些羞愧,自己選擇進(jìn)化出簡單的發(fā)聲器官,其實是為了作戰(zhàn)的——這樣發(fā)現(xiàn)危險的時候,就不用浪費時間扯阿法莉亞的褲腿了。

  可沒想到一能發(fā)出聲音,自己就忍不住叫個不停,發(fā)出聲音實在是太爽了,真羨慕人類能發(fā)出這么多種音節(jié)……

  阿法莉亞把關(guān)于史萊姆的資料收好到書架上,這一排的密密麻麻的書籍,都是她親自抄寫的——畢竟與消遣的市民小說不同,這些關(guān)于魔法、博物的書籍都是“高等知識”,一般要燙上金箔,用上昂貴的高檔紙張,再加上作者的版權(quán)費,沒有三四十埃居在書店買不到一本。

  但假如是在魔法塔的藏書庫里抄寫,那么只需要一個畢業(yè)證明,付出五個埃居,辛苦兩個小時,便能擁有一本只屬于自己的魔法書,阿法莉亞覺得這簡直是恩賜。

  或許在幾百年前,哪怕是昂貴的魔法書,都可以算是一種恩賜。在那個年代,法師即貴族,貴族即法師,平民永遠(yuǎn)與魔法無緣……阿法莉亞托腮,突然感到一種無力,平民魔法師團(tuán)在戰(zhàn)場上的浴血奮戰(zhàn),換來了大量對外招生的魔法塔的興建,換來了她這種平民魔法師不必對貴族跪拜的待遇,可在貴族的面前……

  阿法莉亞覺得自己,其實也就是個工具人,在必要的禮節(jié)之下,是刻骨的蔑視!

  “管他們呢……”阿法莉亞嘆了一口氣,該做的禮節(jié)還是要做的,她將禮服疊好,明天要去面見阿塔夫男爵,必須要穿著正式。

  這次獵殺的花妖,它那燒得半焦的軀干給了無名。三人覺得無名給的六十埃居已經(jīng)夠多了,堅決地推辭掉了無名追加的四十埃居——一百埃居!這足夠讓一些實在缺錢花的高階戰(zhàn)士出來活動筋骨了!

  沒想到,過了一天這小子又上門了。

  “朋友們,我將你們越階擊殺的壯舉告訴我的主顧,阿塔夫男爵大人了!他對你們很感興趣,想見你們一面?!睙o名現(xiàn)在的衣領(lǐng)上,還佩戴了一枚藥劑師的徽章,這是許多藥劑師學(xué)徒考到胡子花白都未必能拿到的東西——三人已經(jīng)麻木了,哪天這小子成了中階魔法師都不出奇,全能之神應(yīng)該把下一個百年所有的恩賜都給了他。

  無論是無名的面子,還是男爵大人的面子都不能不給,三人不得不見上一見。

  雖然貴族不僅出得起銀埃居,還有大把的金路易,但三人不會覺得自己次次都運氣那么好,能夠越階斬殺,都提前商議好了,如果男爵大人提出難以完成的任務(wù),哪怕丟了面子也要拒絕,畢竟埃居沒了還能再賺,自己和伙伴的性命沒了就真的沒了。

  “彈,我真的不想去……”阿法莉亞抱著彈利姆,躺在床上喃喃自語。

  “嗚……”彈利姆不知道女主人為何煩惱——它即使有不亞于人類的智慧,但還是弄不清平民法師和貴族法師幾百年來的明爭暗斗,恩恩怨怨。

  所以它還是像往常一樣蹭蹭主人,讓她舒適地入睡。

  主人好暖好軟啊……彈利姆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時,天已經(jīng)亮了,阿法莉亞起床時沒有驚動它,輕輕地把它放在床上,然后洗臉更衣,坐在梳妝臺上。

  阿法莉亞身著一身長裙禮服,藍(lán)發(fā)自然地垂到背上,她并不精通化妝,所以不敢化濃妝,以免弄巧成拙。只是用唇膏輕抹嘴唇,留下淡淡的紅色,然后涂上淡金色的眼妝。

  她對著鏡子照了一會兒,不知道男爵夫人會在她離開后,如何去嗤笑她的妝容。

  “彈,你起來了?覺得我好看么?”阿法莉亞不自信地問一只史萊姆。

  “嗚!”彈利姆跳了過去,蹭了蹭主人的腿,表示喜歡。

  “趁現(xiàn)在還有時間,我要再復(fù)習(xí)一下?!卑⒎ɡ騺喆蜷_一本《基礎(chǔ)法術(shù)模型剖解》,她不知道那位已是中階魔法師的男爵,會如何用一個個刁鉆的問題來刁難自己,以證明貴族法師的無比高貴。

  實在不行就卑微吧……

  “阿法莉亞,出發(fā)了!”約里克和洛奇倒是精神滿滿,毫無顧忌——畢竟他們既不是女性,也不是法師,即使粗俗些,也沒有人會笑話他們,就算是笑話也滿不在意,

  “好啦……彈,跟著我!”傭兵隊在面見主顧的時候,要帶上戰(zhàn)寵,以展現(xiàn)完整的實力,這是這行不成文的規(guī)定。

  穿過破爛的街道小巷,在約里克還有洛奇惡狠狠的眼神下,總算沒有不長眼的流氓嘲笑阿法莉亞是哪個要出嫁的公主。

  男爵大人的私人馬車停靠在體面的大路上,約里克出示了請?zhí)?,馬夫在禮貌地請他們?nèi)胱螅阋宦暡豢缘伛{車。

  阿塔夫男爵是個家底殷實的貴族,在四十年前,他的父親還是一個騎士,但這位騎士老爺?shù)恼涡嵊X實在是驚人,在埃蘭翻天覆地的政變中一早就加入了“市民軍”,還當(dāng)帶路黨勸降其他的騎士和男爵。

  在西蘭王國整體環(huán)境還有根深蒂固的貴族制度下,即使是國王陛下也無法廢除所有埃蘭的貴族,所以即使市長由幾個大行會的會長輪流充當(dāng),但貴族制度還是保留下來——盡管像王室直轄封地一樣被閹割到了極致,只有年金和一些禮節(jié)上的特權(quán)。

  男爵父親這個帶路黨,后來便榮升了男爵。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時代變了,不滿足于一個貴族空頭銜,利用賞賜給他的金錢投資了藥劑行業(yè),并把長子送去學(xué)習(xí)魔法與藥劑學(xué)。

  今時今日,阿塔夫男爵已繼承家業(yè)十余年,頭發(fā)開始灰白。他的天資不算好,近五十歲,仍是一個中階魔法師和藥劑師學(xué)徒,但政治、商業(yè)手腕卻是繼承了他的父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埃蘭議會的議員之一,在藥劑市場有著不小的份量。

  他更是“新貴族”理念的推崇者之一,不過阿法莉亞看來,所謂的新貴族就是把“老子血脈就是比你們高貴!“改成“我有淵博的學(xué)識,有傳承千年的文化修養(yǎng),所以比你們高貴?!?p>  總之都是高貴無比。

  男爵的宅邸自然也是很高很貴的。白磚綠瓦,綠樹紅墻,四輪馬車一路開進(jìn)庭院,繞過幾個噴泉,才到真正的門口。約里克要把脖子往后仰才能看到屋頂,他發(fā)現(xiàn)頂上有一根奇怪的針,他想問這是啥,卻又不好開口。

  “粗鄙傭兵來訪貴府,讓老人家見笑了。”阿法莉亞捏了一下約里克,讓他的頭恢復(fù)正常,然后對正在門口等候的管家笑道。

  “貴客到訪,有失遠(yuǎn)迎,還請小姐不要責(zé)怪?!鄙碇谀囟Y服的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行禮,接著一個等候在門內(nèi)的男仆把大門緩緩打開。

  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迎接市長。洛奇這樣想著。

  這三個窮傭兵自然不是市長,所以男爵家不過是把基本禮儀走上一遭,男爵也自然不會在大廳等候,而是要等他們干坐上一會才出來,畢竟尊卑還是要分一分的。

  “抱歉,夫人去參加茶會了,留我一個糟老頭子在這招待諸位,還請大家不要介意?!蹦芯艟谷缓蜔o名一同出來了,這讓約里克和洛奇懷疑男爵是不是有些特殊的愛好,讓無名遭罪了……

  不過當(dāng)男爵有意無意地去看阿法莉亞微微凸起的胸部后,約里克覺得還是無名遭罪比較好,現(xiàn)在他簡直火冒三丈!

  阿法莉亞自然不會好受,可這也沒辦法,在男爵沒有進(jìn)一步做出過分舉動前,她只能頂著這目光和他客套寒暄。

  “家常便飯,諸位見笑了?!辈妥郎洗篝~大肉,其實都是給這群窮傭兵們吃的,男爵很少舉動刀叉,只是用他專用的銀碗,喝著不知是什么食材的湯。

  比起埋頭苦吃的約里克和應(yīng)付著男爵的阿法莉亞,洛奇在餐桌上可自由多了,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無名居然享用的是男爵本人的待遇,男爵對他到底有多賞識?!

  彈利姆的盆在桌子底下,它比其他魔獸要干凈得多,因而不用被栓在庭院,還有仆人不斷給它加一勺勺的肉。

  彈利姆不知道那些仆人餓著看著它進(jìn)食的感覺是如何,它真的覺得他們很可憐,想分一些食物給他們。

  人類是多么奇怪啊,要分高低貴賤,三六九等,有時甚至?xí)炎约旱耐惙旁诋愖逯隆?p>  彈利姆突然明白為什么主人不想來了,它覺得還是在家吃有意思,約里克有時還會喂它喝那種很燥熱的、叫酒的飲料,在它暈乎乎的時候,阿法莉亞就會罵約里克笨蛋笨蛋,這里的肉雖然很好吃,但卻是那么地拘束……

  “小姐,聽您說,您最近在解析活水術(shù)這個法術(shù)?”男爵抿了口蜜酒,臉色浮現(xiàn)些許紅暈。

  “是的,男爵大人?!?p>  “現(xiàn)在是兩個法師間的探討,不必拘禮,稱呼我為前輩吧?!苯又芯艉孟裾娴脑谔接懛ㄐg(shù),他不再盯著阿法莉亞的臉蛋和胸口。

  雖然男爵是個商人,是個政客,但中階魔法師也不是假的,甚至魔法功底還十分扎實,漸漸地,阿法莉亞甚至主動向他提出總總疑難,男爵也不吝解答。

  宴席上的氣氛逐漸緩和,甚至在男爵的帶動下變得有些歡快。

  大致知道這朵野花現(xiàn)在缺少什么了……男爵挑選情婦總是很嚴(yán)謹(jǐn)?shù)?,他不相信一見鐘情,他總是要?xì)細(xì)地看,去品味那些花朵是否能讓他在一段時間不至于厭倦。

  阿法莉亞這朵野花值得一摘,因而男爵才放下身段,和她探討那些基礎(chǔ)的魔法,以搞清楚用什么養(yǎng)料,才能使這朵花為他俯首。

  男爵很快就在心中列出一張清單,阿法莉亞夢寐以求的魔法材料與物品,大概十個金路易就可以全部弄到手,但不能全給,要吊著她的胃口,嗯……大概五個金路易就可以品嘗這朵野花的芳澤,男爵覺得這筆買賣不錯。

  “這是我要的材料,麻煩各位幫我收集齊吧?!甭牭侥芯艚K于開始說正事了,早已吃飽喝足的約里克便接過契約,遞給妹妹,以免這家伙的手對阿法莉亞不干不凈。

  “三根風(fēng)羊的角……爛泥怪的內(nèi)核……”看來無名也沒有過于吹噓自己這支隊伍的實力,都是些低階魔物,盡管找起來有些困難,但一百埃居的傭金絕對能讓人充滿動力,這是個超出市場價三成的價格,除了貴族的慷慨之外,應(yīng)該還有無名的面子。

  “來,為我們的合作干杯?!币姲⒎ɡ騺喓炞稚w印,一名仆從給每個人都倒上一小杯酒,男爵舉杯,其他人也不好不喝。

  聰明的仆人看到男爵之前對阿法莉亞的注視,自然知道這時候應(yīng)當(dāng)上什么酒,一杯下肚,阿法莉亞臉上泛起粉紅,藍(lán)色眼瞳迷離。

  “我還有另外一份委托,無名這小子鼓弄藥劑還成,在魔法實驗上就一竅不通了。阿法莉亞小姐的基本功讓我刮目相看,我想請阿法莉亞小姐每周抽出些許時間,來協(xié)助我的魔法實驗。法師與法師間應(yīng)當(dāng)是互助的,我也會對阿法莉亞小姐的魔法道路,不吝幫助。”男爵把手放在餐桌,手指上閃爍著藍(lán)色光澤的高階魔法戒指引人注目。

  洛奇死死地按住約里克的肩膀,男爵沒用迷藥,只是上了純正的烈酒,讓阿法莉亞神志不清的同時,也燃燒了約里克僅存的理智,即使是一頭巨龍,它敢指染自己的妹妹,自己也要沖上去擰斷它的喉嚨!更何況是眼前的糟老頭!

  “阿法莉亞小姐身體有些不適,請男爵大人改天商議?!甭迤婷銖姅D出一個笑容,他深知,如果約里克動粗,那么男爵大人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吃上十幾年的牢飯,獄中的阿法莉亞自然是想上就能上的了,不必用今天那么多花招。

  感受到約里克的暴怒和劍拔弩張的氣氛,彈利姆把一根骨頭放在胸前,對準(zhǔn)那個叫做男爵的老頭,隨時準(zhǔn)備射出去!

  這個老頭想對主人不利!彈利姆不知道什么貴族什么階級什么花招,它只知道那個老頭只要做出什么危害主人的動作,這根骨頭就會射進(jìn)他的眼眶!

  “府上還是有良醫(yī)的。”男爵見那個大塊頭的窮傭兵如此不懂風(fēng)雅,連表面的客套都不打算維持了,直接冷淡地回了一句,表明這個姑娘他要定了!

  “阿法莉亞小姐,您想回家休息么?”一言不發(fā)的無名,突然問道。

  “唔……好困……無名么?是啊,我需要休息了……抱歉……男爵大人。”阿法莉亞模模糊糊地說完,便趴到在桌上了。

  男爵瞥了一眼無名,內(nèi)心的憤怒如烈焰般燃燒著,但最后還是大笑:“是我冒昧了,無名,那你送各位貴客到門口吧?!?p>  約里克把阿法莉亞背上,出了門口,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無名,似乎在說:“你介紹的好主顧?。 ?p>  “導(dǎo)師,沒想到阿塔夫男爵居然是這樣的人!我不想再和他有什么接觸了!”無名感覺很內(nèi)疚,對他的隨身老爺爺說道。

  “呵,你今天壞了他的好事,他之所以沒和你翻臉,還是看在你還能為他所用的份上,給你這個面子。假如你……”

  “導(dǎo)師,我不想再和他接觸了!”

  “好!老夫果然沒看錯人,如果你給區(qū)區(qū)一個男爵舔,老夫反而瞧不起你!老夫讓你一月速成高階戰(zhàn)士,到時候他拿什么動你!”

  “阿塔夫男爵,以后我就不來了!”無名高聲喊道,管家的笑容瞬間凝固,男爵咬牙切齒,約里克目瞪口呆。

  “小子你過一個月再喊會死么?!”

  “啊,抱歉導(dǎo)師?!?p>  “……無名,過來吧,一起走。”洛奇拍拍他的肩,“你小子夠膽!”

  “是個男人,無名,我不怪你了!”約里克過來,他兩只手要背阿法莉亞,只能用身體撞一下無名。

  “嗚!”彈利姆蹭了蹭無名,高興地叫了一聲,它知道無名算是與那圖謀不軌的男爵決裂了。

  “罷了罷了……你就跟這伙人去避避風(fēng)頭吧……”導(dǎo)師實在很無奈,自己收了個毫無心機的弟子。

  這一避,這使得三人還有彈利姆的命運徹底改變了。即使離無名那么遠(yuǎn),都能扯出如此多的事端,那和這個人型自走惹事機待在咫尺,就更是妙不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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