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一到篝火不遠處,便看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豬人,它不像其它豬人那樣只穿著一件只用來避體的草裙,而是穿著得體,頭上戴著一頂有著羽毛裝飾的高禮帽,身上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就連臉上都像模像樣的帶一個單邊金絲眼鏡,嘴上還留著八字胡。
不得不說,我的中國朋友告訴我的一句諺語,在此情景想想的確很對,這句諺語叫“人靠衣裝,馬靠鞍?!迸?!不對!應該叫“豬靠衣裝”才對。那身筆挺的衣服讓它在那群豬人如同一顆閃亮的星星,就連它那高聳的背部都顯得不太明顯了,再加上它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和周邊豬人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一個貴族模樣。也不知在這片大地上有沒有貴族啊的概念。
那位豬人“貴族”站在火堆旁沉聲對著周邊的豬人說著什么。我看著周邊的天色已經(jīng)開始由紅轉黑,我也顧不得那位貴族是否對我這只“猴子”有什么看法,只好硬著頭皮走到篝火旁開始當起了空氣。果然那位豬人“貴族”只是詫異看了我一眼便繼續(xù)開始講話,毫不在意我在一旁當一個“旁聽生”。
那位貴族說了很久,一直說到周邊變成黑色才結束。那位貴族用的并不是完全的英語里面也夾雜一些莫名其妙的發(fā)音詞匯,現(xiàn)在想那些應該是它們的特殊詞匯。但在這些詞匯中出現(xiàn)最頻繁的詞是一個地方,叫哈姆雷特。其實當時并沒有太在意,直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地方。
等到貴族說完。豬人便四散開來,那位貴族也沒有離開而是待在了這里,它們便騰出了一大片地區(qū),在加上它們不愿意接近我。結果,我和那位豬人“貴族”兩人便占了大半地方。其他豬人便擠在一起。
夜深了,那些豬人疊在一起呼呼大睡。而我今天“房租”也很意外的逃掉了。我正在沾沾自喜時,一個短板便暴露了出來——我已經(jīng)又三四天沒有睡覺了,許久未出現(xiàn)的頭痛再一次席卷而來。該死的!來的的確不是時候。我在之前晚上嘗試過像豬人一樣趴在地上睡覺,可我完全睡不著,無奈的我只能抱著自己頭將身體蜷縮在一起等待著天明的到來。
我的心里非常清楚我必須想辦法讓我睡著,不然的話別說以后生存,就連現(xiàn)在的都維持不了。
“我能幫你,朋友!”一個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我掙扎著回過頭,看到了那位“貴族”正向我這邊走來,臉上帶著一抹微笑。我有些難以置信,一個豬人“貴族”竟和一個其他豬人都避之不及的人類搭話,還是提供幫助。
那位“貴族”見我沒反應,便又提高聲音道:“嘿!朋友!我說我可以幫助你!”聲音之大就連一旁以熟睡都豬人抬頭朝這邊看了兩眼。
“哦!好的,先生,”我趕緊回應道“先生,您……是在叫我……”
“不然了,哦!我的王??!”那位“貴族”以一種極為夸張的表情和一股子非常不正宗的英倫腔調叫著,似乎原本想說些什么的它便自顧自地不知從那拿出一卷東西。
我仔細一看那是一卷用草編織的毯子,似乎就是我之前遇到的那種草編織而成的。
“這個,可以幫助你。不過……我需要報酬。”豬人“貴族”又恢復了優(yōu)雅,用手捏了捏胡子,淡然的說道。
看到那件草席的確讓我非常激動,雖然不知道是否對頭疼到底有沒有作用但有了它起碼不用在躺在堅硬的地上了。便立刻叫道“先生,我的確需要它,你要什么樣的報酬?!?p> “你們這些外來者總能搞到一些有趣的東西。比如地精玩偶什么的,都可以拿來交換,那些東西對你們沒什么用,而這個,”說著,拍了拍手中的草席“卻能幫到你?!?p> 聽著“貴族”提出的條件既感到無奈。地精玩偶,別說地精了,我就連在地上鉆洞的兔子都沒見到幾只。
無奈只能故技重施,我從口袋中拿出兩只兔子對著那位“貴族”說道“先生,玩偶什么的我沒有,但這兔子可以換嗎?”
那位“貴族”一聽沒有玩偶,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露出一副極為嫌棄的樣子,拜了拜手“連皮毛都沒有剝就給我!算了,兩只也可以,去!把這兩只兔子處理干凈了在端過來!”說完便頭也不回走了。
這下我可犯了難,那手法我才看兩天,連動作都沒有看清如何做啊!
這時,我突然靈光一閃。就走到一頭熟睡豬人旁,一腳直接將它踹醒,嚴肅道“快點起來,貴……大人叫你把這幾只兔子處理好!”雖然表情盡量繃住沒有漏出膽怯,但心中恐懼感還是讓我的手一直在抖,萬幸的是我賭對了,那個豬人剛準備動手就被我的一番話潑了冷水,它望了一眼那位正在烤火“貴族”,便接過三只兔子動手處理著,我也在一旁默默地偷學。
很快三只兔子都處理完成,謹慎我留下了一只作為今后保障,事實證明我的第六感沒錯,將剩下的兔子送去,我也得到了我想要東西。
欣喜若狂的我趕緊將草席打開看了看,便鋪在地上,剛一躺下,原本沒有絲毫困意的我立刻就被什么特殊的力量昏睡過去,那天晚上,我做了來到這個大陸的第一個夢,也看到了那個改變了我今后生活的身影。