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蜷縮在角落里的縣令夫人拉了起來,看到滿是傷的她,時菀皺了皺眉頭,表示她的不悅。
把縣令夫人帶進(jìn)屋子里,檢查她的傷口??吹剿砩锨嘁粔K紫一塊的,甚至有些傷口還滲著血跡。
她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在那里傻笑。
“你是豬嗎?被打了不懂跑?!睍r菀說的毫不留情,冷淡的看著她。
縣令夫人把自己緊握在手里的東西遞給時菀。
是一塊上好的翡翠玉佩,晶瑩剔透的,在陽光下可以看見翡翠里有一抹綠光在閃爍。
翡翠上還沾有一絲血跡,應(yīng)該是這個蠢女人的血。
“給我這東西有什么用,不要?!睍r菀漆黑的眸子里充滿了嫌棄,拒絕道。
她不死心的把翡翠玉佩往時菀手里塞,“圇圇的,不給壞人搶?!?p> “你是想讓我打你是嗎?”時菀看著她,抬起手嚇唬她,她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還知道用手保護(hù)著頭。
然后時菀把玉佩輕輕放在她手心,聲音寡淡極了,道:“我不是你女兒?!?p> 因?yàn)闀r菀的話,她的那雙本就沒有多少亮光的眼睛,變得更加無光了。
時菀的話,對她來說就相當(dāng)于給她判了死刑。
縣令夫人低著頭,緊緊的握著手里的玉佩。
站在外頭的福子,看到縣令夫人難過的樣子,想進(jìn)來說點(diǎn)什么,但又不敢進(jìn),一直在門外徘徊著。
“算了,把它給我吧!”時菀伸出手去要。心想,為了那該死的合作,我豁出去了。
福子看到這一幕,也替縣令夫人感到開心。
“圇圇。”縣令夫人小心翼翼的喚道。
“嗯?!睍r菀應(yīng)道。
時菀從懷里拿出個瓷瓶,是從覃于歸那里討要來的。
自己暫時沒有條件配藥,只能將就著用這個了。
時菀從里面摳出一些黑色的藥膏,抹在縣令夫人的傷口處。
涼涼的藥膏,涼到了縣令夫人的心里去。
她真的很開心,她真的好久都沒有這么開心過了。使得她那雙眼睛里的亮光比從前更多了。
…………
一炷香前。
時菀和覃于歸在竹園里。
“你想我怎樣救他。”時菀問道。
“女兒救父,擊鼓申冤?!瘪跉w簡潔的答道。
“女兒?要我假扮他女兒?”時菀疑惑的眼光看著他,“整個永昌縣誰人不知孔遲行沒有子女。”
“但今天的永昌縣,誰人不知今早縣令在客棧認(rèn)女。”他道。
“呵呵,您還真是物盡其用??!”時菀嘲諷道。“還真是讓人很不爽呢!”
“我當(dāng)你是在夸我?!瘪跉w露出淺淺的笑意。
“這是一種病,得治。”時菀忍不住想揍他。
…………
時菀站在府衙門口前,身邊跟著福子。
“去擊鼓”時菀吩咐道。
“是”
福子拿起擊鼓的棒子,重重的敲了下去,鼓聲一陣陣的響起。
府衙的的大門里出來了官差,趾高氣揚(yáng)的對著福子怒道,“擊什么鼓?驚擾了到貴人,滅你九族。還不快滾?!?p> 福子聽到這話,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眼睛看向時菀。
“走吧!”此時的時菀正在思考著,提腳離開衙門口,福子亦步亦趨的跟著。
回到孔府,時菀直接奔向竹園去。
“混蛋,給我滾出來?!睍r菀越想越氣,自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躲在暗處的暗衛(wèi)都感到殺氣騰騰撲面而來,感覺竹園將有一場大戰(zhàn)即將到來。
覃于歸在竹園的小書房里,正下著棋,聽見她的怒氣沖沖的聲音,正要下子的手頓了一下??磥砗苌鷼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