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章 被抓,北海南岸
北海南岸有座山,這座山有花有水,不似其他山那般荒蕪的只有樹草。
這山的名字叫做擎云山,山的頂端高聳入云,有泉水順勢而下,其中不乏有各種飛禽鳥獸,周圍都被仙氣包裹著。
在山的半山腰,花草樹木各結(jié)一地,有泉水順勢而下形成一片湖泊。有白色長長的石廊,沿著石廊走過去,有一間屋子,銜接一處院子。
院子里的桃花樹下有一個衣冠冢,有一紅衣男子在那方坐著,往地上灑著酒。
“煙兒,我來看你了?!?p> 南宮弦坐下之后,只說了這么一句話,除此之外,他就在南宮煙的衣冠冢面前悶悶喝酒。
他一只腳撐起來,半搭半就的斜倚在石背上。半斂著眸,想起了他和南宮煙小時候。
那時候多快樂啊,但是那時候他無心學(xué)習(xí)法術(shù),一天天只知道混日子。若是他從小就承擔(dān)起家族使命,她妹妹南宮煙也不會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若是他承擔(dān)起家族使命,興許她就不會死了。
她此刻應(yīng)該是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這里。
忽有鳥兒停留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叫著。南宮弦抬頭,懶散的說到:“來了。”
鳥兒叫了一聲。
“找到了嗎?”,指的是南宮煙的尸首。
那只鳥又叫了一聲:“還沒有?!?p> 南宮弦懶散的站了起來,語氣懶洋洋的。
“也罷,估計是被云靈那天帝老兒給偷走了,不用找了,僅靠氣息是找不出來的?!?p> 見他起來,鳥兒又叫了一聲:“去哪?”
南宮弦朝背后的鳥兒揮了揮手,說了簡短的兩個字:“走了?!?p> 隨后,一個幻影,聲音還停留在山谷有回音,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
那只鳥沒在叫了,反而是飛到南宮煙的衣冠冢前,仰頭凝視了片刻后,忽的低頭嘰嘰喳喳的叫了幾聲,語氣沒方才的平穩(wěn)。
“臭南宮弦,竟然往地上倒酒?!兵B兒抬起腳看了看,我這尊貴的腳。
那只鳥是南宮煙生前的寵物,自南宮煙死了之后,他就一直在尋找南宮煙的尸首,十幾萬年未曾變過。
南宮弦來到秦雨線的院子,正要上前,面前擋了一堆暗衛(wèi)。
南宮弦懶得跟他們計較,拿出一塊玉佩來,那玉佩龍墨風(fēng)也有一個,是一對。暗衛(wèi)見到玉佩,面面相覷之后,就退下了。
秦雨線正躺在院子外的躺椅上養(yǎng)病。為了曬太陽,秦雨線專門讓小迷兒在樹下支了個躺椅,此刻她正拿著小扇慵懶的閉目養(yǎng)神。
“乖妹?!?,一聲大喊,震的秦雨線耳郭疼。
秦雨線拿手掏了掏耳朵,睜眼,來人一身紅衣,不正是南宮弦那廝嗎。
這家伙神出鬼沒的,一出現(xiàn)就給人一個驚喜,就像上上次幫她看病的時候就有一段時間不見人影,過了段時間他又自己出現(xiàn)了,然后又消失了。
秦雨線坐起來,斜了他一眼:“你來作甚?”
南宮弦就著離自己最近的石凳子坐了下來,搖頭:“嘖嘖嘖,瞧瞧,才多長時間沒見,被賜婚成太子妃,連哥哥都不認(rèn)了,說話都跟那廝一樣了?!?p> 那廝自是指的龍墨風(fēng)。
秦雨線擺手:“誰是你妹,哪呢?”,秦雨線還左看看右看看:“啊,哪呢?我怎么沒看到。”
南宮弦又大叫了一聲:“乖妹!”
秦雨線捂了捂耳朵,隨后呼了一口氣放開,咋了,這廝有病。
而且還病的不輕。
“來,乖妹,叫聲哥哥聽聽,有個禮物送你?!?,隨后才意識到不對:“乖妹,你聲音咋了。”
說著,便要伸手去探探她的脈象。
秦雨線趕腳的抽回手,嫌棄的說道:“大驚小怪,淋雨了,偶感風(fēng)寒而已?!?p> “龍墨風(fēng)這廝是怎么照顧你的,虧他還是我妹夫呢,我第一個不同意。”
秦雨線倒了杯水給他,聽到她說龍墨風(fēng)的壞話,頓時不高興了,龍墨風(fēng)的壞話只有她能說。
“那你還自稱是我哥哥哥哥哥哥呢,也不是沒負(fù)到責(zé)任?!?p> 秦雨線一連說了好幾個哥,表示她的不滿。
南宮弦挑眉,這就護上了,這還沒說什么呢。
秦雨線這樣,也怪不得秦孝知跟她僵持了好幾天也沒來看她。
一說夫君,六親不認(rèn)。
“行了,哥有個好東西送你?!蹦蠈m弦說著,從懷里拿出個東西來遞給她。
“一面…鏡子?”
就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鏡子,唯一不同的是這鏡子能方便攜帶。
“它叫‘佛照影’,聽說你記憶不太好,專門從遠處討來送你的,你若是忘了,它能幫你記著?!?p> 南宮弦平日都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F(xiàn)在也是,說話是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若是這石凳子有椅背,只怕他都能直接躺在那了。
秦雨線陰惻惻的看了他一眼,不想說什么,你記憶才不好,為了這個,她都被禁足了。
看他妹妹這廝就不戳他傷疤了吧,應(yīng)該是把她當(dāng)做成是他妹妹了。
她勉為其難的說:“好了,謝謝您的好意,我收下了?!?p> 南宮弦看著她,心道:瞧瞧,這廝樣子跟龍墨風(fēng)一個樣,明明是想收,還裝作一副勉為其難的樣。
“乖妹,張嘴。”,南宮弦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巧克力豆大小的藥丸來。
“干嘛?”
南宮弦把手里的藥丸趁機丟到她嘴里,“吃了,好東西?!?p> 秦雨線下意識的嚼了嚼,不知為什么她就想起了伸腿瞪眼丸,然后…她咽下去了。
“乖妹真乖,哥哥走了。”南宮弦說著起身,胡亂的摸了一把她的頭,“哥哥去賺錢給你置辦嫁妝去?!?p> 然后秦雨線非常嫌棄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整理被他抓亂的發(fā)髻。
沒我家龍墨風(fēng)溫柔。
嗯?秦雨線呼吸了兩下,摸了摸鼻子,嗯,鼻子通氣了,摸了摸喉嚨,嗓子也好多了,“這廝不會真的是伸腿瞪眼丸?”
感冒好了…
…
噠、噠、噠。
魏子策在外面不耐煩的敲著盛宇的門。
“吵死了,敲什么敲?!保⒂罘藗€白眼走過去開門,隨后又走到書桌前繼續(xù)看手下搜集過來的東西。
魏子策進去大概瞄了一眼,用看白癡的語氣說:“虧你還是當(dāng)年的探花郎,沒點腦子?!?p> 盛宇又翻了他一個白眼,‘切’了一聲,我不認(rèn)識這個傻子,不屑跟他說話。
“行了,想不出來就別死磕,我?guī)愠鋈ス涔洹?,魏子策拎著盛宇的胳膊,一下子就給他拎起來了。
魏子策皺眉,怎么這么輕。
盛宇打掉他的手:“別動手動腳。”
魏子策揉了揉酸痛的手,“這么輕,打人的力氣卻不小”,魏子策走在他前面:“走吧,帶你去盛樂街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