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混凝子:哇涼的槍凍手?!?p> 【缺心眼眼子:那......海島模式了解下?】
【鋼鐵混凝子:我的降落傘出了問題,今天返廠維修了。】
季少一徹底懂了,當一個人不想和你打游戲時,什么不要臉的理由都能說得出口。
可能是他不配吧,突然卑微.jpg
但作為一個接受過精英教育的男人,他又怎能輕易認輸?直接邀請她拒絕的話,那他就采用迂回戰(zhàn)術,總有能套路到她的時候!
季少一這么想著,突然就跟她嘮起了家常。
【缺心眼眼子:同學,你是土木工程學院哪個班的???】
郎喬眉頭一皺,只覺得這廝這一手轉(zhuǎn)移話題來得格外生硬,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得不防。
于是她唇角一勾,嘲諷模式自動開啟。
【鋼鐵混凝子:怎么?你要找人打我?】
季少一:“???”找人打你又是什么鬼?。恐迸哪X回路都這么清奇的嗎?
就她那小身板,打她還需要找人?他讓她雙手雙腳都能穩(wěn)贏好吧?
而某直女表面上鎮(zhèn)定自若,內(nèi)心其實慌得一批:怎么辦?他不回復是不是因為被我戳中了心思,默認了?
按照那位熱心網(wǎng)友的思路,他變態(tài)你比他更變態(tài)!他不要臉你比他更不要臉!他騷你比他更騷的話......
那他狠她就比他更狠?
用魔法打敗魔法,用狠毒擊敗狠毒!
郎喬越想越覺得沒毛病,那就先放個狠話壓壓驚!
【鋼鐵混凝子:說出來怕嚇死你,我在隔壁工地上有人。[點煙][點煙][點煙]】
看著屏幕上這條社會氣息十足的消息,季少一一臉懵逼.jpg
他不就是好好地嘮句家常嗎?這怎么還一言不合就要往約架的方向發(fā)展了呢?
難不成還像萌寶文里寫的那樣,有的人表面上是個蘿莉,背地里是個黑道大佬?三歲能當黑客、五歲能上清華的那種。
而她之所以這么矮,只是因為她是跳級上來的,按實際年齡算其實還是個小學生?
想他季少一當年拳打幼兒園、腳踢小學生,走南闖北從來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寫,又豈能被她所震懾?
于是他唇角一勾,繼續(xù)回復。
【缺心眼眼子:哦?說來聽聽?】
【鋼鐵混凝子:只要我現(xiàn)在一聲令下,隔壁工地十萬包工頭都會齊聚槿花大學門口,拎著你的腦袋給大家伙兒表演個空手劈磚頭?!?p> 季少一嘴角抽了抽,心想空手劈磚頭又是什么鬼???你們到底是建筑隊還是雜技團???
郎喬也覺得這個牛吹得似乎有點太過了,于是又默默圓起了謊。
【鋼鐵混凝子: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空手劈磚頭!不僅如此,我們學土木工程的高空走鋼絲、攪拌機碎大石也都特別拿手!】
季少一腦海中不自覺就浮現(xiàn)出了她和水泥的樣子,頓時覺得......嗯,今日份努力恐嚇他的郎兄也有點萌。
他的唇角不自覺勾了勾,也沒再繼續(xù)逗她。
【缺心眼眼子:找人打你是什么鬼?。课姨锰眉旧儇M是會欺凌弱小之人?】
【缺心眼眼子:我是想放學去接你,一起去上網(wǎng),網(wǎng)費我全包,順便再給你搞個槍不冷不熱降落傘還賊他媽炫酷的號?!?p> 【缺心眼眼子:而你,只需要再跟我solo一次,怎么樣?】
郎喬懂了,這個比拐彎抹角地說一大堆,還是想拿回自己單排王的稱號。
作為大學城永遠的猛1,那她自然是不能答應的。
【鋼鐵混凝子:那不湊巧,我截肢了?!?p>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季少一差點沒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的人為了拒絕和他一起玩游戲,居然連截肢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而他能怎么辦呢?他只能苦笑著接戲。
【缺心眼眼子:沒關系,我可以用輪椅推你去?!?p> 【鋼鐵混凝子:我截的上半身。】
季少一:“......”好的,我懂了。
日常被丑拒的他默默地退出了QQ,玩起了《錢與野男人》。
別的小朋友都在老師的帶領下,在知識的海洋里遨游了一上午,而季少一在岸上就沒下去過。
學習渣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而下課之后,季少一也如約被程恭叫進了辦公室,一頓陰陽怪氣地念叨之后就讓他滾了,只不過要在國慶放假開學后交一份檢討。
季少一挨批多年早已經(jīng)挨出了經(jīng)驗,在辦公室里唯唯諾諾安靜如雞,不管對方說啥他都點頭稱是,一出了辦公室立刻就歡脫得像只脫了韁的野狗,渾身上下都寫著自由。
田洛一早就等在了樓梯口,大老遠地就開始沖他揮手打招呼:“老大,今天中午吃啥?”
“去校外吧?!奔旧僖浑S手勾上了他的肩膀,“慶祝一下我從辦公室死里逃生?!?p>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順著主干道往校外走。
由于臨近國慶長假,很多后幾天沒課的同學都選擇提前離校,校園里隨處可見拉著行李箱的人。
田洛家在外省,且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階層,回家一趟來來回回要花不少路費,所以并沒有回家的打算。
而季少一雖然家在本市,卻在家里沒有半點地位,他也懶得回家受人欺凌。
兩個苦逼兮兮的孩子勾肩搭背地出了校門,季少一剛想問田洛吃什么,余光就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身穿一條黑色連帽衛(wèi)衣裙,身后拉著一個比她人都大的行李箱,站在路邊東張西望地等人。
可不就是幾個小時前剛做完上半身截肢手術的郎喬么。
田洛也在第一時間瞥見了她,激動地扯著季少一的衣袖道:“老大老大,看那里!”
“早看到了?!奔旧僖幌訔壍負鄣羲淖ψ?,頭發(fā)一撩就徑直沖她走了過去。
郎喬正在路邊等顧從心買奶茶,一邊等還一邊低頭研究著人行道上的地磚,一雙雪白的運動鞋猝不及防地映入眼簾,同時頭頂也傳來了一道噙著笑的男音:“呦?這不是郎兄嗎?早上剛截的肢中午就長出來了?”
郎喬面無表情地抬頭,就看到某人手插著兜,歪著頭,對她笑得一臉揶揄,那張臉怎么看怎么欠揍。
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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